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的霍大少把薛念终的枕头扔在地上踩了两脚,踩完后又怕到睡觉时候狗官会回来,又给捡了起来,狠狠地拍打干净,结局当然是狗官压根没回来过。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霍追恩踏出房间,看到客房的灯还亮着,冲过去一脚踹开了门。薛念终已经更衣上了床,对他的突然闯入并不感到意外。
“跟我回房去。”霍追恩压着怒火道,“婆婆要知道你住在客房,会怎么看我?”他才不会低头道歉,绝不会!
薛念终客客气气地回答他,“夫人多虑了,娘亲若问到,我自会去解释,这儿挺好的,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你!”霍追恩愤怒不已,要是换个人,早被他揍死了。“不回去是吧?——好。”大少爷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薛念终看他气势汹汹的模样,以为自己得挨巴掌了,不料大少爷却是把鞋子一蹬,躺了下来。
“得,你睡哪我就睡哪,我陪你行了吧!”霍追恩气鼓鼓地哼了声。
薛念终没想到夫人会来这么一招,一时间也有点手足无措,一个激灵坐起身,愣在床边不敢动,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睡觉,愣着干嘛!”霍追恩见人躲那么远,直接抓住对方胳膊,硬拉来躺在自己身边。
薛念终的气力不及霍追恩,轻易就被制服了,被子盖过来的时候搞得他又慌又乱,他一直跟夫人同床分被,这种盖一条棉被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他感觉很尴尬,还很紧张,因为他摸不清夫人是何用意。
霍追恩倒是坦然得多,为了防止薛念终再跑,还死死拉住人胳膊。一刻间里,两人除了眨眼睛,就没啥动作。
“狗官,”大少爷率先打破了沉默,道“还在生气?”
薛念终不吭声,要说多生气也没有,就是心里不舒坦。
没等到答案,自知理亏的霍追恩只好又道“真是,算我怕你了,说吧,你要怎样才消气?”
大少爷倒是表现得坦荡荡,可薛念终哪敢怎样?想了半响也没开口,大少爷又催,他只好随口扔了句出来,“亲一下吧。”
“什么!?”霍追恩猛地坐了起来。
吓得薛念终往后一缩,他发誓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真没有轻薄之意,也不知道自己是搭错了哪根弦,居然冒出这种念头。可要说一点都不想也是假话,和夫人相处这么久,感情都浓了,自己又这么喜欢夫人,当然会想。但夫人不同意,他即没那能耐,也没那胆子,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正在这时,霍追恩突然凑了过来,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夫夫夫……夫人?”薛念终大为震惊,难以置信。
“可以了吧?”霍追恩又挪得远远的,道“跟我回房!”他下床穿好鞋,看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生拉硬拽地把人拖了下来。“走啊,再磨蹭要天亮了。”拉着人回主房,他惊奇地发现狗官的脸红了,脸皮竟这么薄,真是——他都没不好意思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突飞猛进么?
咳咳=w=,慢火炖肉
第廿一回不上不下
霍追恩今天起得很早,薛念终一睁开眼就看见大少爷提着长裙跑进来,冲他道,“狗官你醒了,我还怕你睡过头。”
薛念终有点难为情,还有点心虚。昨夜里夫人拖他回屋子,发现自己的枕头居然完全变了形,夫人支支吾吾地解释不清,最后干脆把枕头扔下了床,说两人共枕一夜凑合凑合。共枕自然不可能分被,共枕同被当然不可能让断水剑搁在中间。一个枕头的长度又只有那么点,两人就极其亲密地挨一块,后来等夫人睡着,他还偷偷地抱了夫人一下。现在看见摆在梳妆台上的断水剑,就令他想起夜里的不规矩。
霍追恩把叠好的衣服递过来,道“狗官,你的衣服,桂圆老早准备好了。”确实,大少爷郁闷的时候折磨人,高兴的时候同样折腾人,一大早就把丫头喊了起来。
“多谢夫人。”薛念终接过,开始穿戴。
霍追恩从小到大穿衣束发都有人伺候,现在更是由桂圆一手包干,见狗官一个人就穿得整整齐齐,很是佩服。看他身后的衣衫没理顺,大少爷便伸手给他理了理。薛念终对夫人突然表现得如此贤妻相当意外,又挺高兴夫人终于认可他了。
“狗官,吃早饭。”
“狗官,试试这汤,熬了一夜呢。”
“狗官,你中午要吃什么?”
“狗官,……”
念叨到出门,薛念终是很高兴夫人这么关心他,但这种称呼未免有点不妥,没外人的时候觉得挺亲密,当着外人的面就像骂人的话了。看桂圆嬉笑的模样,活像看笑话似的。
“夫人,可不可以……”薛念终临走前悄悄跟霍追恩打商量,“别叫我狗官?”
霍追恩一怔,他是喊顺口了,仔细想想确实不雅,道“那叫什么?”若要他天天相公、夫君的,他还真叫不出口!
其实薛念终也听惯了狗官,但夫妻关系都突飞猛进了,这称呼也该进步下。“夫人唤我名字如何?”他对夫人唤他相公是蛮幻想,但估计只能是妄想。
“薛、念、终。”霍追恩念一遍,觉得不如狗官的感觉好,道“好绕口,不要不要。”
这一声称呼却叫薛念终听得恍惚,终于从夫人口中听到自己名字,感觉很奇妙。本想让夫人唤他字号,但又觉得这样反而拘束,还是随心所欲的好。“夫人,我先走了,晚上再商量。”
霍追恩送人到门口,眼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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