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见小心的把手中的帕子拧干,然后叠成漂亮的长条形,然后轻轻的搭倒正紧闭着双眼,两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微张着嘴全身都散发着烫人温度的昴流的额头上。
然后对正坐在门边的杀生丸说道:“杀生丸大人,请允许小的碰触和移动您华贵的皮毛。”
坐在门边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又过了一会儿,邪见才小心翼翼的双手轻轻捧起覆盖在昴流身上的白色皮毛,略微的整理了一下,让它完全的把昴流除了头以外的部分完全的掩盖住,才又放下。
被邪见放下的皮毛自己动了动,然后似乎找到了不错的搁置感,就这么压在了昴流身上,不再动了。
“唔……热……嗯……”身上盖着皮毛的昴流不太舒服的挣了挣,很快就掀开了一角皮毛,伸出只胳膊来,身上的xiè_yī也被挣开了不少,让人能看到他白皙的脖子,上面一片水色,连贴身的衣物也被汗湿了不少,粘在身上,让他发出不自在的哼哼声。
“真是太不敬了!杀生丸大人那高贵的皮毛愿意覆在你这渺小的人类的躯体上,你就应该感恩戴德受宠若惊心怀敬意的接受才对,竟然还推开殿下的皮毛……”邪见一看昴流的动作,马上跳起来,指着因发高烧而昏睡着的昴流叫道。
“邪见。”杀生丸冷冷的开口,然后那皮毛又蠕动了一番,从平铺变成了直接把昴流卷成一个蚕蛹状,就留下个脑袋让他还能呼吸。
“是,小的这就去找适合人类使用的棉被;杀生丸大人,恕小的多嘴,您真的无须在意这个人类的死活……”邪见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有些不情不愿的去给昴流找被子去了。
昨天夜里,昴流在解释清楚他其实并没有要降伏杀生丸,非要收他做使令的意思之后,杀生丸的态度终于缓和了一点,直接把昴流丢在这个屋子里,转身就离开了。
但是在今天早上他拎着一大串各种野兽的尸体来到这里时,却发现昴流把自己蜷缩在那张虎皮里,睡得昏天暗地的,全身发烫,口中却不断的逸出“好冷”、“好难受”这样的字眼。
在跟着他来的邪见告诉他,这是人类生病发烧时的反应,只要盖着被子发一发汗就好了之后,就用自己的皮毛盖在了昴流的身上。
一开始,觉得温暖起来的昴流安静了下来,露出轻松了些的神色,但很快又开始挣扎呻|吟着“热”、“水”这样的字眼;所以才有了之前邪见给昴流搭湿布的场景出现。
很显然,邪见虽然做为妖怪的力量或许不那么强大,但作为一个揣摩主人心思的跟班,水平却是非常高的;杀生丸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了声他的名字,他马上就会意的出去寻找人类的东西去了,这大概也是杀生丸能忍受他的聒噪,默认了他留在自己身后当跟班的原因吧。
在邪见离去后,杀生丸看着还在挣扎着想从那个皮毛蛹里出来的人,微皱了下眉。
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明明生病要盖被子发汗,那就乖乖躺着不要动才对,竟然还动来动去的,害他总是分神要来注意他有没有把自己盖他身上的皮毛给弄开了,干脆再裹紧点好了。
这么想着,看昴流又动了动,似乎想挣扎出来的样子,又把那些皮毛裹得更紧了些,牢牢地把昴流给困在了里面不得动弹。
嗯,很好,这样就不怕了。
看昴流又动了两下,就没在挣扎之后,杀生丸满意的把昴流拉到离自己更近一点的位置,就继续的坐在门边发起呆来。
而被他定义为不爱惜自己的昴流,此刻正做着可怕的噩梦。
童年那曾在梦中各种欺负过他的那只大狗,此刻正以小山般巨大的身形,把他压倒在地上,两只前爪正紧紧的按着他,还伸出了巨大的舌头,把他当成肉骨头似的,从头到脚的舔来舔去。
“呜……好重!快放开我……救命啊!北都!奶奶!”在梦中大声呼救的昴流,皱眉了眉头断断续续的梦呓着:“……红莲……帮我……迪卢木多……它不是灰犬……”
在梦中看着一个个熟人从他身边经过却完全不向他这边看一眼的昴流,好不容易看到了向着他走来的迪卢木多,刚想开口让对方拉他一把;结果对方却完全的无视了他,只是抱着那只压在他身上的大狗,摸了摸它身上的毛,对它露了看灰犬时的开朗神情,然后拍了拍大狗的头,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不要被狗狗压死啊!好热!好难受!为什么挣不开呢!?
昴流的眉头越皱直接紧,再次挣扎了起来;可杀生丸的皮毛裹得非常紧,他完全挣不动;在动弹了半天之后,又安静了下来,开始在睡梦中发出“嗯呜”的低泣声。
再次把昴流拉近,最后干脆拽到了自己身前,伸出手用拇指的指腹擦去昴流眼角泌出的泪珠,杀生丸想了下,起身一手拎着还被裹成个蚕蛹的昴流,大步的向外走去,径直来到这座院子里的水井边,单手打了桶井水上来后,杀生丸拿起井边的一个葫芦水瓢,舀了些水,对准昴流的嘴凑了过去,然后看准了昴流微张开嘴的时机,把水向着他的嘴一灌。
“呜……咳咳咳咳……好冷冷!”被冰凉的井水淋了一头一脸,还有不少送进了喉咙,让他直接被呛醒的昴流,慢慢的睁开眼睛。
“醒了。”杀生丸看昴流睁开眼睛了,就把那水瓢放了回去,然后松开了抓着昴流的手,也收回了裹着昴流的皮毛,转身向屋子走去:“既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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