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虽然两天未睡,可他的精神极为亢奋。待余知乐的话音落下,徐盛尧的神色变得紧张与兴奋夹杂,他猛地站起,连外套都顾不上拿就向着门外奔去。
“……徐总?”
“跟上,我知道星翕要去哪里了!”
※
叶帆是被太阳晃醒的。
他的思绪渐渐清醒,可是眼睛却没有睁开。他已经回忆不起来这是他第几次清醒,每一次他清醒不超过一分钟,星翕就会用一块沾满乙醚的手帕让他再次陷入沉睡。
他的手脚被紧紧缚着,因为长时间没有变换过姿势,他的双手已经麻痹,两只脚也像是针扎了一般疼。他的肚中空空如也,嘴唇已经干裂,叶帆推测,自己上一次喝到水至少是一天前了。
他保持着清醒过来的姿势不敢动,连下意识吞咽口水的动作都不能有。他现在可以凭借的只有听力,他像是一只机敏的小白兔,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耳边有微风浮动,鼻间闻到了清新的草木味道,屁股下的座椅很软,能感觉到空间并不宽敞……
“别装了,”忽然一道男声在他耳畔恶劣的笑了起来,声音嘶哑,“叶帆,我知道你醒了。”
叶帆一动不动,妄图糊弄走火入魔的劫持者。
然而男人并没有成功被他蒙混过去,他见叶帆打定注意装死,居然直接拎起叶帆的衣领,扬起手臂狠狠的一耳光抽了上去!
“——啊!”叶帆把痛呼压抑在喉咙里,他睁开眼睛,不顾初升的朝阳刺痛他的双眼。他在生理泪水中朦胧的瞪视着面前的男人,用沙哑的声音咒骂:“星翕,你他妈神经病!”
他的脸庞肿痛,刚才那一耳光让他不慎咬到了自己的口腔内侧,血液的铁锈味陌生的让他恶心,但也借此缓解了他喉咙的干渴。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胆敢打他耳光,就连当初叛逆时向哥哥脑袋上砸了个酒瓶,徐盛尧依旧把他捧着宠着,舍不得动他一根汗毛。
叶帆怒视着面前神色癫狂的男人,余光则偷着打量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他正坐在一辆破破烂烂的汽车的副驾驶座里,这辆车并没有启动,堂而皇之的停在一片草坪上。
就在他小心翼翼的探查周围环境,想要找到机会逃离星翕的魔掌时,星翕忽然对他亲密的笑了起来,甚至伸出手来轻轻的抚上了他被打肿的脸颊。
卧槽?叶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示好吓到了。星翕头上纱布早在这两天的逃亡过程中被污染的肮脏无比,叶帆简直怀疑星翕的大脑也被污染到了,所以才会这么阴晴不定。
他缩起脖子想要躲开星翕的触碰,可星翕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一瞬间心脏骤停。
“不要叫我星翕……你以前明明都叫我星大哥的。”
叶帆吓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你别乱攀关系,我可跟你没这么熟!”
“别装了,”星翕再一次重复起这三个字,眼神无比温柔,“叶帆,我知道你也是重生的。”
叶帆小幅度的摇着头,接着变成大幅度的摇头,不过他的否认在星翕面前徒劳无功。他浑身颤抖着,极其希望自己能从这个疯子面前逃开,可是他被束缚在狭小的车厢内完全无法动弹。
“不过你可比我幸运多了呢,你就连重生都比我早那么多,不像我,居然重生到刚做完颅骨手术的时候,差一点就要死在icu了呢……”
星翕再一次逼近叶帆,手指勾刮着叶帆肿起的脸颊,语气轻柔,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淘气的弟弟:“但正是因为那个手术,我才意识到现在这个身体里的记忆和我上辈子的记忆不同。我上辈子被提拔后,按部就班步步为营,从未受到过这么重的伤……然而这辈子,我居然在刚进入公司没多久就遇到了你……你这时明明应该在国外上学,怎么可能突然回国,还和徐盛尧关系那么亲密?”
第七十一章
叶帆一语不发,看似已经吓傻了,其实脑中一直飞速运转,希望能够顺利自救。之前去医院时,他的手表、腰带、鞋子里都有定位和报警装置,可那套衣服早就被星翕扔在了巷子里,现在他身上套着一件女式罩裙,非常陈旧,裙下更是连内裤都没给他穿,也不知道星翕从哪个垃圾堆里翻出来的。现在他身上一个可以联系外界的工具都没有,而他们所在的地方非常僻静,周围并无行人。
虽然叶帆被迫独自面对着神色癫狂的星翕,但他心中并没有丧失希望。他相信哥哥肯定在运用一切方法寻找他,他必须努力拖延,好给哥哥争取时间。
星翕认定叶帆是重生的,而叶帆也根据他的行为推测出了不少信息。
之前叶帆一直不能确认在自己的跑车中动手脚的人究竟是谁,因为自己死后,星翕和潘总看上去都能受益。但现在星翕重生至此,又对自己抱有极深的恨意,那么答案显而易见。
死亡是重生的必要条件,在自己死后一年内星翕就重生回来,那么星翕一定在原本的世界死了,而死亡的原因绝对和哥哥脱不开关系。
一想到在未来,对自己抱着浓浓兄弟爱意的哥哥,是怎样怀抱着悲伤面对自己的离开,又是怎样在心痛中对星翕展开疯狂报复,叶帆心中就酸涩交加。
此生他能用爱意和信赖回馈哥哥的宠爱,而原本的他只会用最尖刻的语言和最恶劣的行为狠狠刺伤对方。
不过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件事的好时机,当务之急是安抚星翕,让他不要做出什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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