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过,他甚至认为这样的感情是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却不过,自以为而已。
哦。他淡淡应了声,我去风焱山庄了。
吊唁桓肆风吗?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嗯。慕尘言颔首,问你个事。
什么?纪无疑惑地眨眨眼。
柒啸是柒孜烨的叔叔吗?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不该问。
纪无更疑惑了,是啊。怎么了?
不是满门被灭,无一幸免吗?仿佛要确认什么般,慕尘言紧张地盯着纪无,一瞬不瞬。
纪无皱起了眉,奇怪他的反应,不是,当年那场惨案柒啸活了下来。
你没记错?慕尘言追问。
这些事大多数人都知道,你可以随便上街打听打听看我有没有记错。
纪无后面说什么他没有听到,只是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柒啸两个字。
为什么,他知道的不是这样?他知道的是柒家满门被灭,而不是柒啸活了下来,更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怎么会不一样呢?究竟是哪里出错了?还是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浑浑噩噩地,他回了房间,这般失魂落魄得样子让纪无担起了心,却也不能做什么。
他怕,怕被他发现什么,怕他厌恶自己。不知,当时的桓肆风可也是这般心情?明明想要亲近,却怕被对方讨厌而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翌日,慕尘言离开了万古山庄,前往落燕山寻找解药。
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山峰,他深吸一口气,一跃而起,踏着岩壁登上了山顶。如那日般,一上来便感到寒风凛冽,自耳边呼啸掠过,打在身上吹得衣衫猎猎飞舞。崖上空无一人,繁千梦的尸首已不知去向。
走到崖边,当日繁千梦所站的位置,俯瞰山下,只见满目葱郁,薄雾缭绕。远处山势连绵起伏,峰峦迭障。看着看着,忽然生出一股激荡的情绪,充盈心胸。
忽然有些明白为何有些人那么向往权利,想要位居高处,甚至为此痴迷疯狂。因为那俯瞰一切的姿态太美妙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你踩在脚下,任何人地生死,任何事地决断,只要你一句话,没有人敢反驳。难怪皇家为了争夺王位,弑父杀兄这样的事层出不穷,任何残忍无情地作为在他们眼里仿佛吃饭睡觉便简单普通。因为,那位于权利顶峰的位子,对于他们是莫大地**,足以让他们为之疯狂,放弃所有情感与仁慈。
崖边的风要更显凛冽,不过站了一会,就已感到了一丝凉意。
慕尘言无意识地动了动嘴角,呵,真是高处不胜寒啊。到底是入秋了。
回忆着当日繁千梦扔解药的动作,以及掉落得方向,慕尘言大致圈出了一个搜寻范围。不过,似乎找起来有些麻烦呢。
转身,准备下去,却在目光触及某一处时霎时停住了动作。
一切仿佛都被放慢,转身时被风撩起得发还飘荡在眼前,衣袂也还在飞舞,却忽然觉得整个山顶异常地寂静,只有呼呼风声在耳边张狂掠过。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再见
含笑的声音,促狭,揶揄,好听得仿佛是那专门以音惑人的妖魔之声。微眯的双眼形状优美,仿佛最好的画师一笔绘就,在眼尾收工处轻微地一挑,涂抹出魅惑妖冶的神态。纤长的睫毛仿佛蝴蝶脆弱的翅膀,半掩着漆黑深幽的眼瞳,如同漩涡般吸引着你去看那敛起的半边,却只要被吸进去,就再也出不来,只能**在那浓重的墨色里。扬起的嘴唇润泽诱人,淡淡的颜色仿佛是天下间最好的胭脂绘染,却似乎即便是这样也画不出这般恰到好处的唇色。挺翘的鼻梁仿佛雕塑师最杰出的作品。仿佛泼墨般的黑发在身后飘荡,顺滑如最好的锦缎,被山风仔细地梳弄着,舍不得放下。
紫色的衣衫优雅神秘,整个人仿佛画一般不真实,可又有哪位画师能有这般技艺,描绘出如此完美的作品?
那是仙吗?不,仙是圣洁的、缥缈的、清冷的、不可亵渎的、高不可攀的、令人敬畏的、无情无欲的。而他,不是。他是妖。魅惑、慑人、神秘、张扬。即使你知道会有危险,也依然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哪怕粉身碎骨,哪怕魂飞魄散,也依旧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你怎么在这?仍然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真的是他吗?可如果是梦,是幻想,会有如此真实地感觉吗?可若不是,那目光中的喜悦与爱恋,明显得,让他都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我难道不能出现在这里吗?对于他愣怔得样子有些好笑,忍不住嘴角又上扬了几分。自己的出现就这么让他惊讶吗?
你的伤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到了嘴边却都变成了简单的几个字,语气中含着不加掩饰地关心。过了这么久,应该没事了吧?
已经没事了。他微笑着,心里忽然生起一股暖意。第一次知道原来被在乎的人关心是这种感觉。
那就好。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地担心真是多余了。
俩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互相注视着对方,似乎要把分别的这段时间都补回来,又好像要将对方深深刻在心里,印在眼里。不管沧海桑田,不管浮世变换,哪怕上穷碧落,哪怕轮回转生,都不忘记对方的一丝一毫。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俩人皆是一愣,随后又都笑了起来。是的,即便只是极淡地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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