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刚进门时,感觉肚子挺疼的,喝完热茶,觉得腹部没有那么疼了,也在这些战士中间竖立了亲民的形象,才放下茶杯,站起身慢悠悠地往指挥部里走。
没想到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坐下,政委就慌慌张张地跑到我的面前,神色惊慌地说:“丽达,我们和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联系上了,是通过我们师的通讯器材。”
我有些困惑地看着他,半天才想明白他这么说的含义,诧异地问:“和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联系上了是好事啊?用我们的通讯器材,那就表明我们派出的救援部队已经和他们的司令部汇合。和他们汇合的是哪支部队,奇斯佳科夫上校率领的坦克部队,还是雷斯达耶夫少校的步兵部队?”
“是奇斯佳科夫上校的部队!”叶戈罗夫边说边把我拉到了报话机前,从通讯兵的手中接过耳机和话筒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带上耳机后,迫不及待地就呼叫对方:“我是奥夏宁娜,您是哪位?请说话。”
“丽达,是我。”另外一端传来了罗科索夫斯基熟悉的声音。
“您好,司令员同志!”虽然我不归他管辖,但对他的尊敬一点也没有减少,所以和他说话依旧是客客气气:“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丽达,不瞒你说,很糟,情况非常糟糕!”罗科索夫斯基叹了口气,情绪激动地开始向我讲述他的处境:“敌人的突然袭击,打乱了我们的防御部署。扎哈罗夫将军率从克林撤下来的部队在经过激战后,已经向靠近莫斯科城区的方向撤退了。而我的指挥部也被迫从利亚洛沃撤出。本来负责保护我们的,还有几辆拖载4联装高射机枪的汽车,在德军的空袭中被打坏了。我们乘坐的汽车,在离斯维尔奇科沃居民点大概还有三公里的森林边,被德军的坦克追上了。眼看我们就走投无路了,幸好在这时,奇斯佳科夫上校率领的部队赶到了。他们先用反坦克炮营干掉了敌人的几辆重型坦克,随即发起了坦克冲锋,一举击溃尾随在我们后面的追兵。”
听到这里,我越发地糊涂起来,奇斯佳科夫不是已经和你们汇合,并打退了追兵吗?那还有什么问题呢?我怕罗科索夫斯基再讲半个小时,也不见得能把事情讲清楚,所以连忙硬着头皮问:“司令员同志,既然您已经和我派去救援的部队汇合了,那为什么还不赶紧撤到斯维尔奇科沃居民点去呢?”
听到我这么问,罗科索夫斯基叹口气,说:“等到我军的坦克追击结束并返回,准备掩护我们返回斯维尔奇科沃居民点时,却发现在森林的西侧出现德军的坦克,看情况是从两翼迂回过来的。我们的坦克兵战士非常顽强地对敌人发起了进攻,但因为寡不敌众,全部壮烈牺牲。目前我和奇斯佳科夫上校以及反坦克炮营被困在了森林里,无法突围。”
我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罗科索夫斯基怎么老出状态啊,上次救他才没过多久,怎么又身陷绝境了。听说包围他们的是敌人的坦克部队,而我目前手中最缺少的也是反坦克力量,就算想救也力不从心啊。此时我才明白刚才政委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惊慌失措了,换了我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我咬着牙问:“司令员同志,您那里还能支持多久?”
“奇斯佳科夫上校在森林里构筑了一个反坦克炮阵地,我们被安置在一个临时搭设的帐篷里。种种迹象表明,敌人正在向这里集结兵力,估计再过一两个小时就会发起进攻。”
“我明白了,”我安慰他说:“司令员同志,请您放心,我一定尽全力营救您脱险。”
终止通讯后,我马上吩咐通讯兵:“给我接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大将。”一接通,听到朱可夫的声音,我立即迫不及待地向他报告:“大将同志,我有重要情报向您汇报。”接着就把罗科索夫斯基目前的处境向他详细汇报了一遍。
听完我的陈述,他沉默了很久,才用低沉的声音回答说:“我知道了。我会马上派人就救他的。你把他所在位置的坐标报给我。”
我急忙扭头问站在旁边的谢列布里亚科夫:“参谋长同志,把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他们所在的位置报给我。”
谢列布里亚科夫马上向我报出了一串坐标数字,我随即把这个数据报给了朱可夫。
他记录完数据后,才再次开口说:“增援部队很快就到,你转告他,一旦发现敌人的战斗队列陷入混乱时,就立即突围。只要人能安全突出来,就算把技术装备全丢弃也不要紧。”
虽然朱可夫这话让我听得莫名其妙,但我还是向罗科索夫斯基转述了。虽然我想请求弗拉索夫司令员派坦克部队增援一下,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只是作罢。奇斯佳科夫去布置突围事宜,而我还和罗科索夫斯基继续保持着通讯畅通。
就这样过了二十分钟,我突然从耳机里听到了奇斯佳科夫惊喜的声音:“司令员同志,我们得救了,您快出来看看,飞机,天上是我们的飞机。”
随即又有一连串的爆炸声传来,听声音像是炸弹而不是炮弹。听到这个动静,我才明白刚才朱可夫为什么让我报坐标,他是要派飞机去轰炸围困罗科索夫斯基他们的德军坦克部队,为他们突围创造条件。
在一片被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所压低的欢呼声中,我听到了罗科索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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