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一出现,垠分和第五舰队的三灵那些曾经和楚云升一起下去的那些灵生命,立即就认出来了。
黑气的特性太特别,而且是楚云升唯一在它们面前展现过的东西。
竟然是它!?
垠分忽然感觉到一阵后怕,不论是它,还是际一,都完全没有料到楚云升竟然有着如此复杂与强大的身份。
同样还是楚云升,同样还是在最外层让那么笨和小虫子登记与谈判的那件事,却因为楚云升的身份变化,让垠分感到不同的用意。
之前,它觉得楚云升可能是想要了解老一代灵的禁术,现在,它忽然感觉楚云升是刺探它的来历和情报。
第五舰队的三灵也有类似的感觉,实在是铁证就在面前,不承认也得承认。
又因为楚云升前后身份的变化,让垠分不得不仔细考虑楚云升刚才对它说的几句话,到底是什么用意?
它很自然地想到楚云升是以和它交流为借口向众灵自我暴露身份,强行说它猜的没错,用意很是明显。
其他灵可能不知道它和楚云升交流的内容,作为当事人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垠分并不打算说出来,除非它傻了,活到枢机的智慧都没有。
至于暴露身份的用意,那就更不需要猜测,因为它自己现在的反应就是这一“用意”的最好说明。
今天禁地的事情一旦传了出去……垠分正想着,忽然发现,和楚云升一起来的火红生命早不在这里,竟然提前就走了。
比起垠分,能禁旁边的那个生命在楚云升走后,道:“看来你们对它也不够了解,这才是它不会破坏你们计划的真正原因吧。”
能禁在楚云升走后,便不再理会任何灵,只告诉它们,在撤退的时候,会带它们一起出去。
即便是它旁边的那个生命,它不想回答时,也不会回答,特例只有楚云升,它实在拿楚云升没什么办法。
那生命似乎很熟悉能禁,也并不需要它回答什么,继续说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重新掌握主动权,并为己所用,的确不简单,但是能禁,你还是小看它了,它这么做,不仅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更大的威慑力和更多的灵在未来可能的选择,它还同时威胁了我,封了我的口,而我的确要慎重考虑一下,很有意思吧?”
能禁这时候才说道:“我劝你少掺和它的事情,它在罪星上就牵扯到很多事情,很复杂,非常麻烦,也非常危险,如今恐怕更加复杂,若非如此,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想尽办法将它与冥切割开来?”
那生命道:“的确很复杂,我知道了它的秘密,它立即就将它另外的一个秘密说了出来,两个秘密放在一起,马上就变成了一个更大的秘密——一个没有契约的废储。
这是的确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不过,说实话,如果不去考虑这些可怕的事情,单单就契约和神位来说,如果是我,也会毫不犹豫选择没有契约。”
能禁道:“既然你都明白,为什么还想掺和?”
那生命道:“为什么不?死在禁地我都不在乎,按照你的说法,你不是我,不会明白我的想法,我们追求的东西不同。”
能禁便不再说话,回到冰冷的状态。
那生命又说道:“不过禁地既然已经重启,我还有些事情要马上去处理,而且不管掺和这件事到底会有多么可怕,如果它活不下来,一切可怕瞬间就变的没有任何意义。它能不能活下来,也不是仅仅靠刚才的一番举措就能做到的,最终还要看它能不能打赢至少一次众灵之战,一次打赢,它才有资格谈生存。”
能禁依旧没有说话,仿佛对此毫无兴趣了。
那生命也不再说话,也毫不因为能禁的不理会而不快什么的,就像它没说过一样。
它和能禁沉默着,却有一些灵生命不时地观察它,在如此危急的时刻,竟然也不忘试图从对更高层次生命的观察上获得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这也似乎都是它们早已烙入灵魂的习惯了,一有机会就会学习。
如果不是在禁地,如果不是禁地反生巨变,这种机会也不可能有,如果放在外面,先不说能不能遇到这么多的灵生命,能不能遇到更高层次的灵生命,就说观察这一行为,瞬间就有可能挑起战争,学习对方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能禁旁边的那生命也没有阻止这些灵生命对它暗中的观察,对此似是毫不在意。
但时间很快过去,尤其是楚云升刚刚一离开的时候,最外层的火虫阵地上便立即高速地涌现越来越多火虫,运送上来越来越多的东西。
仿佛之前都在小心翼翼地等着楚云升离开,然后立即涌现出来与运送出来。
其数量之多,几乎令天空上的众灵心惊神跳,它们第一次发现,火虫的数量竟然是如此的之多,底藏的战力是如此的可怕,完全不是它们下来时所看的样子。
大量的火虫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像是曾守卫着根本无人知道的地方,其中许多火虫的存在形式,就连老一代灵生命中的垠分都没有见过,更不知道它们在战场上的作用。
其中有十一个漂浮在涟漪区中光点一样的东西,连能禁旁边的那生命都打破沉默吃惊地说:“我以为它们当年都战死光了,竟然还有十一个!”
接着又出现的六个线列一样的东西,那生命本能地警觉地反应了一下,这似是它到目前为止第一次本能地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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