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袁峰把春水异样的表现理解为因分离而难过,他使劲拍他的肩膀:“男人总要自己出去打拼的,振作起来!”
简捷和袁峰就是春水的加油站,他浑身突然间又充满了力量和斗志。“让我怎么说,我不知道,太多的语言,消失在胸口。头顶着蓝天,沉默高原,有你在身边,让我感到安详……”春水笑嘻嘻的无比深情地望着袁峰唱起许巍的“礼物”,袁峰一只手打着拍子,跟着轻轻哼唱,到了春水住的下,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别给我和你老师丢人!”
“yessir!”
春水同学虽然是个新人,但按规矩还是拥有了自己的团队:经纪人夏至,化妆师兼服装师磊子,助理小猫,平均年龄二十五岁。三个人帮着春水收拾了一天的屋子,撤掉了前任一个女星过于萝莉的窗帘床单沙发套等等,换上了大方简单的蓝色主调,又为他添置了一应生活必需品。
“有缘千里来相聚,咱们四个干杯,预祝春水快快红起来,大家也跟着沾光!”小猫是个单纯可爱的男孩子,跟春水年龄相仿,他张罗着给大家倒酒,稳重的磊子一直在端详春水,琢磨着适合他的发型和妆容,而夏至姑娘有点紧张,她入行时间不长,人脉经验都差一些。
“我什么都不懂,恳请大家多多帮助。”春水感觉每个人都很好,觉得自己真是好幸运。
吃完饭回到家里都十点多了,春水舒服地窝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深秋时节,屋里的空调开的很足,温暖如春。“人真是应该过上富裕的生活。”他想。“我要让妈妈他们也住上这样的房子,以后不用在意衣服和蔬菜水果的价格,继父也不用再抽劣质的香烟。”
春水长这麽大头一次思考如此具有道德感的严肃的问题,有点不习惯。他摇摇头,拿起遥控器瞎按一气,突然看到戚宇尚出现在一则娱乐新闻里。
春水没顾上听那是一个什么活动,眼里只有戚宇尚:那人穿了一件皮衣,领子微微立起来,剪裁合体的腰身上随意系着条腰带,又酷又帅。小色
鬼郝春水此时还未被所谓的赶场和商演折磨的奄奄一息,看着屏幕上谈笑风生的戚宇尚顿生危机感:这老小子有钱有势,人长的又漂亮,得有多少人惦记啊!不行,跟他傻耗下去是没有出路的。
挣扎了一个多小时,午夜十分春水拨通了戚宇尚的电话。
“出什么事了?”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
“没事,我睡不着,给你弹一个小样,我自己创作的。”春水紧张地一口气说完,赶紧又补上一句:“别挂电话。”
他对着手机收敛心神开始轻轻拨动琴弦。戚宇尚此时正和门红卫趴在床上下象棋,他打开手机的扬声器放到一边,催促门红卫:“快点下,别他妈的婆婆妈妈的!”
门红卫白了他一眼,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舒缓忧郁的吉他曲好奇地问:“谁呀,干什么呐?”
“一小混蛋,”戚宇尚笑了,“拿老子当妞儿泡。”
“师徒四人去取经,历尽九九八十一难。”小猫尴尬地笑着,递给春水一个全家桶。
“我不能再吃这玩意儿了,一唱歌就想打鸣儿。”春水惨白着一张脸,强打精神开玩笑。他早上七点赶飞机,在路上吃了个法风烧饼;下了飞机就被拉去一个盘的奠基仪式,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唱完一首歌,被塞进一辆车里直奔下一个场子-----坐下吃碗面的时间都没有,上车之前小猫发现只能给他一杯咖啡加一个汉堡;春水晕车还是很厉害,他下车吐光了胃里所有的东西,漱了漱口,补补妆,为一家什么什么专卖店剪彩,唱歌,然后奔赴机场赶回x市。一上飞机春水裹着毯子就睡着了,没人忍心叫醒他。
但是还没有完。下了飞机离“火舞青春”的新闻发布会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虽然邸飞是男主角,但是春水负责演唱主题曲,他要在媒体和粉丝面前献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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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肚子空空的累了一天了,等下怎么上台啊?”小猫要哭了,一个多月以来,春水他们就像高速运转的陀螺,未曾有一刻的停歇。由于选秀时的人气积累和“我终于可以说no”这首歌的蹿红,方向音乐发现他们简直就是签了台印钞机,旗下从没有任何一个歌手这样赚钱,包括这次选秀排在春水前面的人都不行。
“春水……”有两个落花姑娘混进了他的化妆间,看着他憔悴的样子难过的想哭。“你喝点粥,还热着呢。”
春水心里也不好受,这些可爱的姑娘们比赛结束以后一直不离不弃地跟着他,有一次他去一个偏远的县级市演出都看见了她们举起的灯牌。
“动不了了,喂两口。”春水冲着两个姑娘微笑,乖乖地张嘴。年纪大一点的姑娘一边喂他一边簌簌地掉眼泪-----近看才发现,瘦的不像样子,就剩两只大眼睛温柔地望着她,强作欢颜。
“出去不要乱说,我是男人,这是我的工作。”春水喝了保温桶里三分之一的皮蛋瘦肉粥,精神恢复了一些,认真地叮嘱。
春水心里不埋怨任何人,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再累也没关系。每天晚上少的可怜的睡眠时间,他有两件事是一定要做的:在网银上查一下自己的存款余额,再有个把月,妈妈他们就可以搬家了;给戚宇尚拨个电话,唱首歌或弹段曲子,听那人或慵懒或暴躁的一声“喂”,他就可以笑着入眠-----他不觉得自己下丅贱,只是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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