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的忍者才能看懂:这在日本历史上确有其事,忍者们利用上古的神代文字作为自己传讯的方式。
当地人称为土海:这个已经记不清楚出处,似乎是看彭/加/木相关的帖子时候看到的。
恢复更新,在断更的半年中,以数天几百字的速度把这个故事结局了,不必再担心断更了,我也可以专心的开始准备下一个故事了,跪,哭!
☆、第五十七章
四人在菰津一直停留到黄昏,随后趁着暮色昏沉离开了此地,继续向北行去。光仁派来追捕的忍者与武士,还有以赏金为生的浪人还在陆续追来,都被四人击退。在逃亡中宗悦不忘玩笑:忍者真是有奇妙癖好之人,前日碰到的是扮作女人,今天又做和尚打扮(注)...他在斗笠的遮掩下呵呵笑着,丝毫不为自己的安全感到担忧。
继续往北去,地面变得越来越干燥,土地渐渐被砾石沙土替代,茫茫的荒滩上难见植物的踪影,到处裸露着黄沙和盐碱。南国此时已绿枝萌生,土之国的北地却仍是难以伸手的时节,纵然朗日当空,但温度依然凛人,尤其在刮风时,黄沙细土吹得人睁不开眼,露在外的肌肤又冷又疼,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刀子藏在风里。如果遇上大风更糟,风如巨浪排空而来,旋风卷起沙土,仿佛要直冲天外。沙石打在身上仿佛万箭穿身,纵然将全身都严严实实包裹住,风仍卷着寒气从领、袖、下摆、靴口灌入,咄嗟之间,眼耳口鼻已被沙土掩埋,有的人就是因此窒息而死。
但在风平天净的时候,仿佛生命死仇的荒滩亦有另一种美。黄色的岩山如屏风般重重壁立,天空匀净,云天万里,偶尔在荒山巨岩下藏着一泓水,亦蓝得动人心魄。此时黄日将落,红霞漫天,天边云层叠叠重重,由紫至绛,渐渐变化。
几人难得寻到一个山坳,今夜就将在此驻扎。光佐升起火堆,斑和泉奈一人去找水,另一人则登上最近的高处警戒,宗悦疲惫地坐在一块岩石上。细小的沙石颗粒不时从高处**,他眯着眼向上仰望,头顶天幕已深,西边却仍艳妆彩饰。愈是人迹罕至之处,自然的奇景就愈发美丽,在宗悦看来,这样的落日甚至与他一种惊心动魄之感。
日落不久不久,斑带着水回来了。附近岩山下虽有一弯湖,但湖水沉积多年,虽然清澈却不知道其中有什么,附近也没有兽类饮水的痕迹,他沿着山岩走两圈才在石畔找到一眼极小的泉眼,孔大仅容半指,水从中出,弱如发丝,半响才堪堪蓄满不过碗口大的岩穴。
斑尝了一口,甘冷非常,于是猜想这地下恐怕藏有一处极大的水源。他将带来的水壶全部灌满,离开这里,不知道下次能找到水源又会是什么时候。
宗悦已经渴得几乎发狂,尽管如此,在光佐将水壶递过来时,他仍然只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含在口中好一会才缓缓咽下。荒漠之中,水贵若黄金。若非必要,他们都是以用麦角、梅子、冰糖搅和成的止渴丸来代替饮水。
入夜不久,荒漠的温度就开始迅速下降,到了凌晨时突然起风,风声呜呜宛若鬼哭,又夹杂不知何种动物的哀鸣,在惨淡的月色下听来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宗悦醒来就再难入睡,索性起身在篝火边坐下。光佐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查看地图。荒漠中方向难辨,虽然带了指南针,但附近似乎有铁矿,完全都失灵了。光佐只能以天象来辨别方位,每走一段就要仔细核对地图。
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宗悦最先忍不住,咳嗽一声,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按照现在的脚程,大概还需要七天。光佐小心地卷起地图,在荒漠中,光仁派来的忍者和武士已渐渐绝迹,变幻莫测的天气和地理才是他们现在最可怕的敌人。
宗悦咂咂嘴,他们已经在这变幻莫测的荒滩中度过了六天,感觉比过去度过的六个月还要漫长。看着光佐,他心生好奇,微微眯起眼睛: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们大概多久能走出这里?
大概要四天左右,辨别方向很麻烦。光佐不知道他想知道什么,谨慎地回答。
哈!宗悦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他注视着光佐,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大概并不会将能在世上造成动乱的忍者与眼前之人联系在一起。和武士截然不同,在他身上他看不到野心这个东西,似乎也没有什么欲求和野望。拼死搏杀、艰苦跋涉,也只是因为这是一桩任务而已。非常优秀但欠缺魅力,非常优异但美中不足这大概就是他所见过的忍者的共性。
我曾经雇佣过忍者,也曾有过杀死他们的念头。宗悦盯着光佐,眼睛像早晨沾着露水的树叶一样阴凉,忍者就像猎犬,既忠心又可靠,还不必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去驯养。虽然有着可能反噬的危险,但实在是非常方便。也许在最开始,上位者只是想将忍者当作战斗时武士的补充,但渐渐地,忍者却开始代替武士成为战力的主要存在,而原本应该以快刀来谋夺前途的武士阶层,却越来越像他们曾经唾弃的那些贵族们。
他拄着下颌,微微歪着头,呵呵地笑着。那种略带着一丝嘲讽的表情,却出奇地不会引起他人的反感。这么一个男人,似乎是因为看得太多,对一切都抱着享受的态度,即便身处最凄凉的境地,也能够从容地生活着,并将摆在自己面前的苦难当作轻妙滑稽的戏剧,戏谑地微笑。
当武士将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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