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维沅逗他说:“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啊,那么在意这些。跟你说,是个男人,就要够男人。”
“那是因为你太糙了。”
“糙?”维沅不信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要去摸赖程的。
赖程急忙跳开:“你不要乱来啊。乱来我就翻脸了啊。”
“给摸一下,哥看看糙不糙。”
“……”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可他一个爷们被摸也没有什么丢人的。
于是,赖程被摸了,他的皮肤滑嫩滑嫩的,又白,维沅摸得爽了,还捏了一把,给做出嘟嘟的邀吻的嘴型,像个金鱼嘴似的,邓紫棋姐姐最擅长的那种,让人看着就想凑上去啵一口。
“维沅,你够了!”赖程炸了,他这被迫卖萌的姿态,真特么像个娘们,像他那样爷们的男人,怎么能做这样的动作呢!太羞耻了!
维沅有些遗憾,想着来日方长,也就放了手。
梁姝早读的时候发现书本里夹了一封信,她抽出来看了看,眉头紧紧蹙起,有点紧张,也有些不悦。这些字她熟悉,况且信的末尾那人也说了自己的名字。
呵,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赖程昨天才因为情书被老师叫去,特么的她今天也收到了,总感觉,最近身边的人都流年不利。只是,如果对象不是王达明,她或许会高兴些。之前就说过,王达明这人读书还好,就是人相对自私,一心只顾自己的学习,脾气也不好,而且,他其实也就一米六多一点,比赖程矮,还黑,脸上还有坑坑洼洼的痘印,叫一米五八的身为颜控的梁姝怎么接受,自然是拒绝了。
王达明脸扭曲了一下,抢过情书撕了个粉碎。
顾云雁凑到赖程身边,小心翼翼说:“昨天对不起了啊。”
“哦。”赖程没说没关系,觉得没必要,她这种人,不是一次两次了,说了与没说还不是那样,原谅什么的,谈不上,不深交就是了。
“你就是太傻。怎么不把她骂一顿。”维沅恨铁不成刚地瞪他。
“气什么,又不是说你。得了吧!”赖程撇嘴,继续埋头手里的试卷,高中就是这样,没日没夜都有做不完的作业,起来的时候天是黑的,睡觉的时候,是半夜。付出还不一定有回报,有些人为此付出半条命,最后也是惨淡结果,与理想的大学擦肩而过。
这个时候,最该做的,是不要想太多,人啊,想得多了,就难做到则无旁鹜了。可是吧,又怎么能不想,日夜被逼着,家庭,学校,自己,前方还有数不清的埋头苦读的竞争对手,谁不会多想,不会害怕?总觉得所有人都是敌人,自己是被孤立的那一个,该怎么杀出一条血路,该去哪里,中途会有人把我弄到深渊吗?太多了,以至于,每个人都背着包袱在行走,喘不过气,一丁点的事就承受不住了,爆发了。
赖程在校警室那看到赖母,又是高兴又是生气:“妈,不是叫你不用送吗?学校的饭菜又不差,我承受的住,哪需要周周送汤!”学校的饭菜不差吗?简直是差远了。可是妈妈每天工作也累,他不想看到她下班了还得做饭给他送饭。
“你这孩子,不是要叫家长吗?妈这不是一并来了?!”赖母嗔怪。赖母带了一大保温瓶的鸡汤,还有一箱枸杞红枣味牛奶,赖程看着那一箱牛奶,脸都扭曲了。妈的!容许他再次说一次脏话吧,特么的,这是要随身带味的节奏吗?
赖母看出他的不满,瞪眼怒他:“别不知好歹啊。这东西补着呢,多喝这个,能长高。”都说知子者莫若母,赖母就是抓住了赖程的死穴才把他抓的死死的。
赖程要哭唧唧。
赖母一巴掌拍他,啪的一声,力道大的吓人,周围的人都看好戏似的看过来了,赖母笑着说:“该干嘛干嘛去哈,我教训儿子呢!”
众人:“……”
赖母把汤牛奶交给赖程:“妈给煮多了点,叫上维沅一起吃。妈得先去找啊弘了,他奶奶摔伤了在医院,怕是挺不过。”
“白奶奶……她……”一想到上次回去还对他呵呵笑的老人转瞬就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赖程心里就一阵抽痛。“我能跟你一起去看她吗?”
“行。先去吃饭吧,乖。”
那是赖程第一次发现生死原来离他那么近,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关系刚好的人,也说消失就消失了,从此不再在他生命里出现,他都以为,这辈子,怕是不会再见了。人是个很奇怪的生物,见着了,各种嫌弃,见不着了,才蓦然发现,他原来已经进到心里面去了,无关情爱,就是年少的时候,青春里的一个遗憾。
白奶奶最终没能挺过,从此徐溪弘家彻底只剩下徐溪弘和他爸了,两父子相依为命,家里面却是鲜少有欢声笑语。
“啊程,我要好好读书,我爸就我了,不能让他失望了!他会受不住啊!”徐溪弘趴在他肩头崩溃地哭,少年的身体淡薄,却是比什么都暖,那是第一次,也是徐溪弘唯一一次在赖程面前哭。少年挺坚强的,他爸也坚强,有人走了,生活还是要继续,明天的日子,还在等着赚钱去过。
“你说这人怎么这么脆弱呢!我真的好怕啊,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没了。”赖程是真怕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瞎想什么呢!脑袋里装那么多东西做什么,不累啊!”
“维沅,你会走吗?”赖程突然说。
“嗯?”维沅揉揉他脑袋,“怎么这么想?”他笑得好看,声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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