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上来搂他肩。
付清欢连忙退后躲开:“你……带路吧。”
晏且歌撇撇嘴,拎着自己的行李嘟哝几声:“别扭什么……我们不是经常搂搂抱抱吗。”
那鹦鹉又学道:“搂搂抱抱!”
云止奂看它一眼,那鹦鹉竟缩起了脖子。
付清欢没有看见一人一鸟之间的动静,忍不住踢了晏且歌一脚:“闭嘴,上楼。”
晏且歌笑哈哈地上去了。
两人相处大半月,性格意外地很合得来,这样打闹在平日里也很正常。可付清欢在云止奂面前,总忍不住要收敛一下,因此那一脚踢得软绵绵的,不像踢,像撒娇。
云止奂眸色深了些。
付清欢被那鹦鹉弄得尴尬非常,低着头对云止奂道:“道长,您早些休息。”然后飞也似地溜上了楼。
云止奂抿嘴看着他的背影,然后低了低头,也往上走去。
进了屋,付清欢才发现里头盘着一只灵兽,正是晏且歌的坐骑。
他被这庞然大物吓了一跳:“你没说你带了它啊……”
晏且歌耸肩:“我出门都带着它,你自己对我不上心。”
“……”付清欢一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呆了一阵,晏且歌好像终于忍不住了,毫不客气地赶人:“唉,你还是和你那道长睡去吧。”
你那道长。付清欢又红了耳朵,想了想,勉强镇定下来:“……都定下了,怎么能改。”
晏且歌笑了笑,俊美异常的脸浮现的笑容也是十分诡异:“之前你和他一直是同住的吧?而且相处了这么久,肯定比和我有默契。你这刚落叶归根没多久,就不和他一道了,要我说,别扭的人是他。”
付清欢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才不会为这么无聊的事费神。”他这个人,应该乐得清闲才对。
最后他还是抱着行李站在了云止奂屋前。屋里的灯光通过纱窗透出来,温暖安逸。
道长他现在应当在看书写字,这么安静的时候,不应该打搅。
付清欢给自己找着不推门的借口,在门口一边吹风一边望着灯光出神。
灯明月暗。
他觉得越来越冷了。
眼前骤然一黑,他听见有人喊道:“先生!”
他辨得是苏萝络的声音。
她还没喊完,眼前的门就訇然开了。付清欢在昏迷前看见了一抹淡青色的衣角。
道长……
乌发如瀑,是按世家弟子最规整的样式束起的,因一直戴着帽子,有些乱了。有发丝搭在苍白的脸颊边,更显孱弱。
被子一盖,几乎整张脸都陷在被褥中了。
云止奂看着付清欢眼下一片乌青,眉头紧紧蹙着。
苏萝络站在一旁,手里抱着云止奂刚替付清欢解下的大氅。眼里满是忧虑。方才扶着先生时,隔着几层棉衣,她依旧摸到了先生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手臂。
云止奂从她手里拿过大氅,铺开盖在付清欢身上。然后从被窝里摸出一只细瘦的手,欲诊脉。
苏萝络正要说什么,衣袖已被撩起,露出一节紧紧缠着布条的手腕。
她脸色一变。
云止奂也是一愣,左手握着付清欢的手,右手轻轻摩挲起那布条。
这是包扎伤口才会用的布条。云止奂在付清欢的药箱里见过。受伤了,怎么还用自己的粗劣布条?
苏萝络看着云止奂的神情,觉得虽然云道长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可似乎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在他身上流转……
云止奂抽出了活结,小心翼翼解开布条。
随着一层层布条揭开,空气里血腥气越发浓郁。苏萝络的心提得也越发高。
最后一层布条撤去,她倒吸一口凉气。
纤细皓白的手腕上有三道伤口,皆划过经脉,道道极深,且都有伤后撕裂开的迹象,狰狞骇人。
苏萝络起初是被这骇人的情形吓了一跳,她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叫出声。
云止奂看着那些伤口,眼神越发深邃。他小心翼翼捧着那只手,从怀里翻找出一瓶药,顿了顿,他对苏萝络道:“取些热水来。”
苏萝络忙不迭从水罐里倒了些热水到脸盆里,顺手拿了块帕子端过去。
云止奂拿帕子沾着热水,一下一下,轻柔小心地擦拭付清欢的伤口。那动作轻柔得像鸿毛落在棉絮上,其中又隐隐带着怜惜之情。
天地间仿佛只剩这两个人了。
苏萝络眼看着血污不堪的手腕干净许多,松了口气。
云止奂拿着药敷上伤口,动作依旧十分轻柔。
他道:“再取些热水来。”
苏萝络照做。
等伤口完全处理好了,云止奂才紧紧握了一会儿那只手,抬起了头。
“你知道。”
这句话带着十足的肯定,以及逼人的压迫感。
苏萝络点点头,倒不害怕,把帕子浸湿拧干递过去:“是我哥发现的。”
云止奂接过帕子给那张憔悴瘦削的小脸擦了一会儿,轻声问道:“他放血?”
苏萝络小嘴张了张,似是在犹豫,最终点头:“我看见先生偷偷端药给修远师兄,不敢去问,就……告诉了哥哥。”
见云止奂面无表情,仍是看着付清欢,她继续道:“我哥发现……先生给修远师兄的药,是用血做的药引。”
云止奂的手一顿,眼里覆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许久,他轻声叹道:“难怪。”
难怪,裘修远伤成那样,却还一直吊着一口气。
他问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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