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点热。
于清圆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虽然凉爽的秋风仍在微微地吹拂着,但他还是用手在脸边扇了扇。
一股莫名的烦燥袭上心头。
呼——呼——
他用两只手给自己扇风。大约这样也不够了,就转身在演艺厅快速地来回地走,用走出来的风给自己凉快。
可是越走似乎越热……
他更加烦燥了……
突然,他停下脚步,猛地朝右边看过去。那里正好是月光的死角,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可是,
“谁?谁在那里?”
身为于家的大少爷,就算再怎么养尊处优,也会面临到绑架、谋杀之类的事情,所以,对危险的感觉,十有七八是准的。
于清圆紧张地盯着那一团黑暗,眉头皱得死紧死紧,拳头握得泛白。
这个人,黑暗中的这个人,非常可怕,比任何人都更加可怕。这个人仿佛来自黑暗。不是染上的黑暗的气息,是出生于黑暗,亦或是他生出了黑暗。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可以感觉到这个人在移动,正一步步地走过来。那一股冷酷的仿佛狩猎一般的气场,在慢慢地靠近。
于清圆的全身开始发抖,脚转了个方向,又定住了。他咬紧牙,不让自己后退。
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裤袋,握紧了口袋里的六厘米长的圆柱体,对着那个人。
那是一把微型手枪。
一只黑色的动运鞋踩进了月光里,生锈的金属圆圈发出黯淡的光。牛仔裤洗得掉色起毛,裤角落下白色的线须。
“怎么,哥哥,不认识我了吗?”
于清方睁着大大的黑眼睛,盯着于清圆,走进了月光里。
苍白的额头,漆黑的大眼,以及挺直鼻梁下,那仿佛缺血而同样苍白的唇。
就像一只暗夜的吸血鬼……
于清圆冷冷地打了一个寒颤,松开了握着枪的手:“是你呀!”
“你以为是谁?”
“呵呵。”于清圆干笑了两声,觉得气氛冷得过分,就故作轻松地说:“你怎么没去ktv?”
于清方没作答,重新朝于清圆走来。
随着那一步步的靠近,紧张的压迫的感觉又回来了。于清圆不禁吞了口唾沫:“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握过枪的右手就被抓住了。
于清圆的手腕很细,于清方握着,中指尖还可以触到拇指的中指节再往下一点。那种纤细的感觉,仿佛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折断。
“于清方!”于清圆吼了一声。
回应这一声吼叫的,只是于清方轻轻地“嗯”了一声。
“放开我!”
于清方转过头看着他,黑眼睛清楚地映着于清圆此时害怕的表情:“药还没起作用吗?”
于清圆眨了眨眼:“药?什么药?”
懒得多说,于清方俯下身,伸出舌头在于清圆脸上舔了舔。
“嗯……”于清圆的喉间不自觉地逸出了一声类似呻吟的声音,被舔的地方好像被一团蚂蚁咬着。他羞得脸快烧起来了。
于清方笑了一下:“原来已经起作用了呀!”
于清圆还没从这一舔中回过神来,下巴又被扣住了,接着脸被强行地抬起来,双唇被一个热热的软软的物体覆住。
他立刻想到那是什么,想推开于清方。可是唇上传来的酥麻酥麻的快感,让全身不受控制地快乐地颤栗,抬起来的手凝在空中,轻轻地放在于清方的双臂上。
先是舔,后是吮,接着实打实地吻上去。
舌尖在于清圆的口腔里辗转砧磨,像要吸起一切似地疯狂而用力。他的身体热得要烧起来,异常澎涨的yù_wàng叫嚣着要把他焚烧殆尽。
于清圆抓着于清方的衣袖,月光下,那黑色的t恤被抓得凌乱不堪,简直像要被撕破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
面对清方,怎么会……
仿佛感觉到怀里的人心有旁弩,于清方的手伸进于清圆的衣衫,摸到了那敏感的突起。
“嗯……”于清圆忍不住地叫出声。
于清方放开他的唇,两人的舌尖,一道银丝反射着月光,渐渐地变长、断开:“去宾馆吧。”
“什、什么……”于清圆说话有气无力,仿佛整个人虚脱般挂在于清方的身上,“不……”
于清方将于清圆抱起来扛在肩上,拍了拍他的屁股:“别说话。”
去哪个宾馆
于清方拍着于清圆屁股的两下,让于清圆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正是由于这种兴奋得令人羞耻的颤抖,让于清圆没有听从于清方的话,拳打脚踢地叫起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充斥着空旷的演艺厅,穿过了厚重的黑布帘子,传到外面的楼梯上。
楼梯上亮着灯。楼梯下,是一共四户的居住楼。
于清方扳起于清圆的脸,让他看着三户亮灯一户黑暗的居住楼,低沉着嗓子说:“如果你想让他们听到,就叫得再大声一点。”
于清圆愣了愣,撇过头咬住唇。
橘黄色的灯光像一团笼罩在楼道里的雾,于清圆被于清方扛在肩上,他的头垂下来,眉头皱着:“清方。”
“嗯?”
于清圆说话声音很小很轻:“我们不要去,好不好?”
这时于清方刚刚下完楼梯出来。外面很黑,只有大路上才有零星的几盏橘黄的路灯。趁着路灯的微光,隐约可见于清方把手握成拳,大拇指从中指滑按到食指然后钻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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