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激感。蓝田生怕再出声丢人现眼,咬着浴袍袖子苦苦压抑。徐知着最喜欢他这个表情,无比难耐而又沉醉的欢愉。
这样的日子没有心事,每天除了得瑟,就是纠缠欢爱,两个人躲在房子里秘密行事。
蓝田最喜欢骑乘位,风光旖旎,又不费力气,徐知着腰力过人,这种极端体位都能做到高潮,汗水从锁骨滑落,沿着胸肌和腹肌的沟壑流到交合处,细微的水声听来无比煽情……蓝田总觉得他光是看看,就能喷鼻血。
这样的好日子一直持续到初四。年初四晚上,蓝田留在阿姨家等着吃饭,徐知着乖巧地靠蓝田坐着,佯装聚精会神地听他们聊天,忽然一条新闻快讯引起了他的注意。
“怎么了?”蓝田注意到他神色有变。
徐知着无声的一摆手,从茶几上拿过智能电视的遥控器回放。徐知着在缅甸混得威风凛凛,怎么也是手下管着几千号人的大老板,无意中举手投足都带着威压,那种上位者自然而生的统治范儿……蓝田猝不及防被压得一愣,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等着。小阿姨好奇地看过来,也有些困惑的。
那条新闻不长,一转眼就过,但内容劲爆:湄公河四国联合执法船在今晨遇袭,一枚火箭弹正中船身,引起一人死亡,十二人受伤!
徐知着把遥控器捏在手里,眉头微皱,他的神色没有什么大变化,眉宇间却生出慑人的煞气。
“怎么了?是认识的人吗?”蓝田试探着问道。
“没事。”徐知着一时忘形,侧过脸安抚式地吻了吻蓝田的耳根,低声道:“我去打个电话。”
蓝田顿时一囧,很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家阿姨。这都五十多奔六的人了,一把年纪还要看狗男男秀恩爱,阿姨表示压力很大,连嘴角都僵了。
徐知着站在阳台上拨长途,电话刚一通,邓峰已经先喊了出来:“我正要找你呢。”
“怎么个情况,谁干的?”
“不知道,奶奶的,春节来这手,不想活了的。”邓峰显然正在盛怒中。
“那上面什么打算?这么快就上新闻了!”
“今时不同往日啊,兄弟!这年月出大事怎么还瞒得住?而且大过年的,刚好有个《环球时报》的记者在船上。”
徐知着默然,真是屋漏偏逢连日雨,倒霉加了sān_jí。徐知着和邓峰又聊了几句,都没有太多的想法,但邓峰是公安部的线人,职责所在,别说过年,天上下火都得第一时间赶过去看看,一直骂骂咧咧的。
挂了电话,徐知着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会儿,大概是纯官方的事故,消息封锁得十分严密,除了新闻通稿,查不到更多消息。
徐知着叹了口气,调整好自己心态回屋。
“怎么样?”蓝田很关切。
“有点麻烦,可能要提前回去。”徐知着压着声音在蓝田耳边说话,又恢复了乖巧和顺的样子,好像方才那一瞬间的气势只是旁人错觉。
徐知着尽职尽责地陪着蓝田吃了一顿饭,席间各种贤惠事儿做得轻车熟路,然而一散席,蓝田极自然而然地就问了:“要帮你订机票吗?”
成年人之间的感情就是有这种好处,能彼此体谅体贴,心智都足够成熟,便不会因琐事争吵。
徐知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出了这种事,徐知着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不能坐视。论私交,他欠何确一条命,lùn_gōng义,湄公河黄金水道的安全,关系到整个缅北的商业环境。中国人承平太久,特别受不了战乱,这一发火箭弹不知得打掉多少投资意向,不赶紧把人抓出来千刀万剐,将来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而且经逐浪山那么一闹腾,现在缅北所有的场面人都知道他徐知着跟中国军界的大人物有交情。如今后台老板被打脸,大家都会盯着他,他不能不做点什么,否则还怎么能叫有交情?
蓝田连夜订机票,第二天一早就跟着徐知着回了北京。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是大过年的,保安公司还是给徐知着提供了七、八个候选,徐知着看照片挑了两个最丑的。一个长得黝黑精瘦,据说是从小练散打的,绰号叫猴子。另一个雪豹特警出身,满脸青春痘发得横看成岭侧成峰,花名麻子。
敢用缺点当外号的都是狠角色,但恶人自有恶人磨,徐知着放出手段耍了几招,两条汉子立马就跪了。尤其是猴子,人前人后跟着叫徐哥,拍胸脯保证嫂子的安全就着落在我身上。
徐知着一项一项地跟他们逐一办交接:门锁,车辆,饮食中的禁忌,家里数目惊人的摄像头和监控……麻子一边跟着学,一边感慨,说徐哥您真是比我们这些专业的还专业,都快赶上中央警卫团了。
徐知着淡然笑笑,心想老子要护的是自己心尖上的人,自然比你们专业。
转交监控系统时还出了一个小插曲,本来程序设定好,如果进门后不做特别操作,为了节省硬盘空间,监控再记录半小时就会自动停止。按说这半小时一般不能出什么大事,但偏偏有一次,他们情难自禁,被逮了个正着。
徐知着正漫不经心的删记录,冷不丁看到连发根都炸了,这探头角度并不算好,却刚巧拍到了蓝田仰头时压抑难耐的神情,挠得徐知着心里七上八下的……你说这东西要没个存底,他也不惦记,可偏偏就是有了,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才好。
留着吧,怕外泄;删了吧,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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