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颜色的关系,酒是神明的血液。
在大厅中欣赏音乐的不只是这只吸血鬼,还有卡尔。卡尔换了身打扮,也许是因为已经入夜的关系,所有人都显得很柔和,没有白天的尖锐。
在克莱尔一曲演奏完毕后,他拍了拍手,好像真的觉得很喜欢对方的音乐一样。
克莱尔假装没看到,他在演奏的曲子换成了贝多芬。跟他哥哥汤姆不同,汤姆擅长运动,却没有什么艺术细胞,而克莱尔更适合一个人沉浸在这些东西里,所以学习这些装点门面技术的任务就交给了克莱尔。
就算觉得不擅长这些东西,克莱尔还是能够博得别人的赞赏。
钢琴声在灯火通明的大厅中回响着,而大厅外就是寒冷的黑夜,冰冷的风敲打着窗户,发出了诡异的声音,从卡尔的位置,可以看到望着夜空愣神的杰克。杰克的头发乱糟糟,但是依旧富有魅力,他身上天生就有一种卡尔不具备,但是任何女性都无法抵抗的气质,这很难用语言来描述,他的未婚妻露丝就被杰克身上的这种气质吸引了。
他输给了自己看不起的下等人。
对了,露丝已经不是他的未婚妻了。他已经被露丝甩了,就像个垃圾一样甩了,毫不留恋,他爱的女人甚至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就连在答应他求婚的那一刻,都没有爱过他。
他觉得自己输了,如果对方是个大亨,他至少有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但是显然,现在对方是杰克,这个穷小子。他质问过露丝,像个小混混一样跟杰克打过一场,但这只是徒劳,而且,卡尔觉得自己从来就不是输不起的人。
他只是不甘心罢了,因为露丝是他的女人,露丝答应过他的求婚,所以事实上他们已经结为一体了,露丝是他的所有物。
这时他们头顶华丽的水晶灯摇晃了起来,桌上的酒瓶险些掉到地下上,整个大厅摇晃得厉害。德斯蒙德望着杯中略撒出来一些的液体,下意识望了一眼窗外。
隔壁的音乐声传到个大厅中,隔音良好的墙壁让这些原本显得嘈杂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就像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揭开序幕一样,音乐演奏到了尾声,混合着克莱尔的钢琴声甚至显得有些悲伤。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克莱尔漫不经心的看着吸血鬼,对方朝他举杯但是,表情却不怎么好看,甚至隐约带了点担忧,这是克莱尔从来没有在他身上见过的表情,他对着德斯蒙德笑了笑,这支曲子是献给眼前这个吸血鬼的,虽然对方未必了解这一点。
你怎么了?克莱尔疑惑地问。
德斯蒙德站起身来,他的眼睛里有鲜艳的红色,似乎完全不在乎卡尔会不会看到,德斯蒙德指了指外面。
克莱尔匆匆跑到外面,他看到了冰山,一座巨大的冰山紧贴着这艘船,他伸手就可以触摸到。
刚刚船摇晃得厉害,众人都从房间中出来了,此刻他们尚未意识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全都在抱怨这艘船开得太不稳了。
没有人会比克莱尔更加清楚,这些意味着什么。
克莱尔脑中一片空白,即使他多次提醒,甚至偷偷让这艘船减速了,但是泰坦尼克号还是撞上了冰山。这艘永不沉没之船最后还是迎来了它的末日。
从上船开始,他本来有很多机会拯救所有人的,但是他错过了。他以为,只要采取的行动就能保证所有人绝对安全,就像他以为自己能帮助杰克一样,都只是天真的幻想罢了。
德斯蒙德说得没错,他是个伪善家,不仅是伪善家,而且还是个胆小鬼,一个自以为是的胆小鬼。他亲手搞砸了原本可以做好的一切,而作为代价,他赌上的是整条船上,所有人的性命。
无耻的杀人狂,愚蠢的幻想家,恶心的伪善者,天真的小不点。他杀了整条船上的人,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他。
他该下地狱,这样才能洗清自己的罪过。
克莱尔茫然地看着四周,他走到护栏边,凝视着冰山,还有幽深的海水。大西洋的水温比前几年更加寒冷,已经达到了负四华氏度,用其他方式来表达,就是零下二十摄氏度,在这样的水温下,人类会在力竭淹死前先被冻死。
只要跳下去,就能够偿还罪孽
德斯蒙德把枪扔给了克莱尔,这只吸血鬼的表情格外残忍:开枪不是更方便?
克莱尔浑身发抖,他哆嗦着接过枪,过往的一切在他的眼前浮现,有些事,即使重活一世,他也没能做好,就像曾经很多次一样,他的软弱和自我麻痹好像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
那么要开枪吗?
克莱尔双手颤抖,眼神中带着恐惧。枪几乎要掉到地上。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犹豫,德斯蒙德转身望向卡尔,他的眼睛变成了更鲜艳的红色,仿佛是从地狱中来的一般。
霍克利先生德斯蒙德对卡尔笑了笑,您要为我作证,这是弗坎男先生要求我这么做的。
仿佛此刻深深的爱着他一般,德斯蒙德抱紧了克莱尔,左手没费多少力气就夺走了克莱尔的枪。
我来帮你德斯蒙德在克莱尔的耳边呢喃,他的语气很轻快,像是做了美梦一样,甚至带了些许爱意,晚安,克莱尔。
他扣下了扳机,机械摩擦的声音响起。
在这一瞬间,克莱尔后悔了。因为他这样轻易就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并且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他甚至没有尝试过补救。
伪善家,胆小鬼,晚安。
克莱尔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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