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已达成,江湖人都以为我重心名义武学,但其实我就是想毁了你父亲的暗阁。]
[沈衣,这话你还是到下面和我父亲炫耀去。]暮悬天白衣尽染刺目的红,等沈衣咽了气,夜清也找到了幻月的人。只是场面也是不忍睹目。
之后是一场空决绝后的腥风血雨,暗阁的大多数人一夕间全部消失踪迹,江湖人传的沈衣就像是沿海一粒砂,在一丝动荡里不过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而去。连夜清都不知道暮悬天那夜到底杀了多少人。
直到翌日才见到人,幻月面色还有点骇人,那是一种特别惨白的颜色。他丝毫不顾身子,坐在丈许高的横枝上,那横枝少说也有尺许粗细,树下的人仰面瞧着他,过了一会,他仍不曾觉察。暮悬天,先将腰间掖着的长衣服放下,晨风过处,杉角飘飞。幻月见到来人,面色渐渐变好,眨眼间已和普通人一般,只是双眸中仍然流露出些悲切的神色。
暮悬天蓦然一抬臂,单掌往上面虚虚一拉,便坐在他身边。[幻月,责备我罢。]如果之前的事只是一场梦,这结束的未免也太快,幻月始终没有看那张魅惑的脸庞,他的耳边是暮悬天不断地歉语。
[应该是你责备我。你以后是什么打算。]暮悬天拉过他的头,笑了[你师傅那挤不挤?]
[什么?]
食指点了下他的脑门,[我和你回去,我不放心你的身体]
[哎?]两人终于决定要回风岩山。
幻月看着隔壁院子幽幽道[我才刚发现夜清被迫服用的致幻药其实有办法...]暮悬天纵身将幻月带下了树,[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先休息。]
至现在,轩辕光凡是有五日有余,没见着夜清,等到的却是暮悬天。[前些日子,我听说这两日帝宫忽然来了位国师,传言能呼风唤雨,着鲜丽红衣,蛊惑百姓断言说本朝需要一位男妃,才能安稳的度过二方年间。]
轩辕光凡拉着脸[你不关心你的暗阁,却操心不痛不痒的事。]
[帝君像王府要人,这大街上的昭告都贴飞满城了,说是王府的第一侍卫夜清是合适人选。]
终于在一声长叹后,轩辕光凡妥协般的[如果那时他自己意愿,我想拦也拦不住。]
[王爷要是真有那个意思,何必拉扯到现在,还不表明心迹。]
光凡现在武学不在轩辕幽之下,应该不会畏惧,他担心的无非本人,真到要分开,他踌躇了。
[你有办法?]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不怕做不到,只怕没想到。暮悬天套在幻月耳边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在解药里加最烈的□□。]
本是小心翼翼研究药单的幻月,这时偏生听得清楚,又加上一惊,只觉得他这句话,在耳边不停地响[□□么...]
[夜清那么警觉的人,不将药兑进去,他是不可能服下去的。]
[打住!打住!]幻月连环两推,将邪恶念头的暮悬天搡到边上[你这想法本身就不对,为什么解药里要加那种东西。]
[幻月,如果我告诉你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呢?轩辕光凡本就与夜清是情投意合的...]
[停...]幻月一头栽进被中,不予理会。在里面抗议的哼哼道[为什么你连这个事都知道。]
[夜清说的。]
[你骗人。你怎么不说他脸色写着呢!]
[我是想让你早点和我回去。]
幻月假装沉着脸[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两人一直不承认,无非就是为了谁居上,居下的事罢了,搞得鸡犬不宁的。]
[为什么你连这种事都知道!啊...]幻月怒砸玉枕[你以为你是神仙不成了?能掐会算的道士?]
不过这场斗嘴,终究是暮悬天胜了,夜清狐疑的服下那碗汤药,本来他也没有疑惑,只不过幻月的脸实在抽的厉害。
[柳公子,你还在为孩子的事难过?其实不用担心,你能怀一个,就能怀第二个,以此类推,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的]
[...]幻月瞠目结舌的回望着暮悬天,[为什么,他连那种事都知道?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因为你蠢,这句话,暮悬天憋着终没说出来,心里可是乐的不行。
夜清面无表情的晕倒下去时,被暮悬天像抗麻袋似得扔进了轩辕光凡床正中,光凡看着身畔软趴趴的躯体,[你....]
[不用谢,给足银两,我和幻月明日就此告辞。]
旭日初升,树梢草尖上露珠点点,在朝阳光中闪烁着,犹如千万颗小宝石,把山坡旷野点缀的无端多了一份好气象。
一座庄院,恰好建筑在宽广的风岩山中央,除了庄后那面是陡峭的岩壁之外,左右两边小山,都是树木郁苍,松涛如海,甚是悦目。翻过左面的山头,却是个长满了青草的山谷,幻月驻足停下注视着暮悬天,还是担心的问道[他们两人不会有事吧?]
暮悬天望着远处的屋外的四五个男子身影,[你先告诉我,你师父收了几个徒弟,徒弟又拐了几个人回来?我们今晚确定不是睡在房顶上?]
幻月的手收在温暖的掌心,他徐徐望去[可能,也许...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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