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殷律,周子墨无法无动於衷。他抬手拍了拍殷律的肩膀,然後缓缓回抱住他。
就在这一刻,他听见了碟子掉落地面破碎的声响,周子墨愕然看见裴烈受伤的脸杵在那儿。
(12鲜币)还是觉得你最好27
许久,裴烈在哑著声音问,“大叔我做了晚饭,要一起吃吗?”
周子墨摇摇头,“我没胃口。”
说著周子墨低下头,他觉得裴烈的眼神很受伤,他心中因为他的眼神而有了亏欠。可是明明先做了亏心事的那个人是他啊,他怎麽可以用这种表情看著自己呢?
匆匆走进房间,全然忘了殷律的存在。
殷律四处看了一下,“大叔把我的东西全扔了……”语气有些凄怆。
“这些衣服不是大叔的……”殷律从衣柜里翻出几件衣服,还有一些医学的书籍。
“那是裴烈的。”周子墨说,他不会做任何隐瞒。
“没关系,我以前喜欢吴欢,大叔也可以喜欢裴烈,但是只有这一次而已,以後我们都不要犯这种错误了,就像以前一样爱著彼此,大叔你说好吗?”
周子墨用不可置否的表情看著殷律,他对那些破镜重圆的故事没有一点儿底。
“大叔看起来很累,睡一下吧,等大叔醒过来就会发现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以前的东西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殷律说著催眠的话,安抚周子墨睡下。
殷律不会看不出周子墨对裴烈的情意,对裴烈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很是切齿。他走到阳台,裴烈正在吹著夜风若有所思。
“你在这里也住了很久了,现在离开没所谓吧?”用一贯直接的口吻,殷律希望达成今夜的愿望。
“知道什麽叫做多余吗?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大叔心冷时你的殷勤。”裴烈没有正眼看他,只在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殷律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我和大叔不是分手,只是短暂地分开一段时间!”
“那对你是错觉,但对大叔而言却是永久的伤害。”裴烈毫不留情的指责当时殷律轻而易举的辜负有多麽愚蠢。
“我和大叔十年。”殷律知道比口才他会输给裴烈,唯有搬出过往。
“那又如何?”
“我和大叔之间所经历过的事情是超过你所了解和想象的,难道你以为你可以代替我和大叔继续相爱?又或者你以为你能让大叔忘了我?不可能的裴烈,十年的感情不是你和大叔几天或者几个月就能替代的,就算你不想承认可那就是事实。”
“大叔对你的确还有感情,但我相信那不是爱情。”
“你看……”殷律撩起衣服的下摆,露出了後腰的伤疤,“看见了吗?那是我几年前的车祸,大叔为了救我而把肾捐给了我,从肾脏开始健康供血的那一刻开始,我和大叔之间就注定无论发生什麽事情都是斩不断的,连死亡我们都能克服,难道你以为还有什麽考验是我们承受不起的?”
那道依旧显眼的伤疤在提醒著裴烈,周子墨当初是那麽伟大,为了殷律可以执著地献出自己的一切,直到今日依然毫无怨言和後悔,这不是爱……是什麽?
难道这将近一年的分离只是为了更好的验证周子墨和殷律之间的感情有多麽浓厚多麽值得考验?
裴烈觉得双眼很痛,那伤疤像幻变成千万只利爪在狠狠地剐他的心扉。无论安慰自己多少次,用坚不可摧的围墙将周子墨保护起来,那十年的光阴还是会沿著隙缝慢慢的透进来。
“你放心,我不会再丢下大叔的,你走吧。”殷律如是说。
所以,自己便是周子墨从高空坠下的,一旦到达地面就必须脱开的保护伞吗?
裴烈露出了淡淡的苦笑。
周子墨醒过来的时候,他闻到了厨房传出的香味。他循著香味出去,以为像以前一样,那个斯文淡薄的医学高材生会为他系著围裙,用菜刀而不是手术刀将蔬菜切割成艺术般的模样。
他真的好怀念以前,就算那时他们并没有开始相爱,但是只要静静地相互依偎著舔彼此的伤口也很好。
看那背影,周子墨忍不住热泪盈眶。
“大叔,你起床了?我煮了早餐还有大叔喜欢的王记油条。”殷律殷勤的上菜。
“是你啊……”看清楚那人後,周子墨有些惆怅。
殷律看穿了周子墨的想法,对周子墨说,“以後的早餐让我为大叔做吧,大叔以前就这样照顾我的。”
周子墨听了默默低头不做回应,“我叫裴烈一块吃早餐。”
“不用了大叔!裴烈昨晚就离开了。”
“为什麽?”周子墨觉得脑袋轰然坍塌。
“我让他走的。因为我和大叔已经重归於好,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再留下了,不是吗?”
“你怎麽能这样!”周子墨打开裴烈房间的门,果然那里有关他的一切都已在空气中蒸发掉了。
“大叔会怪我吗?”殷律有些忐忑,周子墨的心已经超出了他能掌控的范畴。
“你说你可以喜欢吴欢,我可以喜欢裴烈,但是只有这一次对吗?”周子墨绝望的说。
“对!”
“你可以忘记吴欢,但我不能自己骗自己!我不能忘记裴烈……不能忘记!”周子墨倚著墙壁,再也抑制不住的眼泪就这样缓缓地淌下。
殷律闻言脸色苍白,“只要大叔回到我身边,要我无论付出什麽代价都可以……”
就快圣诞节,每家每户都洋溢著喜悦的气息,周子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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