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了结果,是“地下”的意思。
对此,他们几人沉思了半天,也没有头绪,索性不管了。
而这段时间裴陵也比较乖,不经常乱发疯了,且时常一个人坐在床边看书,安静的不得了。
在忙中偷闲的日子里,两份地图碎片被送到了展青手里。同时送来的,还有两份加急密信。
在我们几人的围观中,展青读了出来:“慕容、巫、商联手,势必讨伐裴千二家。”
然后他嗤笑一声,把密信烧了,冷冷道,“胆子倒是不小。”
拿起另一份扫了一眼,展青就变了脸色,直接拿起手机打过去一个电话,订了从厦门到山东的机票。
我表示疑惑。
后来九夜告诉我,第二封密信里写着:慕容欲与千家合作,正赶往山东。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然而我们四人到了山东后,江卿从厦门打来电话,说他们提前几天就走了,已经飞到了湖南。
展青攥紧手机深呼吸几次,说跟我回聊城一趟。
于是他们三人陪我回了趟千家,然而门是锁着的。
我拿钥匙开门,家里干干净净,只有茶几上有一张纸。
“小谦,吾生彼死,吾死彼生,生死命数,自有天定。无论结局如何,你都要做好心理准备。哪怕是最坏的结局,我也希望你能够接受。”
落款是“爱你的二哥”。
我面无表情地把纸条放回茶几、展平,对展青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湖南?”
展青轻出了口气,似乎对我的反应比较满意,“我们先飞美国,让医生想办法先让裴哥恢复原来的样子,否则湖南一行根本没有胜算。”
我攥起拳头,乍一听见要让裴陵变回原样,名为拒绝的情绪便蔓延在身体的每个角落。
——我其实是不希望他变回去的。
然后我微微点头,“那我们尽快吧。”
……
我缩在陪护病床上,看着裴陵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么锋利,那么明亮,那么从容,这是以前的裴陵。
他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终于醒过来了一般。
“裴陵。”我轻声叫道。
他微微侧头,淡淡的目光扫过我,落向病房门口,那里站着展青、九夜,还有能够走路的江卿。
裴陵缓缓坐了起来,半晌后才站起,直接越过我,走向那三个人,我清楚地听见,他苏醒后的第一句话,是在问他们。
“最近如何?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一个眼里只有目标的裴陵,一个不会再凑过来腻腻歪歪求讲故事的裴陵,一个不会粗鲁的亲亲粗鲁的抱抱的裴陵。
一个从容冷静的裴陵。
心里像是突然空了一块。
“……不用休息了……我没事……下午的机票……”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慢吞吞地站在了地上,又慢吞吞地从他们之间挤了出去,靠在走廊上看着裴陵。
等他们商议完毕,挨个走开后,裴陵朝我走了过来,轻声说,“谢谢你,千谦。”
我讥讽地笑了起来——他这个样子,让我觉得自己是一厢情愿。
“不客气。”我冷笑了一声,跟在展青他们身后走开了。
为什么……我不愿意让他变回来呢……为什么他变回来后,我总觉得胸口发闷。
飞回国内的飞机上,裴陵专心地听着展青的话,时不时低声询问,每问完几句,视线总要向我这边转来,我抱着九夜的手臂假装睡觉,心里却莫名烦躁。
而这种烦躁一直持续到了裴陵走过来把九夜拉开自顾自地坐在我身边为止。
我扭过头去不看他。
裴陵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给你添麻烦了。”
——我便知道,展青把什么事都告诉裴陵了。
然而为什么他的这句话让我如此寒心。
他没理我,或者说根本没注意到我的情绪变化,继续他要说下去的话,“在我的意识中,裴千两家便是天作之合,因此前段时间我才会缠着你……并且不久药效退去后,我可能依旧会缠着你。对不起,千谦。”
我猛然握紧拳头,紧咬着牙一个字也不说。
“之前的事情,我听展青说了。”他淡淡补充一句,“多谢了。”
多谢了……
谢什么?谢谢我在那段时间照顾你?还是谢谢我放任你又摸又抱又亲?
我冷冷一笑
裴陵的表情依旧未变,古井无波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被我一低头避开了。
他也没多说什么,避开就避开了。转而坐在我身边,安心地闭目养神。
——真他娘的憋屈!
我憋了一肚子火转头看向舷窗外。
……
下了飞机后,展青派来的人直接把我们接到张家界市的私人会所住下。
展青被会所负责人拉去喝酒唱歌谈情说爱,九夜觉得无趣便在房间里迷糊着睡觉——展青只让人准备了一个大房间——江卿在一边拿着手机收发信息,我偷瞥了裴陵一眼,他一直拿着地图碎片仔细研究着。
其实,在这场游戏中,我们还是少算了一步。
千家的两块碎片,一片在我,一片在大哥二哥。
八块碎片,我们最后还是没有拿全——二哥将最后的碎片带走了。
大哥二哥,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我有些不安地抱着脑袋沉思,那封密信上说,慕容与千家合作了。那势必就是与大哥二哥牵扯住了。
巢形岛上的铭文还握在慕容手里,他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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