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三点人员才分批撤出工事,陆臻回去试开了一下电脑,果然,所有的数据被洗得雪雪白。冯启泰隔壁桌那位小哥备份时出现程序错误,一个礼拜的工作成果化为东流水,悲痛得难以自抑。
傍晚,严大头子站在信息中心的大门口负手严立,一脸的杀气,一身的煞气,唬得方圆十里鸟兽妖邪无颜色。
冯启泰心惊胆战地扯了扯陆臻的袖子与他并肩站在一起,陆臻困惑,怎么了?演习失误了?
头号领导守在门口,信息中心马上哗啦啦倾巢而出在门口的大路上齐刷刷站起几排。严正冷冰冰的视线从左往右在大家脸上掠过,半晌微微一笑,陆臻顿感心口一凉。
“看到大家都还活着,我真高兴呀!当然按理你们都该死了!”严正说完脸色一寒,转身走人。
冯启泰使劲地扯陆臻的袖子,吓得眼眶都红了。
王朝阳目送严大队长远去,怒气冲天,哑着嗓子吼:“50分钟,警报发出去50分钟备份系统才彻底动起来!50分钟可以干什么?啊?自己想想!地面自毁了还有人没下来,想干什么?啊?留着陪葬吗?”
陆臻发现自己身边的国家精英们已经被训得悄没声儿地蔫了,他羞愧地扪心自问:为毛我这么淡定?这才发现他早就让夏明朗给骂成个二皮脸了,这就么点小人参(人身),小公鸡(攻击),炖成菜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你方唱罢我方登场,最后一环由谢嵩阳政委总结陈词,那叫一个有理有据不偏不倚,首先肯定了工作,其次提出了建议,最后展望美好未来。陆臻忽然想拍大腿,心道:绝了!这才叫全场的戏啊!有白脸有红脸,有开场的有转门的,还有最后亮相的!相比之下夏明朗当年一个人独唱的那折妖物凶猛显得多么没有过渡。
原本陆臻看着王朝阳今天这么横眉立目的就有点怵,转眼想溜没溜成,被王朝阳叫下问话:干什么来了,今天?
陆臻只好交出了他的半成品模型,没想到王朝阳一看兴趣就起了,临时招了几个人过来说要研究研究。陆臻心想软件又不是老婆,借你玩玩又不会少块肉,就大大方方地出借了。他前晚上一夜没睡,白天又跟着信息中心这群人折腾了一天,是真困了,晚饭后没多久就幸福地爬床上平躺,完全没料到一夜梦醒摆在他面前的现实居然会变成这样子……
陆臻出完早操抓着一手香甜的花卷儿,看夏明朗与王朝阳两人各自横眉怒目。
“呃……”陆臻从夏明朗手上把自己的作训服拽出来,“咋啦?”
夏明朗抬了抬下巴:“你问他!”
朝阳同志的耐性比夏队长要略好一些,拉着陆臻细说从头。
事情是这样的,王朝阳看完模型觉得思路很好,很有前途,就谋画着要把此模型直接整合到目前通用的战术测算软件里面去。因为心情激动嘛,也不管三更半夜他一个电话就把夏明朗叫了过去,两个人便开始合计,结果合计了没几步又干上了。
夏明朗说为什么你不能这样,你干嘛非得那样,你那样老子用起来麻烦死!王朝阳拍案说你他妈不懂不要乱说,我给你整成那样我得费劲儿死!夏明朗顿时不服,说我不懂你最懂!整成那样有什么费劲儿了?我看没什么分别!
王朝阳怒了,说我为什么要向一个种番薯的解释苹果机的原理?
夏明朗更怒,说老子现在想弄个洗番薯的,你硬要塞台洗衣机给我,还说这是最新型号?
两位中队长都干上了,下面的小弟一个个噤声,夏明朗和王朝阳连吵带合计折腾了半宿,但是因为双方的知识结构作战经历相差太远,越吵越吵不到一块儿去。夏明朗心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一看天都亮了,直奔食堂把陆臻从抢花卷儿的人堆里拔了出来。
陆臻一边撕花卷儿一边听两位队长介绍自己的思路,最后拍拍手上的面渣说:“这样啊!行,交给我,我来搞定!”
夏明朗顿时眼睛就亮了,把陆臻拽到怀里好一阵揉搓。王朝阳微微叹了口气,心想果然不错,要得就是这种“我来搞定”的豪迈霸气!难怪严头看重他,难怪夏明朗那狼崽子不肯放人。
陆臻是个有行动力的人,当天上午就组织几个研究人员开了会,分配明确任务,一一到点。为了方便随时与夏明朗交流意见,他一个人借了自己队里的服务器在一中队的办公区干活,反正整个麒麟内部网络都是光缆连接,数据传送完全没有障碍。
陆臻转转脖子伸伸腿说兄弟们随我大干一场!
能呆在麒麟基地那就不是只有一把刷子的人,大家顿时哄然一笑,说好!
结果,这一干,就是三天三夜。
信息那边人多还能轮一下,而陆臻一来是没替换,二来他是真的自己飚上了。这小子没有别的毛病,就是兴致来的时候很话痨。
程序也是一种语言不是?
陆臻编着编着状态就来了,回头向郑楷请了假,不眠不休的疯狂作业,以一人之力对拼网络另一头的整个小组,把机房里那台服务器操得咔咔乱响。除了中途基地宿舍的锅炉坏了,他被夏明朗借口修锅炉骗出去小散了一会步,就一直连机房大门都没出过。夏明朗一直觉得自己算狠人,心狠手辣辣手摧花,可是遇上如此善于自虐的主,他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心疼了。
第一天晚上夏明朗刚好加班,半夜回屋路过机房的时候,看到陆臻在蹂躏键盘,桌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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