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我什么?”郑飞鸾温声问。
“想……看你穿西装。”
郑飞鸾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而古怪的要求,当即一怔:“现在吗?”
“嗯。”
何岸的嗓音低低的,头都不好意思抬。
郑飞鸾顿时笑了:“这有什么害羞的?又不是麻烦事。来,我穿给你看。”
说着他起身开了床头灯,低头一看,何岸像含羞草一样藏在被褥里,遮遮掩掩地抬眸扫了他一下,满目期待,又飞快缩回了脑袋,留给他一团卷蓬蓬的头发。
怎么回事?
郑飞鸾觉得奇怪,却更觉得何岸可爱。
他下床进了衣帽间,刚想关门脱睡袍,突然被焦急地喊住了:“别、别关!”
只见何岸一下子撑床坐了起来,抱着被子膝行到床沿,视线紧盯着郑飞鸾,屁股往自己脚后跟一坐,然后就待在那儿不挪了。
“你是想……看我换衣服?”
“……嗯。”
何岸羞耻地点了点头。
郑飞鸾一思量,大概明白了原因。他笑了笑,没有再关注何岸,而是把这当做平常某个工作日的清早,自己正要出门去公司,先脱了睡袍,穿上西裤,选了一条皮带入扣束紧。又摘了件最寻常的白衬衣穿上,立挺衣领,由上而下一粒粒系好贝母扣,衣摆也平整地收进裤腰,袖口恰好及腕,分毫不长,分毫不短。
西装外套原本就是定制的,棱角分明,从肩到腰没有一处不妥帖,郑飞鸾利落地穿上,习惯性抖了抖衣领,抚平肩膀,然后便转过身来,朝向何岸。
“这样可以吗?”他相当绅士地问。
“还有……还有领带……”何岸不太满意,软绵绵地提意见。
郑飞鸾就从领带架上摘了一条,准备自己系上,可还没动手,就听见何岸抢道:“给我!呃……我、我帮你……”
语调先高后低,掩不去心中迫切。
何岸太想要这条领带了,他匆忙直起上半身,期待地向郑飞鸾伸出了手,眼神痴迷而专注,仿佛那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
一直攥着的被子从腰际落了下来,睡裤中央隆起一团,紧巴巴地绷着棉布。动情的铃兰香荡漾在空气中,浓烈异常,染上了糜烂熟甜的色欲。
郑飞鸾的眼神立刻深了几许。
他走向何岸,在他面前站定,亲自把领带交到了他手中。何岸便努力抬高胳膊,为郑飞鸾翻开衬衣衣领,将深色的丝绸领带环上他的脖颈,开始认真系结。
手指微微颤抖着,动作虽慢,却一点也没出错。
郑飞鸾垂着眼,看着何岸郑重以待的样子,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一个人即便自己会打领带,往往也不一定能娴熟地为别人打领带,因为视角是相反的----更不必说平常从不穿衬衣的何岸。
所以,何岸一定专门练习过。
为了心爱的人。
为了他。
郑飞鸾想,他需要铭记、需要珍惜的事,今天又多了一件。
左手握住领结,右手捏着大领轻轻下拉,系紧了,端端正正挪到中央位置,再翻下白净的衣领。
做完这些,何岸才慢慢收回了手,拢在心口处。
他跪在床沿,仰望着面前衣冠齐楚、相貌英俊的,腿根剧烈发抖,呼吸滚烫,眼眸隐约泛起了水光。
他比谁都喜欢这样的郑飞鸾。
比谁都喜欢。
只要看到,就难以克制情感和yù_wàng。
他一直怀着隐秘的渴望,想亲手给郑飞鸾打一次领带,好让这招人倾慕的形象在某种程度上是由他塑造的。可是以前,他总也等不到天亮。
“飞鸾。”
何岸低哑地唤道:“飞鸾。”
他抱住了郑飞鸾的腰,依恋地靠上去,将脸颊贴在柔软的衬衣布料上蹭弄。又仰起头,凝望着郑飞鸾眼睛,用自己的牙齿轻轻咬住了一粒润白的贝母扣。
这是一种含蓄的求欢。
在濒临失守的情欲吞噬掉所有理智之前,何岸想要一个主动而矜持的开始。
是我愿意的,所以,你不要有顾忌。
他用眼神这样说。
郑飞鸾托着胁下将何岸一把抱了起来,仰面放倒在床上,手探进睡裤,抚过饱满的臀肉,沿着深凹的股沟一路寻下去。指尖立刻浸没在了湿泞滑腻的汁液中,借着残余的那一点速度,竟贸然闯入了微启的穴口。
“嗯!”
何岸仰起颈子,轻轻喘了一声。郑飞鸾听得真切,额角的汗珠大颗滚了下来。
他知道,他的o发情了。
第七十九章
再矜持的o,发了情,也会变作一朵妖冶湿润的花。
何岸的性格本就温软,待人亲善,又爱笑,只是碍于过往的心结,唯独对郑飞鸾有一点点疏冷,而现在连那一点疏冷都融化了,整个人绵软无力地躺在床上,媚态横陈。
郑飞鸾低头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股邪火窜了天高,浑身烫得仿佛泡在岩浆池里。
“岸岸。”
他疼爱地唤道,食指与无名指抵住尾椎,中指缓缓往湿热的穴内插了进去,须臾指根尽没,搅动起来,耐心地替何岸扩张,另一只手则在凝滑的腰肌上来回抚摸,以免何岸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敏感的后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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