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涂敏感的从这一片沉默里听出江舟远的尴尬,就接着逗他:“你脸红了对吧。”
江舟远还是不说话,呼吸微微有点不稳。
刘涂开始耍流氓了,还是一本正经的耍:“我听见你喘气了,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那天亲你的事儿呢,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江舟远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咬牙骂道:“滚你妈的。”
“你知道我怎么判断我喜欢你么,”刘涂翻了个身,他有点热,“有一天晚上我梦见你了,梦见跟你睡觉了。你说……”
“你闭嘴!”江舟远骂道,“睡你大爷!”
刘涂赶快说道:“你不许挂电话啊,你敢挂电话我明天就找你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住哪儿……”说到这他又把话题换回去了,“我一看不见你就想你,看见你了吧……”说道这他暧昧的停下来,然后缓缓的接上,“我就想亲你,想摸你。”
江舟远手一抖,赶快把电话摁了,然后迅速关机。
刘涂对着已经被
挂掉的电话无奈的叹了口气,心说他怎么脸皮儿就这么薄呢。挂了也没办法,再打又关机,实在不行他明天就找江舟远去。这么想着刘涂就把手机一扔,闭眼睡觉。
江舟远这边觉是没法睡了。他怕的就是这个,刘涂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刘涂点的那把火一直从他脸上烧到身上去,烧出一身薄薄的汗来。江舟远烦躁的翻来覆去烙烧饼,却无论如何不能把刘涂说话的声音从他脑袋里赶走。
尤其是最后两句。
江舟远紧紧的闭着眼,恨不能把耳朵也关上,但是此刻刘涂的声音显然不是从正常途径传过来的,他眼前闪过的那些画面显然也不是从正常途径显示的。更尴尬的是,他觉得他身体里渐渐流窜着一股渴望的感觉,一点点通过血液流动,朝某个地方汇聚过去了。
江舟远再次翻了个身,把被子夹在腿中间,试图忽略它,但显然他失败了,那个东西碰到被子就一点点顶起来,仿佛在发散着希望被触碰和释放的信号。
几十秒之后,江舟远跳起来啪地一声打开了灯,气冲冲的过去床头的抽了一大堆纸,然后再啪的一声关了灯躺回床上,认输了。
打飞机这种事每个男孩子都做过的,江舟远虽然不勤,撸管的历史少说也有五六年了,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蛋疼,好像被人逼着自亵一样,那种不得不屈服于某种力量的感觉让他十分不爽,于是在射出来爽了之后,他把这笔账算在了刘涂身上。
躺在床上,他身上微微冒着汗,呼吸还不太稳定,有些餍足后的昏昏欲睡。有些事情他不愿意细想,简单想想他原先说的也对,如果刘涂要是有本事把他带歪了,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刘涂自私呢?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十七八岁的少年对于爱情的想象还非常理想化,江舟远以为爱情就是发生在霎那间,一种令人疯狂的精神力量,走进绝境也至死不渝的东西。他不愿意为了一些功利的考虑去玷污了他的爱情——只要他真的喜欢刘涂,那不管同性恋还是什么,这条路再难走,他也陪着他走下去,走到散伙为止。
青春是什么,青春是用来挥霍的。谁要是在年少的时候没有做过疯狂的事情,那他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无论以后会不会后悔,只要现在不后悔,那就一切都值得,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愿意交换在未来回忆过去时一个情不自禁的微笑。
过日子么,怎么折腾怎么来。江舟远这么想着,渐渐陷入了睡梦中。
第二天刘涂起的很早,洗澡换衣服,在穿衣镜面前沾沾自喜。
他穿了一件宝石蓝的t恤,牛仔短裤,脚上一双黄色的运动鞋,看起来阳光帅气极具杀伤力。他是这么想的,他希望江舟远也这么想,于
是匆匆吃过早餐,就跟他爸妈说要找同学去,然后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他知道江舟远住在哪儿还是上次填表的时候偷看的,他打算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赵靖听见敲门声的时候正打算进卧室把江舟远揪起来,走到半路听见了有人敲门就先去打开了门,外边站着个挺高挺精神的小伙子。
“叔叔好,”刘涂笑道,“我是江舟远的同学,来找他的。”
“哦,你好,那快进来吧。”赵靖打开门把刘涂让进来,边走边笑道,“他还没起呢。”
刘涂坐在客厅里作正直状,听见赵靖走到卧室,打开门进去,然后过了一会儿又出来,向刘涂问道:“吃早饭了么?没吃饭跟着江舟远吃点吧。”
“吃了。”刘涂很礼貌的笑道,“您别麻烦了。”
赵靖坐在沙发上,问了问刘涂学习上的事,又说江舟远平时太任性了如何如何,刘涂开启对着自己爸妈那样懂事又可靠的模式来,让赵靖深深觉得这是个好孩子,江舟远不会跟他学坏的。赵靖其实一直有点担心,因为江舟远不合群,能说得上的好像只有成铭倩一个,但他一个男孩不能老跟女孩在一块。人是社会动物,交际能力不行的话,以后要吃亏的,无奈他要教导江舟远又不能太严厉,怕伤他自尊心,又怕勾起他母亲的事情来叫他伤心,何况自己还跟他隔着一层。但是男孩都是粗神经的,不痛不痒的说两句,他听了跟没听一样。
几分钟之后江舟远探出个鸡窝头来往客厅偷看,刘涂正拿着他们家的玻璃杯和自己的爸相谈甚欢。江舟远的嘴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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