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让我代他来见你。”
吴亦凡冷冷一笑,“你觉得自己是我的对手吗?让开!”挥开面前的手,他大步向前走。忽然,他觉得双腿一软,身体里的力气一点点消失。
“吴路远,你做了什么?!”
“你混道上,应该知道一些小痞子用特殊的药迷昏小姑娘的手段吧。虽然这样委屈了吴三少,但我也没办法。我还没回答你,我来干什么呢!吴亦凡,我来这里让你见我妈妈最后一眼,看我多么体谅你的一番孝心,临死前,能和你亲生妈妈道个别,我这个兄弟也算仁至义尽了。”吴路远掏出手枪,“吴亦凡,你就安心走吧。”
未料,吴亦凡失声笑了,整个人都蒙上层光辉。
“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吴路远,这么多年过去,除了这用又臭又旧的烂手段,就没有什么新花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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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四)
正文 终章(四) 吴路远一脸疑惑。
吴亦凡望着他,问:“刚才你说什么?我的亲生妈妈?秦霜难道不是你妈妈吗?”
“别给我装模作样,黑鬼逃到你身边,不可能没告诉你!你回来不就是想取代我吗?”吴路远有些怒了,大声吼道。
“不是我想,而是看你的所作所为会不会让我想。现在,是你自找的。”吴亦凡扶着墙站起来,已不再是刚才那副虚弱无力的模样,他掸去衣角沾的灰烬,嘴角挂着淡淡的不太真实的笑,“吴路远,你转身看看。”
吴路远眯眼看了看他,回头,蓦地,他身子重重一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病房里的女人已经坐起身来,她望着他们这个方向,双眸茫然空洞惬。
“这个我曾经最恨的女人,是不是成了你现在最惧怕的人。你那个不惜杀害郭妈都要守住的秘密,现在已经被她知道,你会怎么做呢?”吴亦凡语调放的很缓慢,抛出带毒的红苹果诱惑。
吴路远倒退几步,摇头,“她,她,我妈怎么会醒来,她怎么会听得到?”
“她又没死,为什么会听不到?”吴亦凡反问。只是他暗中找来的医生说秦霜今天会醒来,他也不知道会这么凑巧。
吴路远人微微颤抖,“妈……”
病房里的女人摸索着爬起床,趔趄几步,来到透明的玻璃前,用力的拍打窗户,整个人已然带上了不少的愤怒。
两个男人望着她,却都没动静。少顷,吴亦凡看了看手表,催促,“再不做决定,哥哥就要到了。”
吴路远一侧脸,狠狠拿眼瞪住在一旁煽风点火的吴亦凡。后者根本不以为然,继续火上浇油,“到时,你什么都不是,你所做的一切可就白费了。”
吴路远手一转,黑洞洞的枪口朝向病房,对准了秦霜。后者瞳仁放大,一脸不相信的凝着她宠爱过二十多年的孩子,随后,秦霜咧嘴笑起来,一颗颗滑落的泪珠夹在惶惶的笑里,格外凄楚可悲。
吴亦凡眼中滑过一丝复杂的东西,很快消失在双瞳深处,他冷眼瞅着身边发生的这一幕。
长长的走廊幽深静寂,vip病房的长廊空空荡荡,连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地方都显得过于浮躁。
“妈,我……”吴路远呐呐出声。
秦霜一直流着泪,紧紧凝着他。
“对不起。”
玻璃后的中年女人闭了闭眼睛,不敢相信更不愿意接受这事实。
“吴亦凡,这个罪我会让你来背。”吴路远咬咬牙,对秦霜说:“等会,岑子桓就会上来,帮我在录像上重新做手脚的,到时候放给全世界的人看,吴亦凡,是吴亦凡杀了您!……哥哥也许不会相信我,但有凭有证,怎容他人质疑。而且吴家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他,整个世界的人都唾弃他。妈妈,你不是一直恨不得他死吗?在你死后,我一定会达成你的心愿的。”
秦霜捂着嘴,泪水静静落满她那张沧桑了几十岁的脸上。
“妈妈,你别伤心,你的牺牲是有价值的。”
秦霜笑得整个都在颤抖,她已经不再看吴路远,而是凝望着吴亦凡,深深的将他刻在自己的眼底,她目光里满是愧疚,悔恨……不舍。
只是时光永远不会倒流,上帝的玩笑开始多年,那些流经时光的岁月,爱恨已经研磨成生命的年轮。
吴路远闭上眼睛,扣动扳手。
“嘭!”
子弹击中厚实的玻璃,发出尖锐的声音。
“小看你了,还真下得了手!”
吴路远心跟着那一声枪声提至嗓门,他大脑里一阵空白,什么东西都没去想,整个僵化在无边无际的白茫茫里。直到听见吴亦凡戏谑的声音,他恨声道:“现在,就到你了,你下去陪我妈”,吴路远睁开眼,霍的,他双眼瞪大,“这,这怎么回事?”
墙上那堵大大的玻璃竟然毫发无损!秦霜脸上的泪痕未干,整个人木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
“早说过我已经不是曾经的吴亦凡了,你非要自作聪明。”吴亦凡抱胸嘲弄道,“怎么不想想,这么好的病房的隔离措施,她怎么会听到你的声音呢?当然是有人事先做了工作,吴路远你可知,我一直都在等这一天。”
“你,你……”吴路远不住哆嗦。
“这难道是我的错,原本,我想放过你。只要你不想着算计我,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如今你看,她知道了事实,你们都很痛苦,对吗?”
“你少自以为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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