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陈匪一时没回话,江照琢磨着:”师兄,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陈匪想都没想:”很好。”说完,仿佛还不够,又加一句:”特别好,十分好。”
江照放心了。
这中间又是一阵谜一般的沉默。
”我虽想找道侣,但也不是谁都可以。”陈匪又捏了捏江照的手。
”起初我问了阮夷,阮夷没同意,他一番话点醒我,我才发现,我喜欢的是你。”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江照,陈匪却发现江照渐渐面无表情。
”阮夷?”
陈匪心里咯噔一声,傻了我!
他赶紧补救:”我找阮夷,是因为我想有个道侣,而我是喜欢你,才想跟你结为道侣。”师弟!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明白!
聪明的师弟说:”哦。”
他哦!哦!
江照挣脱开陈匪的手,打开纸鹤看信,陈匪的心都要碎成一片一片了。
看完后,江照说:”是阿哥的信,他说他伤养得差不多了,我得回去看看他。”
心,已经碎成一片一片了。
薛渠他怎么阴魂不散呢,明月派薛渠,爱情的拦路虎!
作者有话要说: 陈匪:师弟是不是觉得我不行!我超行!
☆、11
“师弟,你要知道,我最在乎你。”去明月谷的路上,陈匪拉着江照的手,深情款款地说。
“风大,听不清。”
陈匪使了个法术,周遭风便被挡住,陈匪将他手握得紧紧:“师弟,我最最在乎你。”
江照不禁弯了下唇角,又立马拉平,作势要抽出手来:“热。”
陈匪立马说:“我体寒,正好给师弟凉凉。”
江照再也绷不住脸了,正要与陈匪笑说,那边已有弟子看到两人,朗声行礼。
陈匪:……明月谷的弟子都是怎么回事!
“薛渠,你怎样。”在江照开口之前,陈匪就先打招呼。
薛渠抬头,只见到陈匪春风得意的笑脸,将江照整个挡在了身后,江照左行一步探出头来,关切问薛渠身体。
“没有大碍。”低头又见两人牵着的手,脸色一变。
江照动动手指,陈匪怕他撒开手,抓得更紧。
江照心想:幼稚。却也不愿放开。
等到阮夷进房门,看到两人牵的手,翻了个白眼,翻到一半,又想起什么,突然笑起来:“恭喜恭喜。”
陈匪笑着摆摆手:“还好还好啦。”
薛渠:……
江照:……
薛渠说:“我累了。”
陈匪赶紧接口:“那我们就不叨扰了,师弟,让你阿哥他好好歇着吧。”
江照想这什么跟什么,甩开陈匪的手,来到薛渠面前。
“阿哥传纸鹤,是有何事?”
阮夷凑过来,递过一碗药:“先喝药。”
薛渠接过药,一口饮尽,心里比药还苦。阮夷瞧着却很快乐。
“我与阿照有些话说。”
听到这话,阮夷脸又冷起来,拿过碗就出去。
陈匪还在乐着,江照转头:“你去看看阮夷。”
还以为是在考验他,陈匪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去不去,我看你就好。”
薛渠:我好累。
江照站起来,推推他:“你先出去。”
明白是什么意思,陈匪酸了:“有什么事是我听不得的?”
江照无奈:“师兄听话。”
陈匪心思一转,凑到他耳朵边说:“那晚上你来我房里讲给我听。”
江照脸微红,瞪了陈匪一眼。
陈匪开开心心地出去了,走之前还得意洋洋地显摆了一下:捏了捏江照的脸。
薛渠:幼稚!
“阿哥,到底是有何事?”
薛渠看着江照被陈匪捏过的右脸,沉默半晌,叹了口气。
“我最近几日回想了当时情景。”薛渠拉了拉被子,心如死灰,“当日与我交手的人,是个女子。”
江照皱眉,薛渠修为不至于连男女都分不出,前些日子不说,怕是有什么顾忌。
“气息诡异,应是个魔修,她装扮得很好,修为又远在我之上,我当时没察觉,后来回想,发现有地方不对。”
江照用眼神示意。
薛渠心一震,嘴里苦味又泛上来。就是这双眼睛。
“那人眼睛,跟你一样……”薛渠又改口,“应该是你的眼睛,跟她一样。”
江照脸僵硬。
“还有那茉莉花香。”
江照肤白,眼里又似有一泓清泉,水波滟滟,在女子脸上倒是景色动人,但幸好江照有两道剑眉,硬是压下一点春色明媚。从小到大,没有人不夸他眼睛漂亮。
江照脸色更差。
当初在埋李巷,所有人都夸江照,眼睛跟他母亲一样漂亮。
回到清风派,陈匪戳戳江照,问他:“你拿着雪颜丹干什么。”
江照捏着瓷瓶,打开塞子,淡淡的茉莉花香传出,吸一口,心肺俱清。
“师兄一定疑惑,我为什么要炼雪颜丹。”江照取出一颗,放入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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