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算什么?我警告你,我要回去工作。你他妈别想把我困在这栋房子里,我就算答应跟你在一起,你也没有权利干涉我的人生。」
容旭烨屈起手横放在栏杆上,似笑非笑的望着楼下,「楚寒,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根本就是自私自利的混帐。」
「楚寒,那天那个医生,是警方的人。」
楚寒怔愣原地,怪异表情一闪而逝,但很快地换成了冷笑,「原来如此,怎么容旭烨,我真没想到你连我都疑心,对于你这种神经质、疑心过剩的人,我没什么好说。」
容旭烨微挑眉,「楚寒,他在你房里待得太久,为了你好,不让其他兄弟说闲话,这阵子只好先委屈你。」
「这阵子」楚寒往后退,「容旭烨,你连我也信不过,不如就这么算了。」
容旭烨垂下眼,似笑非笑,「我不会跟你算了,楚寒。」
楚寒拉开衣服,露出里面胸膛上一圈一圈的白纱,「如果我打算对不起你,这又是什么所以我这是……自杀未遂?」
容旭烨还是那副凉薄淡漠的样子,没有说话。
「容旭烨,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可以这么羞辱我。」
楚寒说罢就想转身进去,容旭烨这端却突然一推,将落地窗关上,阻了楚寒的去路。
楚寒双手握拳,冷冷地瞪向容旭烨,「你什么意思?」
「给你个机会,杀了医生、帮里就没人再敢多话,我呢,也好有理由站在你这边。」
楚寒双拳握紧到泛白,胸口泛着疼痛,「我一个男人,选择相信你的话,选择跟了你,结果,却换来你今天对我彻底的不信任?」他说完双拳一松,表情怪异地笑了笑。
「我真他妈的看走眼。」
「楚寒,这件事犯了我的禁忌。其他事我都可以由着你,但这件事我如果没给个交代,说不过去。」
「不说其他人,容旭烨,你到底信不信我?」
容旭烨玩味地看着他,「那你杀不杀他?」
「这是两回事。」
「这是一码子事。杀了他,你就可以自由,杀了他,往后帮里有人再敢有意见,我就拔了那个人的舌头,但是,楚寒你得先做给我看,你知道我的身分,不容许一点差错。」
楚寒微垂下头,垂落的发丝掩住他的眼睛,模糊了他的表情,「说到底,容先生就是不相信我。」
说完,他伸手拉开落地窗,同时,容旭烨开口了。
「他在仓库,等你。」
回答他的是愤怒的撞击声响,落地窗合上的同时,也像切断了系着两人的那条不堪一折的丝线。
走出房间,楚寒一下子就冷静下来。
虽然有预想过,但事情真的来了,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幸好刚刚没有表现不当。
而现在呢楚寒皱眉,他就觉得那天太冒险了,现在洪帮是草木皆兵,哪容得来一个生面孔在他房间驻足太久,何况对于疑心病重的容旭烨,这号人物肯定会彻查。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容旭烨对他的态度,难道还没有确定他的身分?
今天要他杀他,只是一个警告,警告自己别背叛他。还是打算借刀杀人?
杀了他。未免显得自己作贼心虚,何况之前自己就表现出看不起他们这种人,还一副顶高傲的样子,现在因为他这句话就杀人,恐怕有些不合理。
不杀。又不晓得容旭烨话里几分真假,如果真的把自己扣留在这栋房子里,这辈子要出去就很难了。
更糟的是,他们已经决定最近都不动手,而这个最近却正好是自己被软禁的时间,这样一来,他恐怕很难撑到洗白的那一天。
所幸,容旭烨至此还没有真的想置自己于死地,否则依刚刚自己对他的态度,还有这件事的严重性,他可没这么好脾气。
话说回来,现在的重点是要不要杀。
如果有得选择,他不想动手,但他要眼睁睁看那个医生在仓库里被折磨
不,等等,这都不是他该想的,现在他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为今之计,只有和容旭烨硬碰硬下去,这才符合他的个性,剩下的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机行事。
挑了容旭烨卧室旁的客房,楚寒用力的甩上门,上锁,打算饿个自己两、三天。
楚寒苦笑着拍拍肚皮,「早知道就多吃一点,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他边说边走到窗边,看着不远处的仓库,「要是有望远镜就好了,不知道他的状况是怎样?兄弟,看来你、我都只能自求多福。」
贴在窗上的手指,指尖细微地震颤着,楚寒心里对于未来、对于死亡并没有害怕,至少现在没有。
就算现在东窗事发,就算身分确定曝光,他只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除此之外真正夺去他呼吸的,是即将失去的疼痛感。
容旭烨像一根刺,狠狠地刺进心里,他鲜血淋漓的接受他,好不容易跟血肉密合,现在又要活生生的抽出,他真不敢想,还要经历的那鲜血淋漓的一片。
他厌恶现在满嘴谎言的自己,他厌恶表面作戏、背地里捅了容旭烨好几刀的自己,他厌恶对容旭烨愧疚、心软的自己,他厌恶对黑跟白已经混淆不清的自己,他想脱离这种身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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