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活在他曾经在松下私塾呆着的时候曾经期待过,但后来被一场大火和老师的死讯毁得一干二净。
银时手伸进怀里摸了摸一直带在身上还沾着体温的书,拿出来翻了翻。
书页显得很老旧,但依旧平整,一看就知道被人保护得很好。
书上写着的正文字体工整,线装书的书页绑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来写这本书的人相当的用心,而正文以外的地方除了干干净净之外就是他曾经无聊画在书上的鬼画符。
当然除了他的还有假发给他补上的批注,以及以前几个同窗小鬼在彼此书上写的相互嘲讽谩骂的话。
但他们在攘夷战争中却依旧亲密的彼此相依。
银时翻阅着曾经的回忆,散漫的脸上冒出了烦躁的情绪。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而且对于现在的生活相当满意。
每天不是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为了赶走天人为了防止幕府与天人的围剿而活下去,而是有一间房子,有几个友人,唯一需要头疼的就是房租。
即便没有房租,楼下的登势婆婆也不会真的做出把他赶出去这种事情。
那个老太婆虽然平时毒舌暴力唠叨了一点,但真正是个好人。
而银时身为一个男人也不可能真的会欠着房租心安理得的住着——还清房租以及交出房租以外更多的钱并且在登势婆婆需要的时候拔出刀,这是除了砍人之外身无长处的银时报答当初登势婆婆一饭之恩的唯一方式。
所以,在恩情没有还清之前,他还不能死。
只是……银时嘴角泛出一丝苦笑,都找到他家来了,到时候怎么可能不管啊。
银时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回过神来,走到神乐睡的柜子旁边拉开柜门,在小姑娘一脚踹上他脸的攻势下把她藏的草莓牛奶翻出来,顺便清理走了她被窝里的近十盒草莓牛奶的尸体。
银时看着这些空盒子,感觉痛彻心扉。
“熊孩子,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叉出去!”银时这么抱怨着,一边把垃圾都扔了。
桂顶着一头的头发走进了房间。
银时睁开泛着困意的双眼,扫了桂一眼,嘟哝了几句又睡了过去。
桂坐在窗前照着月光擦头发。
就像从某个地方爬进来的女鬼。
银时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睡不着睁开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吓得睡意全消尿意满满。
妈的,差点儿就尿裤子了。
银时满脸崩溃。
老子再也不想跟长头发的男人同房睡觉了。
桂茫然的看着满脸惊惧的挚友,“怎么了?”
“……没什么。”银时盘腿坐起来挠了挠头。
桂看着银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却没有说什么。
银时看起来欲言又止,最终也同样什么都没说。
挚友和战友之间的默契让他们清楚的了解彼此,两个人沉默相对,心中却如同明镜一般。
“如果高杉……”桂顿了顿,掠过了可能发生的事实,只是道:“你希望维持现状。”
银时只是啧了一声。
桂想了想,还是直言:“所以不用插手了。”
“你以为高杉会放过我?”银时往后一倒,躺在榻榻米上,“假发,你还是那么天真,曾经私塾里的战友,还活着的,高杉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是假发,是桂。”桂手中擦头发的动作没有停,却并没有反驳银时的话。
“我还不能死,假发。”银时伸手把被子拉上。
“……”桂这次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甩了甩干得差不多的头发,钻进了被窝。
天亮再一次开店的时候,沈静秉对对面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抱着一个封得十分严密的盒子,再一次拜访了真选组,将之交给了冲田,告诉了他使用的方法之后寄回了武州老家。
沈静秉又在转了一圈,习惯性想往外走放探测仪的时候,及时的收回了手。
他忘了,他现在并不需要去做这些,只需要安静的等着就足够了。
沈静秉这么想着走回了店里,正巧撞上了从对面楼上走下来的桂。
沈静秉顿时对桂背后满脸困意的银时抱以极为微妙的眼神。
一头银白色天然卷的男人顿时秒懂,瞬间就炸了毛。
如果有刀的话沈静秉感觉他分分钟就要砍上来了。
可惜没有。
沈静秉特别遗憾的看着银时腰上的洞爷湖。
听说这把木刀很啊。
来砍我啊!
来啊!
银时的目光更加不善了。
沈静秉咂咂嘴,收回了外露的得瑟,看向朝他走来的桂。
“辰马联系我了。”桂说。
沈静秉精神一震。
“他说再有半个月会来地球一趟,顺便听说我找到了银时,会过来一趟江户。”
沈静秉搓了搓手,想到半个月之后说不定就能得到回家的消息,有点按捺不住的激动。
“如果需要我带你去,我需要更多的消息。”桂说,“关于高杉的。”
沈静秉看了他和银时一眼,点了点头,让开门邀请他们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时候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写这么长的银魂内容。
最终还是决定写了。
从银魂tv才三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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