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果儿坐到床上,用袖子给小恩擦掉脸上的眼泪,哽咽这道,“别哭,阿爸从来就没怪你,别哭!”
小恩其实并不想哭,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眼泪,一开始是因为悔悟,忏悔,但是后来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哭,莫名其妙的觉得委屈。这个时候的脆弱来的很莫名其妙,如果要解释,这应该是因为身体的特殊状况,带来的反应,小恩没有想到,但是慕果儿却想到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心情压抑的关系,谁知到呢反正就是哭就对了。
小恩哭了很久,一直哭到睡着,眼圈又红又肿看起来滑稽又可怜。慕果儿看着小恩睡着,守了他一会,觉得有些事不对劲,就出门找人煮了一个鸡蛋,顺便找人叫了小恩的舅父鬼医,才和小恩的一位最漂亮也是最心软的嫂哥儿,一起回了小恩的房间。
小恩并没有睡很久,好像是很快就醒了,醒过来的时候,舅父正在给他把脉,他家最善良最软弱的三嫂正守在一边,阿爸不知了去向。
小恩睁着酸涩的眼睛看着舅父,有些记不起来刚才的事了,从床上做起来半靠着身后的床帐,突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隐隐作痛似的,不禁把手挪到了肚子上,看着鬼医道:“舅父,我怎么了吗?”
“还好没什么,就是你情绪太激动了,一会听话把药都喝了,就没事了。”鬼医看着小恩,一脸的温和,和往常一样,但是心里却有另一个主意,一会也要去找惹祸的人算账。
小恩乖乖的点了点头,冲鬼医调皮的撇撇嘴,“我知道的舅父,我会好好吃药。”
“你肯定话,就好了。”鬼医笑着念了一句,伸手揉了揉小恩睡的有些鸡窝装的脑袋瓜,“吃完药好好休息,舅父有事先走了。”说完起身径自离开。
屋子里转瞬就只剩下了小恩和,心地最善良的四嫂。
小恩坐在床上,刚才的事情一件件的飞回脑袋,小恩除了为自己刚才的窘状觉得难堪之外,对那三个人越来越担心,但是怎么才能找机会去看看他们,这个可真是个问题。
小恩正冥思苦想的时候,司徒家四嫂,拿着煮好的鸡蛋,坐到了小恩床边,一边剥,一边道:“小恩眼睛都肿了,是不是很难过,来快躺下来,四嫂把这个扒好,然后帮你用热敷,一会眼睛就不难受了。”
小恩揉着隐隐作痛肚子,看着在笨手笨脚剥鸡蛋皮的四嫂,似乎找到了他想要的突破口。
某人眯着眼睛酝酿着情绪,打算来个诈骗计。
善良的司徒四嫂,在剥完鸡蛋之后,热心的用已经变得凹凸不平的鸡蛋,帮小恩敷眼睛,但是敷着敷着,某人的眼泪居然就夺眶而出了,吓得善良的四嫂手足无措,“小恩你怎么了,你别哭啊,你这样对肚子里的宝宝很不好,舅父刚才都说了,你现在不能情绪激动,小恩,别哭啊,别哭……”
“唔…唔…”小恩捂着嘴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掩面,肩头不住的颤抖。
“小恩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司徒四嫂看着哭的可怜可怜兮兮的小恩,急得不得了,自己都快哭了,“你和四嫂说,四嫂帮你想办法,好不好,别哭了好不好,你再哭我也想哭了。”
小恩抽噎着看着移开了捂在脸上的手,看着自家四嫂,“四嫂,我刚才在大校场那边听到,四哥他们好像一直在打人,你告诉我,他们打的是不是和我一起上山的那三个?”
“这,这我,我不清楚。”司徒四嫂摇着头,一脸为难。
“四嫂,你也不能告诉我是不是,爹他今天还把我骂了一顿,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唔…我……”小恩说着又捂住了脸,为什么捂着脸很简单,因为眼泪哭不出来,那不就露馅了。
“小恩,你别哭,我,你四哥他们其实也没把他们怎么样,就是一起练练功而已,他们受伤了也有舅父去治,没事的你放心,爹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他们肯定死不了的。”小恩抹了一把脸,啜泣着看着四嫂,“四嫂你知不知道他们住在哪?我爹有没有虐待他们三个?”
司徒四嫂坐到床边,伸手给小恩擦脸,“你放心爹没虐待他们,他们现在住在那边的弟子院,就是你哥他们以前学武的时候住的,每天都有人给送三餐吃的也是和那些弟子一样的,你放心肯定没虐待他们。”
“住在哪啊!”小恩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小恩,你说什么?”小恩果断摇头,“没什么,我是说,他们没事我就放心了。”
小恩说到这,还没正不知道该怎么转移话题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司徒四嫂出了门,原来是送药的小童来了,小恩喝了药,和四嫂开始天南地北的胡侃,两个人聊得热络,一个是心在其中,一个却在心里计划着别的事情。
话说另一边,司徒家的主人院,主人房内,某当家正在被两兄弟数落,没有冤枉,心甘情愿的挨骂。
春天天虽然很长,但是在山上天黑的还是早的,剑圣山能看到很好的漂亮的日落,太阳都是金黄色的,看着那最后一道光芒隐于脚下,有一番特别的气韵。
浑圆的玉盘挂上山尖,那银色的光芒照在一个鬼祟的影子上,那影子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衫,从自己的院子贴着墙根,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大练武场的西面,一个独立的弟子宿舍,站在里门口,隔着墙听着里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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