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好像看见了那位掌阁女修,想去和女修问个好,谁知道这会儿却没能追上女修。不过或许只是他看岔了……楚寻真摇摇头。
只是正当楚寻真想顺着原路折返回去时,才愕然发现,整条街道上的人忽然窜动了起来,似乎极为慌张。
险些被一个愣头青修士给撞了个人仰马翻,楚寻真有些为难地看着四周围。
不过……
唰。
突然,自楚寻真为中心的一圈陡然空旷了出来。
楚寻真讶异,纳闷儿地望着那些脸色发白,拼命垂着头的修者们。
“哦?倒是怪了,居然有人见了城主的宝车没有让出路来。”
有个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楚寻真顺着声音望去,便见一高瘦男子阴测测地对他笑着。这人脸色比那些畏惧的修者还要白上几分,十分渗人。
楚寻真也没什么倔脾气,虽然有点不喜欢对方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倒是老老实实地让出了位置,准备挪到那些退步的修者群中去。
只是还未等楚寻真迈开步子,那偌大宝车的门帘忽然无风自起。
灵气掀起的风刮得楚寻真不大睁得开眼,下意识地回首望去,他便与一双明显带着探究意味的双眼对上了视线。
坐在宝车中的人正是重风城的城主贺重风,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正视自己的青年,修者的五感远超凡人,坐在宝车中时,他便已觉察到了外界的情况。
这挡路的青年戴着斗笠,不辨面目,但姿态却不卑不亢,不若其他修者那么畏惧自己。
那像是打量新奇玩具一般的视线让楚寻真极为不舒服,他垂下头,加快了脚步。
“停下。”贺重风的声音有些飘忽。
楚寻真假装没听见。
贺重风也没不愉,他在修真界混迹多年,早已修好了养气的功夫,看着楚寻真的视线反倒又多了一丝兴味。
刷!
他拂袖,正欲再掀起灵风吹下楚寻真的斗笠,却猛然感觉自己的双手一僵,一股磅礴的灵力自天灵袭来,将他的灵根死死压制着,叫贺重风动弹不得。贺重风脸色大变,这压制自己的灵力远超自己,其主怕是至少有元婴期的修为。
闷哼一声,贺重风摆手急急将门帘放下:“算了,车行!”
再同这有趣青年纠缠下去,他怕是会惹上大祸。
待宝车走了,楚寻真才暗自抱怨了一下自己这不算好的运气。
同他一起来的小厮发现他不见了之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顺着街道问东问西,总算寻到了把调头往回走的楚寻真。
这家伙倒是一点良心都没有,完全没考虑过自己无故消失会让小厮如何为难,这会儿居然还抽空买了一串糖葫芦,塞到斗笠下小口小口地吃着。
小厮看得是不知该如何说他才好,只能郁闷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子聊作发泄。
楚寻真长得好看,这么任性起来反倒显得天真可爱,虽然隔着斗笠看不见他的脸,但试想一下楚寻真的笑颜,小厮又觉得自己生不起他的气来。
谁能生得起楚公子的气呢?
他这么想着。
不过……
人还是有的。
譬如……之前被楚寻真摆了一道的那位城主嫡子。
那浪荡修士是贺重风正妻的大儿子,名曰贺天行,在城中身份尊贵,就算重风城里的修者看不起他这样不学无术的“修二代”,但有贺重风的严威压着,认得出贺天行的修者多多少少也要在明面上给他点面子。
像楚寻真这样当着面损他的修者还是头一个。
贺天行自书摊回去后,翻来覆去脑子里想得都是白天那个戴着斗笠的青年。
对方露出来的手腕如凝脂一般纤秀,像猫爪似的在他心坎上搔挠着,叫他欲罢不能。
失眠了一晚上后,贺天行终于忍不住了,让自己手下的狗腿们对楚寻真调查了一番。
虽然楚寻真的信息他没办法查清,但跟着楚寻真的小厮却是被他翻了个里外皆露。
于是次日,他便收拾收拾了自己,打扮得自认为fēng_liú倜傥后,才兴奋难耐地找上了楚寻真暂居的乐修楼阁。
楚寻真这时正倚在二楼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之前在书摊上从贺天行手下弄来的闲书。
这书出乎他意料的,居然讲得是两个男人的爱恨情仇:
大抵情节,讲的是一卖酒郎和一书生情投意合,互相扶持,只是书生飞黄腾达后负了卖酒郎,待那烈性者心死自尽后,才怅恨痛惜,悔不当初。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看过这话本,但偏偏怎么也想不起来。
似乎……也曾有人这么负过他?
不过这世间情爱大抵如此。
谁对谁错,谁是谁非,哪有定论?
且不论谁是属于谁的,楚寻真自觉自己是属于自己的。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忽然觉得有股莫名其妙的舒朗感,脸上也不由得展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来。
坐在楼下张望上层的贺天行险些看直了眼。
贺天行身边的狗腿忽然尴尬地捅了捅贺天行的腰际,待贺天行一脸不快地怒视他时,那狗腿才兢兢地指了指自己的脸,并不断对贺天行挤眉弄眼。
自己脸上有什么么?
贺天行抬手用袖子撩了撩自己的嘴,愕然发现自己居然当着楚寻真的面出了个大洋相——
他居然看得流哈喇子了。
第30章贪婪
觉察到自己竟然不自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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