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才拿起纸巾擦擦嘴角,说道:“爸妈,你们慢慢吃,我先上楼了。”
“哎,儿子,你再吃点呀……”李女士看着闽西瘦弱的背影不免有些心疼,以前闽西虽然在学院里吃苦,但好歹身上还有些肉,现在整个人都只剩下骨头了,一想到这李女士就不免要责怪闽元帅,当年要不是他从中作梗,闽西会在米国五年都不回来吗?
闽西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长出了青芽的草地,春天就要来了。自从上次赵既谦给他一个吻,他再也没见过赵既谦。明明说好了回国后要好好羞辱赵既谦,可是他终究舍不得,对赵既谦说那些话他也会心疼,明明说好要将赵既谦从心底挖去,可是孰不知你将一个人从心底剜去的同时,自己的心同样也会千疮百孔。
“喂,林煊,那边动静怎么样了?”
“还没打探出来,那边水很深,赵总似乎还在和他们周旋。”
“行,我知道了,有什么情况再和我说。”
林煊口中的赵总就是赵既谦,是他派林煊去盯着的。这次的合作不仅是赵既谦和政府,还牵扯到一些第三方,他必须警惕小心。
在房间里呆了一会,闽西还是觉得要出去走走,房间里太闷,让他容易胡思乱想。
“妈,我出去会。”
“去哪呀儿子”
闽西套上外套,头也不回的对李女士说道:“有事。”
李女士看着儿子头也不回的离开,心里不免有些难受。现在的儿子根本不会对着她撒娇,什么事都瞒着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少事,她心疼,可又没有办法。
“儿子大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闽元帅拿着报纸,翘着腿认认真真的看,过几年他也要下台啦,那时候可就指望着闽西了。
李女士瞪了闽元帅一眼,懒得和他说话。这老头子冥顽不灵,迂腐之极。
赵既谦坐在车里看着车外来来往往的人群,还在回味着早上和闽西的那个吻,五年不见,闽西不仅变得冷漠,似乎还有些泼辣,他的下唇可还是在隐隐的作痛。赵既谦看着窗外出神,却没想只是在一个拐角,一眼就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赵既谦立刻命令前座的司机:“停车!”
司机猛地将车子停下,赵既谦打开车门,追到拐角处。其实韩斐一直兼任司机,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太忙,所以赵既谦就重新找了个司机,也让韩斐能休息休息。
司机看着自家老总和一个看着还挺年轻的年轻人拉拉扯扯,似乎老总的情绪有些激动,拖着年轻人往车的方向走。
“你给我进去!”赵既谦一把将闽西塞进车里,自己也坐了进去:“开车。”
“喂,你做什么,你让我下去,赵既谦!”
“你说你,你现在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万一被有心人利用怎么办,你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也不带个保镖,你到底想干嘛?!”
“我……”闽西抬头看了眼赵既谦充满怒火的双眸,撇撇嘴,气势低下去不少,却还是十分的嘴硬:“你让我下去,我自己回家。”
赵既谦伸手揉揉闽西的黑发,被闽西一把拍开,他最受不了的是赵既谦总是若有若无的对他做这些亲密的事,给了一个吻就了不起了吗?他以为他是谁?
“别闹了。”赵既谦舒服的往闽西的身上一靠,闭上眼,握住闽西的手,闽西就要挣扎,却被赵既谦紧紧的握在手中:“好累,让我靠一下。”
闽西看着男人发青的下巴,乌青的眼窝,一边不忍心推开他,一边却又在心底不住的唾弃自己。
“你先走吧,晚上过来接人。”赵既谦抱着怀中睡过去的闽西对司机道。这小子,明明是要接他肩膀一用,结果倒好,自己在那睡的打呼噜,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赵既谦将闽西抱进家门,抱到床上,他将闽西拥在怀里,亲吻他的面颊。闽西蜷缩成一团,窝在赵既谦火热的怀抱中,他也不知道他居然在车上都能睡着,明明每晚要靠安眠药熟睡的他,却能睡的这么安稳。闽西忍不住往赵既谦的怀里又靠了靠,鼻尖有些发酸,就这一次,这一次让他贪恋一下赵既谦的怀抱。
再次醒来的时候,闽西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客厅的桌上牙了张纸条,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大字:“厨房有吃的”
闽西没去厨房,先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卫生间有一个特别大的落地镜,可以将浴室的一览无余。闽西看着被温热的水柱冲刷的身体,他分开双腿,大腿内侧刻了三个字,那是他自己一刀刀刻上去的,那会刚到美国,每天都想着赵既谦,没日没夜的想,连续的噩梦让他怎么也睡不好。那时候他还克制的不去依赖安眠药,每在梦中惊醒一次他用刀子在大腿内侧刻上一刀,等到赵既谦这三个字刻完,他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后来就以来起了安眠药。
在美国前两年的日子他现在是想都不敢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刻三个字似乎也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愚蠢的过去。闽西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关掉淋浴的开关。
赵既谦回到家中的时候纸条放在桌上没动,厨房热着的饭菜也没动,他自嘲的笑笑,将饭菜全都倒进垃圾桶里。
他和闽西之间有太多的纠缠,理不清的线交缠在一起,似乎所有的一切在五年前就已经改变,可是明明两人分开的时候闽西还那么坚定,即使后来有录音,他始终相信,闽西对他的感情依旧存在,到底是什么,到底是哪一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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