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吗?何况贺月初初登基,正是各方势力角逐之际,贺月不是更应该呆在都城坐阵吗?无论怎么看,现在都不是外出的时机,是什么要紧的事,逼得贺月非要在这个时候冒险外出?
待庄总管等人退出寝宫,风染才带着陆绯卿瞅着空当,从屏风后悄悄溜下来,跟在其他进来搜查寝宫的侍卫身后,混出了寝宫。
太子府就是索云国的东宫,太子府的修建,规格参照皇宫,围墙三重,墙高三丈。自己跟陆绯卿都被化去了内力,郑修年又不在,这跳墙而出的法子想也不用想了。
出了寝宫,风染便带着陆绯卿伪装成侍卫,一路尾随着各个巡查小队,慢慢向太子府正门前庭走去。这条路,他只在正月初一那天走过一次,不过,后面他看着地图,揣摸了无数次,一路行来,极是熟悉。
虽然太子府里面警戒巡查得热火朝天,但太子府的正大门并没有太大的动静,依旧是大门敞开,灯火通明,上百个侍卫象木桩一样静悄悄地站在大门内外,把大门守得象铁桶一样森严。
自从贺月搬进了皇宫,遣散了门客幕僚们之后,太子府的正大门除了贺月外,平时很少有人进出,根本就不是用来通行的门。把正大门大大敞开,又派侍卫森严把守,只是为了显示太子府的威严和气派。
两个月前,风染是从正大门杀进来的,他若要离开,也须得从正大门昂首离开,才合他的身份。可是,现在他的内力在被化去之后,才与陆绯卿用了九天时间修练出一些浅浅的基础,基本就跟没有内力差不多,他怎么能从守卫森严的正大门逃出去?还带着同样没有内力,身体极是虚弱的陆绯卿?
大门就在五六丈之外,风染并没有硬往外闯,拉着陆绯卿偷偷摸摸,鬼鬼崇崇地躲到前庭曲廊外暗处,早就瞧好了,这地方极好藏人。
在这里不动,一会大家往外冲,你就跟着跑。风染轻轻交待陆绯卿:出去就赶紧逃,离开索云国。
你不一起?
绯儿,风染握着陆绯卿的手,说道:用我发誓,不管我发生了什么,都不可回来,要一口气逃出索云国。
不!黑暗中,陆绯卿抱紧了风染:要逃,一起逃!一听风染这话,语气就不对。
风染好一阵没动,感受着陆绯卿传递到自己身上的温暖感觉。也感觉到先前陆绯卿在他体内引燃的yù_wàng之火有越燃越烈之势。
风染本是yù_wàng清淡的人,一向也很克制,一直都深深压抑着对陆绯卿的yù_wàng。而yù_wàng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往往压抑越深,yù_wàng便越加高涨。被陆绯卿在被子底下无意中唤醒了yù_wàng,风染的yù_wàng便如决堤之水,在身体里叫嚣冲刺着。从床上的意外纠缠到现在隐身暗处,中间又接连发生几次身体上的碰触,每一次都让风染战栗而荡漾,使得风染的身体一直处于亢奋状态,风染咬着牙才让自己未失态,才让自己显得平静而从容。又好在他们穿着厚重的侍卫服,完全看不出身体上的异样来。
此时被陆绯卿紧紧搂抱着,yù_wàng又在身体里疯狂地叫嚣,风染再也忍不住,反手回抱住陆绯卿,拼命调整着呼吸,微微喘息着,按捺住想要进一步的冲动,只是紧紧搂着陆绯卿,给陆绯卿一个兄弟间的拥抱。
风染知道陆绯卿对自己只是兄弟之情,在陆绯卿没有长醒事之前,那是他们的界线,也是他们的鸿沟,一旦逾越,对两个人而言,都是万丈深渊。可是,陆绯卿已经有了钟意的女子,也许,陆绯卿这辈子都长不醒了。
在紧紧的拥抱中,风染静静地等着分离的到来。一别也许是永远,至少此刻他把陆绯卿拥在自己怀里,足够回味悠长了。
直到天际传来隐隐的急促马蹄声,风染放开陆绯卿,说道:我,风染发誓:如果陆绯卿不听我之言,便叫我永受体毒之痛。
陆绯卿惊得紧紧抱住风染:师哥,哪有这样发誓的?!
马蹄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风染的脸色渐渐冷清了下去,拂开了陆绯卿的胳膊,竖指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陆绯卿再次一把扯住风染的手,轻轻叫道:师哥!
风染淡淡说道:誓已经发下了,会不会应誓,就看你听不听我的话了。唇边犹自残留着浅浅的笑意:绯儿,随你的心。尽管他希望陆绯卿活得平安幸福,但如果陆绯卿执意要回来,他也愿意跟他死在一起,携手黄泉路。
一旦风染失去了陆绯卿的内力支持,自己又练不出祛毒洗髓的内力来压制体毒,他必会受毒性的长期荼毒和折磨,跟应不应誓全不相干,不过陆绯卿显然没想这么多。他无比艰难地慢慢松开了手指,看着风染遮掩着身形,在自己面前离开。无力感弥漫他全身,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他的师哥?
越来越急促纷乱的马蹄声,象战鼓一样,一声声捶在陆绯卿心上,令他的心一分分崩紧。猛然,马蹄声一滞,随后便冲进了太子府前庭,为首之人,穿着铁红色银丝镶边的华贵衣袍,活脱脱一个清贵公子,但陆绯卿知道,那人便是贺月,索云国的皇帝。
只见贺月剑眉凤目,面沉如水的容颜,带着几许风霜之色,但是更多的是气极败坏。只要看他那阴沉狠厉的眼神,就知道贺月的心情极度狂燥阴郁中,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摄人气势,令他周围的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杀气。太子府的大门口明明堆了几百人,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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