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顾念得此深情,更羡慕沈聿能付此深情。
秦雍渐有了醉意,甩甩头,发榜那日在顾念这儿醉酒的丑事还有人乱嚼呢,不能再醉一回了,看着也差不多了的顾念,咧嘴一笑,
“子专,我先回去了,我爹若是找我不见,知道我偷跑你这儿来了,回去定要扒了裤子打。”
顾念了然,秦尚书的“爱子情切”,整个朝堂都清楚的很,所以秦雍跟他们走得近,也没多少人认为秦家是站在他们后边的,刚开始他还想不到,现在不得不佩服秦天官的精明练达。
沈聿看他眼神有些飘,放心不下,“你也没带小厮来,让清竹送你回去吧。”
秦雍摇头,“清竹在很多人面前都露过脸,到底我们要注意些,我不碍事的。”
沈聿刚想开口让青枝去,忽看到七皇子使来的眼神,了然一笑,“那便让小七送你吧,顺路又隐秘。”
秦雍歪头,七皇子送他,顺路是顺路,但隐秘?看着沈聿端庄的笑容,秦雍顿感自己好像被卖了,被挚友卖给了他挚友的大外甥……
还没来得及拒绝,也许是不想拒绝,秦雍就靠进了温暖的臂弯,霸道圈绕着他的檀香还是那么令人沉沦。
月光越发明亮,一直安静秦雍突的停下,盯着揽着他的人,眼神不善,“说,你要娶几个。”
七皇子看着那微红的脸蛋,正经严肃的眼神有些想笑,“就娶一个。”
秦雍怎么会信,鼻子出气,“哼,哄谁呢。”
搂着个酒疯子,七皇子也似是被染醉了,把人抵到墙边垂下头,
“我只哄你。”
秦雍傻笑,眼笑的弯起来,“我可不好哄。”
七皇子微笑,双臂收紧,眼神危险,“那怎么我一哄便笑?”
秦雍咂咂嘴,认真想了想,“许是你长得好看。”
“你不是说沈二最好看?”
秦雍仰起脸想也不想就答,“嗯,但我吃你这样的啊。”
七皇子眼神发暗,盯着一张一合殷红的嘴唇,沉思一瞬,直接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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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傻笑什么呢?”
秦雍本起脸,“胡说,我何曾笑了。”
说话间嘴角又忍不住向上挑了挑,秦言吐吐舌,回来要去问问顾大人家里到底有什么好酒,吃的公子脸也红了,眼角也红了,连嘴也红了……
明日是何处
顾府厨房正僵持不下,如意因着水月一事心里愧疚,想亲自做了醒酒汤给顾念送去,以表孝心。
而厨娘道她是老家投奔来的,心里不重视,这又见她还要下厨,更是轻视几分,普通小姐都没有下厨一说,更别说她是顾家嫡女。
如意平日里不常露面,性子也隐忍,这本也没什么,可那厨娘说话委实不好听,明里暗里嘲她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等会儿肯定会传到正堂,她不愿让人觉得自己是个扶不起来的。
大侍女素宛护主,见那婆子这幅嘴脸,直接抢白一句,“主子要干什么,有你说话的份吗!”
厨娘瞥了一眼如意,见她脸冷着,端起来气势,心下有些畏缩,毕竟这是主子,而且这位小姐素来得大人喜欢,自进了府吃穿用度皆是顶好的,想到这儿便嗫嚅着让开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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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问来了信。”
顾念接过打开,眉头越皱越紧,沈聿放下茶盏,粗粗看了一遍,只觉得心惊肉跳。
“宋之问说在陇西留下,是因在玉门见到了滨州流民。”
顾念惊颤,有一条线似乎隐隐连起来。
“滨州,流民,玉门……”
突然一件事闪过,“如意曾说过黄有为带人把流民抓走……”
“本以为是关进牢里,或是早没了性命,谁成想竟是抓去了玉门关。”
一条线越想越清晰。
“他们先毁堤倒水,又把人弄到玉门,那赈银……”
沈聿接着想下去,“赈银皆被他们贪了,可他们用于何处……送与匈奴!”
顾念点头,滨州发了洪,他们顺势炸了堤便得了赈银,接着匈奴便开始作乱;大皇子就算被派去滨州,那儿难民都被抓走了,定是一片太平,也能做出个功业。
七皇子不管去哪儿都捞不着好处,若是去玉门说不定命都要丢在那儿;两人相比,高下立分,这一来立太子便名正言顺,自古以来,不立嫡便立长,更何况这个长子还是贤人。
真是好打算,好计谋,他们只能庆幸皇上直接立了大皇子为勇王,也许李清和功不可没。
那勇王一党他们接下来的路无非两条,皇上身子还算康健,寻个欺君灭国的由头,让七皇子与那位子再无缘;若是前一条路没有成功,那便与匈奴联手□□……
沈聿沉思,“宋之问只说见到流民,并不知多少,是谁,杜家说他们是别处来的也未尝不可。”
顾念点头,这一去定得抓住杜家勾结匈奴的证据,不然……
“顾叔叔,沈叔叔,厨房送来了醒酒汤。”
顾念沈聿对视一眼,这丫头何时来的。
“进来吧。”
见顾念喝完,如意收回玉碗,转身回去,顾念沈聿松了一口气,幸好这孩子没听到,不然又多多少心思。
突然扑通一声,如意跪在案台前,
“顾叔叔,如意认得乡亲,如意可以去作证。”
顾念不语,只看着她。
如意迎着顾念的目光,“如意知道沈叔叔要醒酒汤,之前顾叔叔也喜欢如意做的,所以如意亲自做了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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