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栋算是明白了,草儿有把《一千零一夜》变成泡菜韩剧的野心。这个念头必须要掐灭,否则他今后有得编故事了,而且还是比裹脚布更臭更长的故事,快转移视线!
“阿里巴巴的故事虽然很精彩,可是哥哥还有更精彩的故事呢。有个叫辛巴达的航海家,他会在旅途中发生很多很多的精彩故事;还有个阿拉丁和神灯的故事,那个神灯可是好东西,想要什么,只要对它说一声就行了,难道草儿你不想听?”
草儿眯起眼睛,很快就忘记了阿里巴巴。哥哥总有很多新奇的故事和新鲜词汇,听得越多,她就越会憋得难受,好想讲给村里的小伙伴听啊,可是娘亲不让、哥哥也不许;不过她还是很想听,就像故事里的那个国王一样,因为迷上了听故事,所以不舍得砍下王后的头颅。
“真的要什么都可以有麽?那我想听神灯的故事,哥哥快讲吧。”
故事没有让草儿失望,躺在哥哥身旁,透过破烂的屋顶数着星星,听到阿拉丁最后战胜邪恶,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草儿开心地笑起来,忽然摸了摸肚子,抬头傻傻地望着白栋:“哥哥,如果草儿也有神灯就好了,我们就可以每天都吃到面饼,每次都吃到饱......”
白栋没回答。他忽然有些心酸,和草儿比起来,故事里的阿拉丁真是太贪心了,他又要美酒美食,又要让神灯为他变出宫殿;可草儿的要求却是如此简单,只是希望每天都能吃到面饼......
反身抱住草儿,把她揉进怀里,白栋轻轻地道:“哥哥也想给草儿找一盏神灯,草儿说好不好呢?”
神灯是个好东西,我会不会成为娘亲和草儿的那一盏呢?
春天已经到了,可风刀子钻进怀里还是冷冰冰的。是哪位历史学家说过中国古代南北不分、气候温泽的?简直就是屁话!草儿就站在溪边,她说要为哥哥抓两尾鱼补一补身子,结果那对小脚丫都冻成了乌青色,白栋真想抓她回来,把她的小脚丫放在怀中温暖一辈子。
可是草儿很坚持,白栋每次有接近的意图,她就会撅起小嘴并且示威般地舞动拳头,似乎要捍卫自己的主权。每次哥哥头疼后,她就会跑到水里抓鱼,这就是她的主权领域,哪怕是最疼她的哥哥也侵犯不得。
白栋只能退下,并且按照草儿的要求,躺在溪边的青石板上晒太阳。春天的阳光温暖而不灼热,照在身上暖暖的,像娘亲的怀抱、也像草儿热呼呼的小嘴儿。
躺在石板上,看着乐呵呵的草儿,白栋心头一片火热。头疼消失三天了,按照以往的经验,自己会再次忘记上世的事情,可这一次却完全不同了,脑袋中那层看不到的屏障仿佛是彻底破裂了一样,上世经历依然是清晰无比。两世记忆不再交缠,不再对战,而是完美交融,浑然一体。这让白栋有种获得新生的感觉,信心和希望充满了他的胸膛。
“哥哥(下有注解),草儿抓到了两条鱼呢,好大。”
欢呼一声,草儿跳上岸来,两手中各抓了一条鱼,都有一尺多长,阳光下金光灿灿。
居然还是鲤鱼。
ps:关于哥哥一说,这个时代其实还没有‘哥哥’的称呼。不过光暗以为现代人写书给现代人看,本身就有一个‘翻译’的过程,难道要还原春秋战国的称呼文字?别说我没有那个本事,就是有,各位看起来也有很大困难。冯梦龙写《东周列国志》我们现代人一看哇呀了不得,这才是古风呢。哪里是古风?那是明代人把春秋战国时的文字翻译成明代文字给明代人看的,真正的雅音雅言,冯梦龙也不懂,他那年头连百度都没呢。
所以那种类似明清话本的半文白,光暗可以写,但是不愿写。那是刚学写东西的时候,弄段半文白,感觉很装,其实很影响阅读,没多大意思。
当然咱也不能纯现代,结合的人物性格,场合,也会有带点古义的文字,比如行个大典、念个祭文啥的,您不能来现代诗歌朗诵对吧?
另外就是当时道德lún_lǐ、社会认同的名词,尽量保持原汁原味就行了,不能管国君叫‘当家的’‘一把手’,这种就属于翻译错误;又比如明代以前对官员都不称‘大人’的,电视剧里叫‘包大人’,这是外行;宋代管女性叫‘娘子’这是尊称,您叫人家‘小姐’,得打起来。
光暗认为只要注意这些就行了,比如草儿叫哥哥,就比叫兄长活泼多了,不然草儿一口一个‘吾兄’的,这还是可爱的小萝莉麽?这像个大叔了。
就这个意思,大家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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