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
有人揽下了他的重担,还不来诸多打搅,卫见琛也乐得清静,整日不是读书写字,便是蹲在他在御花园另外开辟出的花圃中。那里栽满了卫悠阳给他带回的奇花异草。
这天午後,他和往常一样,一身朴素的布衣,挽起衣袖拿著小铁铲在满足自己的小喜好。小太监愁苦不已,太阳在上方大肆烘烤著,他担忧地站在已经快要荣升太上皇的男人後面,一手撑著把纸伞替他遮阴,一手扇子给他扇风,哭丧著脸进言道:“主子,不如让奴才给您打点吧,您到凉亭歇息。”
“不用。”卫见琛头也不抬,小心给几株罕见的名花松土,漫不经心地问道:“最近太子在忙什麽?有没有大动静?”
“奴才不知。”小太监恭敬地弯腰,听到卫见琛意欲不明的冷哼,他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在太子允许的范围内又多说了几句,“前些时日,大臣们与太子在御和殿中彻夜议事,一直到次日才离开。据说,不时有争论声传出来,期间为了静德王爷还把太医宣了进去,之後王爷就以身体欠佳为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进宫。”
“王爷病了?”卫见琛惊讶地停下手中的活计,他皱眉思索了片刻,一些不详的可怕的猜测闪过他眼前,愈想愈觉得可能,他怒不可遏扔了小铁铲,喝道:“莫非他还真敢当面说了?真是荒唐!”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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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王爷确实荒唐,居然在这个时候生病……”小太监如有同感地附和道,面上还是可笑的巴结谄媚,卫见琛回头怒视著他,“朕说的是那个小畜生,不是静德王爷!”
难怪最近寻来了许多名贵品种给他,敢情是要骗他整日鼓捣这些玩意儿,没留心他频频不断的小动作。
“呃……”小太监捂住了惹事的嘴,自己掌嘴数下,尴尬地冲伺候多年的皇帝悻笑了笑。卫见琛索性盘腿坐在泥地上,他注意避开自己精心栽培的稀世名株,几次深呼吸後控制住怒火,尔後斜睨著这个自小跟在他身边的心腹小太监,问:“太子是不是有说过些不应当的话,下过不应当的吩咐?”
实在是困扰地挠著脑门,小太监小心跪在主子身侧,还是给他撑伞扇风,语焉不详地回道:“奴才不知。”卫见琛也不刨根究底,看得出他并不著急,他只是朝远处静候著的宫女勾勾手指,她立刻端来一杯上等的大红袍,随後又毕恭毕敬地回到原地。
卫见琛打开杯盖闻了闻清逸的茶香,朝她看了几眼,留意到她稳健过人的步伐,“这宫女没见过?也是从太子那处调来的?”小太监也瞧著那宫女的背影,压低了嗓音对皇帝说:“回陛下,是的。她似乎是太子的部下之一,我查到她的功夫很高,结果不过浪得虚名,只接得了我十招。”
“哼,这会儿,朕身边连个擦桌的小婢女都是武林高手,他可真是好本事。”卫见琛扬眉讽刺般说道,语态平常,举止从容优雅,还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小太监忽然觉得伤感,他吸了吸鼻子,说:“主子,奴才心里真的好难过,指不准哪天连我也被调走了,依小主子的作风,他会叫奴才去刷茅厕的。想到这里,奴才的心就好痛,奴才不是怕去倒夜香,是怕不能再伺候主子……”
见惯了他时不时的忠心表白,卫见琛嗤笑了一声,打断了他没完没了的长篇大论,“你当他是真傻麽?无关紧要的人,他调动一下朕不会在乎,何况都是将些能人替换进来。而你是朕的心腹,他是不会动到你头上去的,朕也不会允许。”
小太监将扇子的木柄插进後衣领中,腾出手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泪珠,一副死而无憾的模样:“呜呜,主子,奴才好感动,真是此生无憾了,这辈子一定为主子赴汤蹈火上山下海,下辈子还要继续做主子的忠仆……”他哭哭啼啼的,说辞念到一半突然顿住,思忖了小会儿,复又正经地说道:“不过您还是别太器重奴才了。”
卫见琛本在品尝著好茶,闻言便疑惑地看他,“嗯?”小太监似乎遭受莫大的痛苦,皮光肉滑的脸蛋皱得像风干的橘子皮,忸怩害羞地道:“主子,奴才真打不过太子,前不久就让他收拾了一回,每次都说是切磋武艺,结果奴才的後背现在还在疼呢。”
“你不是自认天下第一吗?”
“那是三年前,那时候奴才和太子还能打成平手。”小太监郁闷地解释道,掏出手帕拧干净了两管鼻涕,又拿著扇子给他主子扇凉,“奴才这些年练武没有丝毫懈怠,虽说太子资质本就比奴才高许多,可奴才倒是想不到如今会输他一大截。”
“他这般强,朕倒不知道是喜是忧了。”卫见琛扶额轻叹,他将茶杯放置到一边,顺便推开小太监的纸伞让自己晒晒太阳,只感到周身暖意洋洋,心里却空寥寥。小太监将纸伞收起,他踌躇了小晌,最後还是字斟句酌地说道:“主子,虽说有伤伦常,但太子待您的那份心意,依奴才所见,也实在是世间难得。”
“他当真公布天下了?”卫见琛倏地万分紧张,他瞪大双眼望向身旁的小太监。这不可能,如果说出来他周围不会平静成这样,卫悠阳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叫所有人接受他的决定。
“没有没有,”小太监赶忙摇头否认,他想了一想,又改口道:“不过,估计也该差不多了,待到太子摆平了静德王爷,恐怕就没人拦得住他了。”
卫见琛狠咬了咬牙,他剜了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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