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他不值得的,你留一个盗贼当床伴,就不怕他将来连你的东西也偷?”
“我说值得就值得!程天,我帮你找回了东西,你不会为难我的是吧?”
程天阴沉着脸,重重哼了一声,他来到徐情面前,扯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一下提了起来,冷冷道:“你该庆幸自己的运气,没有殷飞扬,你根本就活不过今晚!不过我可不像他那么怜香惜玉,要是你再想耍什么花样,我会让人把你身上的骨头一根根敲断,让你活活疼死,我说到做到!”
徐情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盯着面前的人,程天被他瞪得心头火气,正想甩他一巴掌,殷飞扬已上前拦在了两人中间。
“程天,东西你也拿到手了,问题也解决了,是不是可以先离开?有你教训人的时间,还是先加强一下大厦保安系统的防御吧。”
也就是殷飞扬敢对程天这么说话,有些不解气的人没法冲他发怒,就这么气鼓鼓地带着手下人离开了,屋里重又回复到两个人的空间。
殷飞扬上前替徐情揉揉被拽痛的头皮,怨道:“程天还是那样,一点儿都不识风情,对美人怎么可以动粗?虽然你算不上什么美人,哎哟……”
腹部一痛,就被徐情曲腿击倒了,后者支撑着站起来,却因气力不足重又坐下。
殷飞扬眼里露出赞赏的神色。
“你的体力毅力都不错,看来人不可貌相啊,白天我还真被你骗倒了,好了,难关也度过去了,喝杯酒定定神,我们好好谈谈。”
他把刚才那杯红酒递给徐情,却被对方推到了一边。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来历?!”
酒被推开,殷飞扬没再勉强,他耸耸肩。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果然是阿山出卖了我。”徐情淡淡道。
阿山就是开车去接徐情的那个人,是他这次行动的拍档,他从电梯出故障时就开始犯疑,再加上殷飞扬对他的行动如此了解,其原因就不难猜测了,他虽然有提防阿山继续做手脚,却低估了殷飞扬。
他太小看这个看似fēng_liú放荡的人了,也可能是从未失手的经历让他放松了应有的警觉,否则也不会一来就栽这么大一个跟头。
殷飞扬点上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然后将烟吹在徐情的脸上,徐情没有防备,立刻咳嗽起来,殷飞扬见状笑道:“原来你的气管是真的不好,而不是在做戏。”
“滚开!”
看来徐情不仅为人冷漠,脾气也不怎么好呢。
不过他越是这样,殷飞扬也就越有兴趣,他继续说道:“其实我在你突然离开后就觉察到不对,但并没想到那盒香烟有问题,直到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调查之后,才知道原来我跟大名鼎鼎的银鼠同乘一架电梯,他还利用我的同情心转移赃物。”
“所以你就布好了罗网等我来投。”
“你应该庆幸你的拍档打电话找的不是程天,而是我,否则我还真找不到借口救你。”
殷飞扬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救一个曾骗过他的人,他平实最讨厌惹麻烦上身,当阿山打电话来通风报信,证实了他的猜想后,他完全可以将这件事转手给程天,然后置身事外。
可他最终还是没那么做。
他想起在电梯里扶住徐情时,对方给他那种单薄虚弱的感觉,尽管他知道那是假象,可还是忍不住去维护他,他知道以程天做事的狠辣,如果把徐情交出去,就等于是间接杀了他。
大厦前徐情曾对他展颜一笑,他看得出徐情不是个爱笑之人,所以那浮光掠影的一笑给他的印象便尤为深刻。
他想留住那缕微笑,所以便违反了他一向行事的原则,揽下了这个麻烦。
于是殷飞扬将找到的晶片还给了程天,条件就只有一个----放过徐情。
阿山也许将所有事情都算计得很好,却唯独漏算了一条,殷飞扬是个很多情的人,多情的人心肠总是很软。
“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
“为什么你一开始没有杀我”
搜集来的情报显示,徐情素来下手毒辣,不留活口,所以殷飞扬用了双倍使人手脚发软的香料,但他却没想到徐情体质异与常人,能坚持那么久而不倒下,那是他的漏算,如果当时徐情直接杀了他,然后自行寻找晶片,凭他的经验,也未必找不到手。
可是徐情却没那么做,这让殷飞扬既有些后怕又感到好奇。
为什么没杀他?
徐情自己也不知道。
刚才他在勒住殷飞扬脖子的时候,脑海里竟浮现出白天在电梯里,殷飞扬替他轻揉后背的情景,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对他如此关心,只因为如此,心便软了下来。
徐情自问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可他当时的确是犹豫了。
不过这个原因徐情打死都不会说出来。
“你不该相信你的拍档。”
“是阿山带我入行的,我从不怀疑自己的拍档,至少在我发现他骗我之前,我选择相信他!”
至于阿山为何要出卖自己,徐情没有去深思,反正不外乎金钱或妒心,他也没想去寻阿山的麻烦,这笔生意搞砸了,自有人去寻他的麻烦,用不到他去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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