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被皮带绑在椅子上的时候,段免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然后才开始满怀爱意的做第一次自我介绍。
洗脑手术开始,记忆可以改变。
在深度催眠的过程中,段免知道了他们以前的事,关于那个叫陶合的人,从小到大,整整十六年,这个人将被代替,以段修平这个名字重新存在在季姚的脑袋里。
你终于是我的了。
段免那么得意。
洗脑手术进行了好几天,事后段免给季姚喂了一些氟哌啶醇和利培酮,用以防止急性思觉失调和精神分裂,等他醒来后只告诉他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晕了几天,单位假已经请好,等康复了再去上班。
从后续发展来看,洗脑手术比较成功。
可毕竟段免的年纪跟陶合差了许多,很多时间段上的事都不吻合,为了防止季姚怀疑,段免基本上对自己的事情保密,工作跟生活分的很开,好在季姚对他也是兴趣缺缺,性格又寡淡,见段免一副不爱说的摸样,就也不多问。
段免从一开始就对陶合这个人很好奇,四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陶氏ceo陶书的独孙,所以那次是谁来找的自己,也就呼之欲出了。
前阵子季姚因为跟自己吵架而出车祸,被自己安置在医院调养,结果有一天忽然莫名消失。
当院长说话也吞吞吐吐的时候,段免就已经开始怀疑,直到后来石医生无意间透漏季姚的事,段免便主动要求去给季姚治病,除了是想再见到季姚,还有就是要摸清对方的底。
听说对方姓陶的时候,段免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包括后来因为陶梓的原因,陶合身份暴漏,以及在洗手间嘱咐自己的事,整个事情已经相当明朗了。
陶合是偷着跑回来的,陶书对此全然不知。
段修平直起腰身,揉了揉眼睛,做了简单的洗漱后,将隐形眼镜戴上。
推开窗,街道上车水马龙,喧嚣着拉开新一天的序幕。
段修平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神色平静的骇人。
“喂,您好,请问是陶氏么。”
“麻烦你给我转一下ceo办公室,我姓段,叫段免。”
***
陶合跟蛋蛋在外面跑了小半天,等下了高速后,都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蛋蛋开车将陶合送回家,“到了。”
后又将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望着陶合,“你哪天走,我开车送你。”
陶合开门下车,“不用了,反正也不很远,不用这么隆重。”
说完便嘭的一声关上车门。
“那也不能偷偷摸摸的走,哥们给你送行,”蛋蛋放下车窗,朝外头喊了一嗓子,“你他妈的,打回国就找知道找季姚,找了季姚就光围着他转悠。”
蛋蛋越说越来气,竟直接熄火下车,“操!我今天还就要在你家住,要不以后想见还他妈得跑三百多公里。”
陶合回头看他一眼,“你是个傻逼吧。”
蛋蛋回骂一句,“对,就你是个精逼。”
陶合一挥手,“赶紧回去,你跟着我干什么,大晚上的想3p啊。”
蛋蛋闻言放慢了脚步,“…你可拉倒吧…我不好这口…我进去看看季姚还不行么。”
“不行,等季姚好了再看,”陶合头也不回,“我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这副摸样。”
蛋蛋停在远处,“行,重色轻友,你也不怕遭报应。”
蛋蛋说这话的时候,陶合眼皮跳了一下,上台阶的时候脚底也一滑,险些崴了脚。
陶合莫名的想火,回过头,蛋蛋这家伙早就上了车,踩着油门离开了。
有个男的站在不远处,正愣愣的看着自己,摸样非常怪谲。
陶合没有多想,冷眼打量了那男人一会,就转身推门进屋。
也许是因为开始吃饭的原因,季姚精神气好了很多,没先前那么憔悴,眼睛黑亮,深潭似的,简直要将人吸进去。
陶合看的心里痒痒,几步上前,“媳妇,你给我做饭呐。”
季姚看他一眼,低头切菜,“滚,我很忙。”
陶合厚着脸往上蹭,挽起袖子,“我来给你帮忙。”
季姚深知他进来就是添乱,只皱了皱眉,亮了手上的菜刀,“出去,要不阉了你。”
没成想陶合眼睛一亮,“真的啊,那我就在这脱裤子了…哎..你能别拿那菜刀阉么,你来给我夹断吧。”
季姚眼皮微窄,“你可真够恶心的。”
说完就将那点切好的姜沫倒进锅里,盖好了,转身出屋。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外头的火烧云一片一片的,分割着太阳最后一点余晖。
擦的锃亮的地板被光线浸润,黄澄澄的,像一块绸布。
季姚趴在落地窗上的栏杆上,落一身带着碎晶的夕照。
陶合看了一会,稍微上前,挺直的鼻子贴在季姚的后颈上,轻微磨蹭
“季姚,咱俩在一起这么多天,你有没有想起点你我之间的事啊..”
季姚眼睫一抬,没说话,也没有躲。
陶合的嘴唇贴在上头,眼底稍暗,“一点点也行啊..”
后又从背后抱着季姚,“那你有没有点喜欢我了呢?我追上你了么?”
季姚垂了眼,转过身,“你说呢?”
陶合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门铃忽然响了,先是叮铃一声,再接着就没有停过。
陶合烦不胜烦,“谁啊…真要命..”
季姚正欲上前开门,却被陶合伸手挡住,
“你在这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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