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有机会。不过如此看来,不论殿下开头是否有这个打算,都不会再想着行刺之事了,是吗?
夏夷则垂首道:自然。北君不是旁人能够杀得了的。
好说。沈夜抽回手之前反握了一下夏夷则的手,奇道:你穿得这么厚,手居然还这么凉。也没打算等夏夷则回应,便又接着道:你看这便要出都城了。出了都城之后,土地便荒芜得多,不比你们中原的繁华。
夏夷则应声抬眼看去,只见城墙守卫森严,城门之外一望无垠辽远非常,地上雪末与黄沙一并乘着风飞扬,远处山丘与城镇残影若隐若现,说不出的荒凉与壮阔。
你带我出城。沈夜将缰绳并一块令牌一同塞进夏夷则手中,圈住他的腰低头将脸埋进他肩头。
夏夷则一时无语,只得理了理缰绳装模作样地直起腰,在大黑马飞奔过城门之时高举令牌,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地直接冲了出去。好在守城卫兵看到令牌之后问也没问便任他们过去了。
出了城门几丈远之外,沈夜立刻接回缰绳抬起头喘了口气,不等夏夷则发问便解释道:都城守卫大多认得我,我嫌麻烦。此外,我不好意思。
夏夷则听他那掷地有声的解释,一时竟服气得很,便默默闭了嘴将令牌归还。
沈夜看了一眼那令牌,却没有接:你留着吧,此后还可以用。拿着这令牌,进出北疆每一道关卡,都不会有人过问。
夏夷则将令牌收进怀中,这么说,在下怀揣这令牌可要日夜不安了。
沈夜微微笑了笑没作声,只管策马前行,夏夷则便也没再多话。
途中他们遇见两拨军需队伍,前后相差不过十里,均不紧不慢地运着粮草兵器物资前行。沈夜随口问道:我们与哪一队同路?
夏夷则低头思索一阵,道:原本我军与突厥回鹘商议,由我军中路开辟,断北疆南面东西连接,再由突厥东南而下,回鹘西南而下,与我军汇合,以倒人字型将南北调度区域围困,先灭其要害再图谋都城。我军中路偏西,因回鹘兵马胜于突厥,意将北疆都城划入我军与回鹘包围之中,而三军联合突厥自然处在最末位。北君此刻若有打算,想必当以回鹘为重。
好,那我们就为去往东北的这一队开路。
夏夷则又回想了一阵方才军需队伍规模,不禁问道:敢问北君是否将原先南面驻扎的队伍往北调去了?
你明白了?
不,还未明白。不知北君为何这么做?这般兵力排布实在不合理。
不合理?沈夜嗤笑,规规矩矩合情合理地干,那就只能靠兵强马壮取胜,如此,我北疆土地早就该被你的父皇收去了。所以我说,你要称将,还不够格。用你的眼睛去看,好好看着,你们李家的军队为何攻不下我北疆的土地。
于是傍晚时夏夷则看见了。他看见夕阳中东北关口严阵以待的北疆军队,安静肃穆地守在那儿,如同江山万里图上的一方镇纸,稳稳当当地镇着脚下山河,寸步不让。
沈夜误导了夏夷则,这才是他真正要夏夷则好好看看的。并无战况却关口摆阵,这是示威,告诫任何心怀不轨的人,北疆之主所守的土地,只要他不让,没有人能侵犯分毫。
夏夷则想看的并非这些,他逆着风声问沈夜:敢问北君,这是在向谁示威?
这便要看,究竟有谁被威慑住了。沈夜引着马沿守军阵型慢跑,你觉得呢?
夏夷则点头道:自然是回鹘。北君是在震慑回鹘,同时向他们传达某种信息。
沈夜偏过脑袋看着他侧脸,嗯,说下去。
回鹘对于北疆应是十分熟悉,早已见识过北疆兵马之威。而北君不惜将都城前营兵力调来大半展示给回鹘,应是
应是什么?
应是告知回鹘,都城无恙,且无近忧李朝军队不堪一击,未对北疆造成创伤
你的口气很犹豫。沈夜道。
是,虽然在下领军无能,但我朝军队若当真不堪一击,怎可能坐拥这中原万里江山。因此,这并非真相,真相只有两种可能夏夷则微微皱眉,一是,我朝未尽力,与回鹘突厥一般,未遵守盟约,真正大军正等着坐收渔利。二是我军与北疆串通一气,反杀回鹘突厥。
沈夜笑笑,继续。
夏夷则回头看他一眼,接下去道:不论是哪一种,都将回鹘的矛头调转向我朝。他们不敢真正与北疆开战,一旦与北疆开战,便等同于是接连与北疆、中原连续开战,回鹘战不起。
你能够想到这些,回鹘首领自然也能想到这些。那么你说,回鹘要怎么办?
回鹘只能选择与北君联手,共抗中原军。若不然北君固守都城,佯败让出中路战场,中路人烟荒芜黄沙百里,无所顾忌。我军压逼近北,回鹘与我军互相猜忌,定早早防备形成对峙局面。
想得不错。沈夜在军营前停下,示意夏夷则下马,径直带着他往瞳的军帐中去,之后呢?
之后北君可以抽身。不论哪一方意欲对北疆不利,北疆均可以投向另一方以威胁之。夏夷则跟在沈夜身后进了军帐,一时没有注意到帐中还立着一人,仍旧继续道,回鹘想要的只是自己分北疆一杯羹,而非眼睁睁看着北疆被中原吞食。若让中原平灭了北疆,接下来首当其冲的便是回鹘。在此种情势下恐怕不用北君多言,回鹘无论如何都要联合北疆。
沈夜抬手示意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的瞳噤声,继续问道:你还看出了什么?
夏夷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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