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吃,百无禁忌。”她低头吃面前路非特意为她点的一份木瓜炖雪蛤,却微微皱眉。
这个样子,倒好象少女时期喝感冒药撒娇的表情,路非注视着她,可是她分明没有撒娇的意思,倒真是在逼着自己往下咽了。
“这次路上一定很艰苦吧。”
当然是一段漫长而辛苦的旅程,简陋的住宿条件,高原反应,突如其来的暴雨,有些路段路况恶劣,还曾碰到泥石流,一辆车连爆两条胎,可是也没什么可说的,辛辰早已经习惯把旅途所有的意外当做必然接受下来:“还好,准备得很充分,一起去的同伴大部分都有很足的自驾和户外经验。基本算顺利了。”
“我竟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迷上户外运动和种花了。”
“总得有个爱好打发日子吧。你呢?还是喜欢听古典音乐下国际象棋吧。”
对话进行得这样礼貌家常,路非保持着不动声色:“对,你现在还下棋吗?”
辛辰摇头:“我大概连规则都忘得差不多了。”她记忆力不错,可是在高中毕业以后再没下过国际象棋,哪怕大学里有这项比赛,因为会的人实在少,几乎报名就有名次可拿,她也没动心。停了一下,她还是问道:“长住?是回来工作吗?怎么没听笛子说起呢?”
路非沉默了好一会:“上次,三年前的夏天,我从北京回来,你正好也出去了。”
“那次……”辛辰看着眼前的那盅木瓜,确实有点食不知味了,不由暗自纳闷,不知道味觉得要多久才能恢复,“哦,想起来了,我去西安玩了。”
“这么巧吗?我头天打电话告诉小笛准备回来,你第二天报名去西安旅游,我下飞机你离开,时间配合得真好。而且,”他凝视她,慢慢地说,“你真的是去了西安吗?”
辛辰惊异地看着他,抿紧了嘴唇不说话。
“也对,你确实是去了西安方向,不过是去参加号称秦岭最艰苦最自虐的七天徒步路线,结果差点把命送在那边。”
“没那么夸张。”
“那么我听到的和从互联网上搜来的消息并不准确喽,两名驴友被困跑马梁到大爷海附近山区原始松林三天三夜,其中一名女子严重脱水垂危,当地武警入山搜救才脱险。我问过小笛,她和她父母对此完全不知情,你根本没打电话回家。”
“那次是经验不足,但确实没到垂危那一步,送去医院吊了水以后就没事了,没必要打电话回家让他们担心。不过我拒绝接受采访,当地记者就乱写一气罢了。”辛辰一脸疑惑,“可是你怎么知道?报道里应该没提我名字呀,我更没让他们拍照。”
路非并不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只静静看着她,终于流露出了痛楚的表情:“是为了躲开我吗小辰?我回来竟然让你这么困扰。”
辛辰苦笑:“怎么会这么想?你回来甚至都不会跟我说一声,我又何必躲,而且有什么必要躲呢?”
“这次回来,我让小笛不要告诉你。我怕我一说,你会索性留在西藏不回来了。”
“更不会了,去西藏大概提前两个月就开始做准备,规划行程线路和往返时间。”辛辰仍然笑,“而且出发前我至少收了三份订金,回来就得加班赶着交活,肯定不可能为这点钱跑路。”
“听到我要回来长住,你似乎不大开心。”
“我开心或者不开心,什么也不能改变。这个城市又不是我的,事实上没有什么是我的,大家来来去去走走留留,很平常。”辛辰不想努力保持平静了,她放下小勺,“我真的吃不下什么了,太累,想回去休息。”
路非开车送她回家,两人下车,他送她走进去。辛辰突然停住脚步,看向旁边一个关了门的小店,路灯光下,拉下的卷闸门上用红漆触目地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她缓缓转头看向路非,突然笑了,昏黄光线下,她的笑容明艳如花盛放,路非瞬间几乎屏住了呼吸。
“拆了也好,我也该离开这里了,我自己也不相信,居然在这住了这么久,久到我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的主角全出来了,当然这两个似乎没那两个有趣下一章继续折磨老戴谢谢留言的每一位读者,不要bw我才有动力,哈哈------------------------------
6月2日修文的分割线,明天继续,请暂时不要看下一章
第二章
戴维凡和朋友坐在角落位置,他吃惊地看着走进餐馆的两个人,刚巧他都认识。那修长而冷静的男人是半个月前在机场碰到过的路非,上周还曾又见过一面,而旁边的女孩子是辛笛的堂妹辛辰。辛辰是做电脑平面设计、图片后期处理的一族,在本地有点小名气,她在家里接活,和戴维凡的广告公司也时有合作。
那天在机场,有人来接路非,还要送他去赶一个会议,他歉意地对辛笛说:“今天不能送你了,小笛,我晚上去你家找你。”
辛笛笑着点头:“你忙你的吧,晚上联络。”
路非对戴维凡点点头,和接他的人先出了机场,戴维凡闲闲地问:“你们似乎很久没见吧。”
“也不算太久,有两年多没见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真好。”
“认识很久了吗?”
“从上幼儿园之前就认识,你说久不久?”
戴维凡倒没想到居然是一段青梅竹马的交情,不过辛笛嘴角含笑,看上去心情比刚才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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