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z市中心广场上发现了一个盒子,盒子上写着一句话:“我听说你们已经抓到我了?是这样吗?”
盒子里装的是尸块。一样的手法,一样情景。
刚刚前一天,公安部门宣布抓获嫌疑人员。
这无疑是连环凶案犯案者对政府和警方极大程度的羞辱与挑衅,他挑衅的不止是警方与政府,他挑衅的是每一个普通大众的生命。
从默哀到质疑,从质疑到呐喊。参杂着目的,非目的,在群体中慢慢发酵了。
姚队在接到上面的紧急释放通知时,旁边的人说了一句,“会不会是同伙?也没证据说明就没关系了啊。这样就放了?”
姚大队折好通知文件,瞪了那人一眼。这样大声势的阵仗,没有幕后推手是不可能的,上面这个紧急通知时间也卡得好得很。当地媒体的态度一股脑的为犯罪嫌疑人伸冤就已经值得玩味了,甚至是某些喉舌也因此发出不能冤枉一个好人的声音就更加明示是这件案子背后的复杂特性。
他叹了口气,道:“安排一下吧,轮不到我们来管了。”
第二天局里的手续就全部下来了,楚易走出拘留所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已经蹲麻掉的脚掌和小腿从无知觉到慢慢因血液回流而变得痒麻,再到最后感觉通畅。
他深呼吸了一口,心想,外面的空气是要比里面的清新些。
楚家一大家人很早就在外面等着了,见他出来了,楚广敬急着往前走了几步,先是拍了拍他肩膀,最后那一下落在肩膀上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凑上去抱了抱楚易。
“出来就好,出来就好。”
楚易的目光从一张张脸孔上扫过,完了,皱了皱眉,又看看楚广敬,瘪了瘪嘴道:“他呢?”
还没等楚广敬开口说话,楚易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道:“我和你商量个事。”
“不能等回家再说吗?”
“我等不急了。”
楚广敬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说吧。”
“我和秦睿的事情,我之前骗了你。我知道你肯定不同意,但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不管你怎么看怎么想,我觉得我至少应该正儿八经的给你先表个态度,爸,我想和他过下去。”
楚广敬转过身没应他,他说不出来同意,也说不出来不同意。
“我了解你的意思了。回去吧。”
楚易这一番波折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家里人也都挺高兴,热热闹闹的吃了个饭,到了晚上,楚易憋不住了。
他不知道秦睿这个时候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如果说秦睿想要挽回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个时刻不应该是他必须在场的时刻吗?他从出拘留所开始,就一路等,一直等,等秦睿出现,他就可以顺着对方丢出来的台阶上演一出回心转意的戏码。
可是秦睿没出现,电话也没人接。
楚易都躺床上了,却怎么也无法安睡下去,一刻都觉得等不了,也不想等。他还是起床穿好衣服,开车往秦睿家赶去。
记忆中的那栋白色的复式建筑在混沌的夜色里显得单调而冰冷,除了微黄的路灯带去了一丝光亮,整座屋子阴暗得让人发麻。
楚易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但黑黢黢的,他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楚,渐近的车灯照出空荡荡的前院,入眼的是破碎的花盆和四处乱溅的泥土。
楚易一下子就呼吸困难了,像被人捏住了心脏。他连车都没停稳就夺门跑了下去,他以为秦睿出事了。
他还没跑到大门口,就站住了。
车光之外站着一个人,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外套,一丝不苟的头发,一尘不染的鞋。
他就那么笔直的站立着,不知道站了多久,不知道还要站多久。
他在等楚易。
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但那些话他不能说。
他有太多的感情想表达,但那些感情只适合深埋在心底。
他有太多的事情想要为楚易做,但太多了,一瞬间的时间不够长。
一瞬间,只够一个紧紧相拥。
“秦睿。”
“不要说话。”
他为这一刻煎熬了太久,他只想感受着楚易的心跳,告诉自己他还活着。
即便是作为一个非同寻常的人活着,即便是他的所有永远得不到认可。
“秦睿,我们在一起吧。”谁先开口,谁先付出又如何呢?重要的是后面半辈子我们一起走,一起过。
秦睿将他抱得更紧了。
z市的连环凶案以陆宇总裁彭宇的死亡作为最后一桩收尾悬案之后,便仿佛是随着时间的海浪离众人的记忆越来越远。有心者常常加油添醋以此作为饭后之谈,这一桩震惊全国的悬案随着伤痛的逐渐淡漠,也同样被收入了尘封的档案之中。
几经起落的楚丰集团大少爷楚易,却在五年后作为新型it企业的ceo登上了各个财经杂志的封面。
三十三岁的黄金年纪,风头正劲,光芒四射。从高峰到低谷,再从低谷到更高峰,他就是笔者下最具新闻价值的年轻人物。他就是被赋予了社会地位光环和财富光环的天之骄子。
秦睿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电视中正接受采访的楚易,有点挪不开眼睛。对于坐在他对面的刑侦队张大队长,他有些漫不经心。
张浩也瞟了一眼电视,很快就回过神来:“一转眼就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不过不管过多久,我一直没放弃过寻找当初那几件案子的线索。
因为我一直相信,我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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