气,我可以亲你,你不能亲我。
历景岸笑问:这是为何?
益衡郑重道:我亲你是无心而为,你亲我是存着不好的心思,我是修道之人,师哥说,沾俗世气不好。
历景岸笑了一笑,道:好。又嘀咕道:看来你是真傻。
益衡不知道,历景岸跟愚疆不同,他不想做的事,愚疆不会勉强他,历景岸身为鬼殿,鬼畜性子能把益衡吃了不吐骨头,遂,从此益衡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历景岸有的是法子天天让他主动献吻。
历景岸甚至能当着愚疆的面让益衡亲他,愚疆阴着脸,当天就罚益衡跪在后山思过堂抄经书抄到半夜。
历景岸偷偷去送吃的给他。益衡哭的十分委屈,说什么也不肯跟历景岸说话。一盆水将历景岸泼了出去。
历景岸在后山站到金乌西去,看着益衡跪在案前边哭边抄书,莫名奇妙就笑了。益衡恨死了历景岸。眼看也是撑不住了,却不肯吃东西,也不肯跟历景岸说半个字。愣是半夜一头栽在了书案上。
历景岸似是知道他要这样,守株待兔的模样守着,眼看着人倒了,叹道:倒是我心机深重了。之前那场事没多久,益衡前些日子方才好了,如今又是身心俱疲,高热不退,愚疆心疼的很,暗地里也自责不该罚他,明知他哪里绕得过历景岸,那些事必是出自历景岸之手,只是他看的有气,实在难消,也想让益衡长长教训罢了。
如今人躺在怀里神智不清哭着叫师哥我错了愚疆心里头恨不得抽自己耳光。
益衡什么性子愚疆早该清楚,让益衡真正要去恨历景岸,不是件容易事,之前那场设计,愚疆如今想来,也觉愚蠢,他本以为历景岸在药的作用下对益衡做那事,益衡该对历景岸恨入骨,可是愚疆素来对情爱之事神经不敏,如今非但未与历景岸视若深仇,倒因历景岸命不久矣,更添同情。
愚疆爱之深情之切,千算万算,却算错了益衡这不争气的性情,这性情却又是他养出来的。奈何?
愚疆见不得历景岸在益衡的床前晃悠,冷冷道:有我照顾你滚吧。
历景岸笑道:知道有你照顾,我也不是来照顾的,我就坐在这儿看看他。
愚疆怒道:你看什么看,他成这样全仗你所赐。
历景岸扯扯袖摆,啧啧叹道:这就怪了,罚是你罚的,人跪在后山还是我去看的,若不是我背回来,只怕现在成尸首了,怎的罪魁祸首是我了?怪道益衡这脑袋颠三倒四不灵光的,原是跟你学的。真真是什么样的师哥教出来什么样的师弟。
愚疆终于领教了益衡何以会被历景岸牵着鼻子走
历景岸似是知道愚疆十分生气,便也识趣,道:你就容着我看看他,守他几日,我没几日阳寿了,横竖不过二三十日,药是你下的,你难道就不该随我些愿?
禺疆眼瞧着人大体无碍,方叮嘱历景岸那些药与稀饭要怎样喂,这才走了。历景岸在床头看着人两颊热红,嘴唇有些干裂,眉毛皱的像是在做梦,历景岸起身去关了门窗,回身已见益衡睁了眼。
历景岸端了药喂他:这几次三番的生病都是我的错。
益衡看看碗里的药,一脸不情愿,却也喝了,没有关系,总之我没有把命还给你,已经是有愧了,你不要觉得对不住我。
历景岸叹气,却也不再说什么了。
过得半月有余,历景岸眯着眼半躺在檐下短榻上,面色离死不远,益衡已经快画完了他的棺木,历景岸笑着冲益衡摆摆手,益衡蹬蹬蹬跑去,你怎么了?
历景岸端起身边的杯子,咬破指尖往杯中滴入两滴血,用你和我的血,沾上金粉,在我棺木顶端簪一行小楷可好,就写法师益衡尊制,馈历景岸淮玉,可好?嗯,在这行字下,描一只万寿藤吧。
益衡点点头,沥出几滴血来,以血入笔画棺。
如此亲眼见有人命绝于前,益衡对历景岸的情,日渐不可说。
这日历景岸深夜敲开益衡的门,笑说:我明日便下山去了,可否与你说说话?
益衡惊道:你下山去何处?
历景岸道:自是回家,本是与家父祈福,不料人如朝露生灭无常,还是要回去得好。
益衡哑口。却攥住历景岸的手,沉声道:你不要死。
历景岸径自睡到益衡的床上,将益衡也扯上床,笑道:我若不死你会忘了你师哥喜欢我么?
益衡犹豫片刻,摇摇头。
历景岸吻住躺在身边的人,笑道:那就让我睡一晚,明日我就走了,你便当我死了吧。说着手上便不安生,益衡挣了一挣,却是个欲拒还迎的光景。
历景岸不说什么,益衡却隐隐约约知晓,历景岸这命不久,与禺疆有关,他替自己也替师哥赎罪
历景岸瞬间似换了一个人,扣紧益衡的手,在益衡的锁骨上不轻不重的咬下去,益衡还未抬脚已被历景岸的腿死死地箍紧,历景岸喘息声低沉且阴郁,听话,我怕我一个不小心会伤了你。
益衡嗓间似呜咽似□□的一声,历景岸听在耳中却如吃了上好的药石。还未及扯得下亵/衣,便伸手入内,益衡不情愿的扭着腰,历景岸更是yu焚身,益衡于此种zi之事极不情愿,不知是笨还是情之未至,他对于与历景岸做这种事,十分不高兴。也许是历景岸上回没把他伺候舒服。总是头一回,除了疼没觉到任何快意,末了却还病了一场,此番花开二度,心下已是排斥了起来。
如此便手脚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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