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扬春点点头。
“好生提点下罢。”
悦娘声音轻细,抿了抿唇加了句话。
“我不想再看见这样的事发生了。”
细长的黛眉蹙起,露出了几分的忧郁,悠悠的叹了口气,伸手甩了下宽袖,露出一截皓腕来,腕上的羊脂玉镯子与几一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被踢翻在地上的依依还没反应过来去已经被下人给拖了下去,崔珵怒斥了句不知所谓之后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惶惑间就看见自己已经被压在了院子里,身边围满了丫鬟和一些仆役。
“我……”
还没来得及辩解就已经被人拿布塞住了嘴。
“今日便同大家讲讲这崔家的规矩,既为崔家奴仆,首为忠……”
杀鸡儆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依依便成了那只首当其冲的鸡,还没来得及在崔家溅起一滴水花便已经被抚平了,就连青石板上的血花都已经被擦干抹净了。
余下的人自不必提,都安分了许多。
府里有了主母,各项事务都有了分寸,后院也都井井有条起来,各有各的差事,同江南的本家倒是有了几分的相似的安静,唯独后院里还有几分的欢笑让人侧目。
崔珵当差回来,便问管家。
“今日府里可有事?”
闻琴音而知雅意,钱管家自然心领神会。
“没甚大事,只是夫人让人栽种了一架蔷薇,还在院里架了秋千。”
崔珵扬眉,换下常服便要去瞧瞧。刚走到正院门口,便听到里面的笑声。
“夫人好悠闲。”
一听这话几个丫鬟都敛眉退至一旁,悦娘坐在秋千架上仍是笑意盈盈。
“二爷回来了?”
悦娘今日穿了一身松绿色的群衫,额上却贴了桃红色的花钿,这样挑人的颜色却一点也不显得俗气,反而格外的娇艳。颊上泛起微微的薄红,腰间的玉佩还在锒铛作响,似在迎合着她的声音。
崔珵点点头,绕后秋千后替她打起秋千来。
悦娘正玩的尽兴,见他这样也不推拒,一边笑一边还催他快摇。
崔珵忽然想想起了年少时曾在林府后院中见过的悦娘,穿着红衫,在秋千上荡的高高的,笑声清亮,只一眼,他就动了心。
想到这里,崔珵的心更烫了,手下也更用劲了。
夫妻间却是难得的好氛围。
一番玩闹后,悦娘才舍得从秋千上下来,随着崔珵用晚膳。
“今日怎么这么好的兴致?”
崔珵形容温柔,用公筷夹了一筷子鱼放到了悦娘的碟上。
悦娘笑笑没拒绝,尝了一口,点点头。
“今儿这鱼却是鲜活的紧。”
崔珵又夹了一筷子酥肉放在碟子里,悦娘又食了。
崔珵见她都没拒绝,心下一喜,更加殷勤的夹起菜来,更在膳桌上说起了旁的话来。
世家规矩向来多,也有食不言寝不语的家训。但是崔珵和悦娘两人私下里却是随意的多,一来也是因为崔珵故意缓和两人间的气氛,二来也是因为崔珵和悦娘虽是世家出身、但到底不是家中最受重视的。
“日下京中出了件奇事,说是京郊有间寺庙的佛祖显了灵,每日前去求神拜佛的信徒们都入了愿,就连那十年未得子的夫妇拜过之后竟也很快传来了喜讯。”
翰林院的学士很显然是个闲职,不然的话崔珵也没功夫了解这些,悦娘咬着筷子心里在想。
崔珵却是不知道她的这些想法,接着开口。
“你才入京,这次的休沐日便带你去京郊瞧瞧,郊外如今风光也是正好,你许是喜欢。”
崔家男子是出了名的姿态fēng_liú和样貌清俊,崔珵也不例外,特别是当他含笑相对之时,尤为动人。但悦娘却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这句话,敷衍了一句。
“那就多谢二爷了。”
☆、004(修)
京郊的寿胜寺最近的确是风头正劲,日日香火不断,不说平头百姓,就连达官贵人也是络绎不绝。就连这原来人迹罕至的小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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