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白臻六年前就和你们家断绝关系了。况且,现在也已经没有这个人了。
白清瑞瞪视他,简直想扒下他一层皮,看看这人是不是自己的弟弟。那个绵软傻气的白臻仿佛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只留下这个油盐不进、岿然不动的白棋昱,依旧喜欢鲜妍的色彩、依旧不会看人脸色、依旧专注皮皮虾但是这具躯壳的内里,却是全然的陌生。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此时莫名的气氛。不等有人应声,门就被推开,一个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金发年轻人站在门口:听说白棋昱在这里,我们老板请他过去一趟。
白清瑞的脸瞬间黑了,他自己骂白棋昱小明星是一回事,但是看别人这样指唤他弟弟又是另一回事。
奇怪的是那个保镖样的年轻人有准备一般,径直走过去递给白清瑞一张名片。
白清瑞只看了一眼,就再不说话了。方锐凑过去瞥了一眼,则是若有所思。
二少,请。金发年轻人说。
在场其他不明所以的人听了外人这一声二少,只觉得是一个耳光打在了白清瑞脸上。但是白清瑞却神色复杂,一句话也没说。
白棋昱拿起湿巾擦干净手,对方锐笑了笑:抱歉了方总,我先走一步。
方锐也客客气气地应了:是我招待不周。
白棋昱摇摇头,起身就走,对其他人睬都不括白清瑞。
席上各人面面相觑,而白清瑞捏紧了那张名片。
白棋昱才出了雅间,肩膀就垮了下来,身上那股淡定的气场仿佛可以目测般迅速消散。他笑眯眯地对金发的年轻人打招呼:小凌哥晚上好呀,吃晚饭了没?
洛凌也收起了那副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样子,有些痞气地挥挥手:我先带你过去再说。
我还没吃饱白棋昱带着怨念说。
洛凌摇摇头,笑道:我看你刚才就顾着剥皮皮虾了。老板那里置了一桌,你过去一起吃。
芙蓉楼三楼的雅阁最难预定,而临水视野最好那间是被长期包场的。洛凌送他到门口,门外还站着另外两个黑西装。白棋昱对他们点点头,推门进去。
桌上刚刚开席,酒菜还散着温热的香气,但是餐桌边却空无一人。白棋昱走到观景台边,果然见到那人正在夜风中看着白庭洲上零星的游船灯火。
哥,白棋昱轻轻唤了一声,你怎么又在这里吹风。
那人转过头来,眉眼凌厉、薄唇紧抿,苍白的脸颊上有一丝病态的红晕。
哥?
我透透气。
白棋昱走过去,推了他的轮椅进屋:深秋了,还是注意一点好。
那人不理他的唠叨,只说:我让你来x市见我,你去见白清瑞做什么?
我去看看他想找什么茬,结果还是老一套,白棋昱揉揉肩膀,这场戏演得真累,不过看他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样子太好笑,值了。
白挽澜挑了一下嘴角:随你,我们开席吧。
好嘞,我给你剥皮皮虾。白棋昱高兴地说。
当天晚上,还在g市的裴梓容接到了方锐的电话。
我说裴少,白二什么时候和他们本家扯上关系了?方锐没头没尾地问。
裴梓容刚刚看了白棋昱那个剥了一堆皮皮虾的照片,暗自觉得好笑,一下子没明白方锐在说什么。
方锐耐着性子说了说晚上洗尘宴的情况,感叹道:你倒是没说白二变了那么多,我可被吓到了。
裴梓容皱眉:你还真的故意刁难他?
小打小闹罢了,方锐不轻不重地笑,白清瑞不是很久没见到他了吗?虽然提起来脸都是黑的,但终归是亲弟弟啊。前阵子说起这事,我就牵了个头而已。
裴梓容想到白棋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这群人冷嘲热讽了一通,心里就不舒服。他冷了声音:我不管白清瑞怎么样,既然都闹翻了,他就别再想着折腾小臻。人都被他逼走了,现在不舒坦又是何苦?
裴少,他们兄弟的事我们这些外人也不好评说,方锐干笑一声,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白二和本家扯上关系的事你心里得有数。不知你这些年在国外有没有听闻白挽澜的事迹,那可是条疯狗。
我知道他。裴梓容平静地回答。棋岛白家,这话在南方不容小觑的势力他怎么可能不关注。
知道就行,劝你别再招惹白二。疯子和疯子是一路人,你小心。
6.1
有了之前白挽澜的一声招呼,贺炜、方锐和白清瑞仿佛集体失忆,完全忘了去刁难小明星。以白棋昱的演技来说,拍广告很是轻松,倒是几个被安惠高层塞进来的年轻群演偶尔出一些状况,导致拍摄进度拖延了一点。还有一些不同场地的取景常常遇到大批游客,这则广告足足拍了好几天。
x市今年深秋的天气比往年和暖,白棋昱跟着拍摄组兜兜转转看看风景,倒是一点也不着急。而宋小胖完全流连于沙滩和大海,一边嚷着风好大,一边乐此不疲。
拍摄结束后白棋昱依言带了宋小胖去芙蓉楼吃海鲜,还带了他去住棋岛最豪华的度假酒店。
白少你真是太够朋友了!宋小胖把自己抛进酒店的大床,我住一个晚上感受下就好,不让你破费太多。
我想在棋岛停留几天,白棋昱说,好久没回来了。
可以理解,现在白棋昱不管说什么宋小胖都说好,白少你年底也没什么通告了,好好休息一下。
嗯。
自从知道白棋昱自己就是金主后,宋小胖总是很有八卦的**:白少,我虽然孤陋寡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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