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遇到关键时刻,他决计不可能倾囊相助,总会本能的替自己考虑一下,那是他自私的本性,小小的差劲,并不致命,他和苏路都只是活生生的人,有缺点,但很真实。
他们也在一步一步适应这真实的生活,离开象牙塔之后的现实。很辛苦,今后依然会有预计不到躲藏不了的伤害和困难,这是生活带给他们的,逃避不了。
「喂!贱人!」刚平静一会儿,苏路又接起电话,喊罗建喊的兴奋异常,郭骁有一茬没一茬地听着,「才和老虞通完电话,我们把时间定了……嗯?什么?你有重要消息必须得先告诉我?成,你先说……嗯,嗯……什么!!你丫没骗人??!!他真的回来了?阿田回来了??!!狗日狗的,」苏路新添的毛病,一兴奋就会颠三倒四的骂粗话,「我就知道丫会回来!……韩韩……」
…………那边在嚷些什么,郭骁已经没太注意听了,鼻尖嗅着汤的香味,他品尝着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这辈子,和谁在一起不都是过,他郭骁能和自己想要的人一起经历。
觉得很值。
──end──
题外:
终于完成了这篇番外,本来以为不可能写完的。
通篇看,一段一断的,这和我现在的状态有关,最近的我,就是处于这样思维一段一断的辽伤期。
差劲是将近两年前的东西了,可是那之后,却没完成过长篇。
现在拾起来补番外,自己都觉得文笔不一样了,我变得懒,不爱动脑子,下笔却皮了。
幸好选的角度本来就是踏入社会的转型期。
很想鼓励一下自己,蘑菇蘑菇不要害怕,在等待和成长中,勇气不灭,信任不灭,天真不灭,爱不灭。
手足·番外2篇(韩韩和阿田的番外)by赭砚
番外一·相依为命
一九九七四月二十九。
那时人间四月天,思春正当好时节,愣头小子扑簌簌地长个儿,荷尔蒙顺便激发,在相信爱的年纪。
很普通的教室,那个年代长大的我们还记得,是没有装空调的,老旧的吊扇在天花板中央旋转旋转,发出轻微的声响。教室门外挂木牌,高一(二)班。
quot;--田闻欣。quot;
点名。一群为非作歹的小兔崽子的眼神四面八方地聚拢在后排空了的位子上,又四面八方地聚拢在空位子隔道的寸头少年身上。
寸头少年抓抓耳朵。
quot;--田闻欣。quot;
再点名。
quot;......到。quot;模糊的一声。
四十来岁的班导头也不抬,quot;赛洛,冒名顶替,把你也算旷课。quot;
寸头少年坏坏的笑,quot;老师,田闻欣说了,他的志愿就是当一名像您这么优秀的人民教师。quot;
quot;让他明天来我办公室当面说。quot;被这些小兔崽子气惯了的班导毫不留情的在quot;田闻欣quot;名字旁边划个叉。
塞洛依然嬉皮笑脸,quot;老师,我的志愿和他一样,我被您深深感动了。quot;
quot;......哼。quot;嘴角还是忍不住牵出弧度,臭小子。
女生们发出轻轻的笑声。赛洛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打算睡觉,左前方,卫莱扔来一个纸团,
--阿田去哪儿快活了?都好几天了个王八蛋,找到好玩的也不知会哥们儿一声。
--不知道,中午就跑路了,那一骚样,跟坠入爱河似的。
纸团扔回去,赛洛继续睡觉,掀起眼角看到卫莱冲着自个儿,用嘴型无声地说,靠。
田闻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王八蛋,十六岁,硬壳中华不离手,冲谁都是副痞里痞样,高兴时候对人特真心,不高兴了,涮你,分分秒秒的事儿,从来不知道良心两字怎么写,可你偏偏恨他不起来,那笑着的阳光明媚,那特别特别清澈的眼神,那眉梢发角撒落下的健康,quot;叫我阿田quot;,孩子一样。
小王八蛋早早逃课,跑去城东一贫民中学,堵在后门,觉得自己跑来这儿追求心上人,挺他妈丢份的,这是他认识韩韩的第七个年头,丢份丢到习惯了。
韩韩,在他田闻欣的字典里,就是一世界名著,悲惨人啊生。
一弃儿,睁开眼就没见过爹娘,光听说收养他的人家韩quot;,连个祖宗姓都没,合辙乡下地方,也不讲究,二狗子三娘子都算名字。日子久了,起初的人家不乐意养了,就东一户西一户的凑合,过着比小乞丐风光不到哪里的生活。
九岁那年,小少爷田闻欣跟着亲戚,去了那巨土的乡下地方,见鸡就抓,抓来他还不吃,光折磨,把村里小孩惹火了,屁大的孩子,管你是不是有来头,轰隆隆的打上来,撕咬踢揣,什么狗屁动作都有,然后qu;一声,一个焦黑干瘪的小孩被踢到河沟里,捞起来时,浑身淤泥,臭味差点把阿田给熏晕过去。
那叫一臭、臭、臭----啊!
阿田的眼神都呆滞了,徜徉在那股恶臭里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就听那臭孩子不卑不亢的怒喝,quot;;
--神仙啊!开口更臭。
阿田忽悠忽悠地被迷的七窍流血,quot;你叫啥?quot;
臭孩子抿紧嘴不说话,旁边有人起哄,quot;他没人要的,没有姓,;
阿田觉得刺耳,回头又看臭孩子,怪话冲口而出,quot;那我要你,咱两名字有点儿像。quot;
quot;滚吧你。quot;臭孩子不稀罕,quot;同音不同字,不读书啊?quot;
嘿,神仙吧!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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