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奇人了,我与师兄闯荡江湖的时候,还没有他这号人物呢,十年之间从默默无闻登上了江湖榜首,不入正道,也不与邪道同流合污,行侠仗义过,也偷鸡摸狗过,只身一人游走江湖,算得上是天下第一侠盗了。”柳岸说。
柳玉宫眨了眨眼睛,心里猛地跳动了两下,却没想到附身在自己身上的,居然是个江湖中有名的人物,而且看来,似乎不是个坏人。
柳泉叹了口气:“只可惜他在十多天前,正要参加绝顶比试,夺得天下第一的名号时,莫名死去了,这个消息还是他的红粉知己无尚坊的孟千秋说出来的。”
柳玉宫抿了抿嘴:“等等,大师兄你说……红粉知己?”
柳泉一顿,失笑点头:“是啊,楚澶这人生前是个浪荡侠士,武林之中红粉无数,他这十年来的□□在江湖中也不算是新鲜事儿了,基本上隔一段时间便换一个人。”
柳玉宫顿时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眼睛睁大,仔细想了一下在铜镜里看见那人挑眉勾嘴角笑的样子,又联系柳泉的话,低声开口:“这,这不就是个绝世大淫贼嘛……”
☆、无赖,流氓
柳泉和柳岸两人没听见柳玉宫的嘀咕,都带着些许好奇:“师妹怎么会对楚澶的事情感兴趣?”
柳玉宫回神,伸手紧紧地抓着裙摆,说:“是……是芹花,出去给我买了点儿针线回来说是听到了楚澶的死,又听外面人说他生前如何如何,我这才好奇多问两位师兄的,只是芹花说得不清楚,两位师兄可知道,楚澶是怎么死的?”
柳泉摇头:“我想着天下,除了孟千秋之外,没人知道他是如何死的了。”
“只有孟千秋知道?”这让她怎么去找?
“是,当时他的死讯也是孟千秋公布的,至于是怎么死的,江湖中有多人询问,但孟千秋不肯说,只道是逝者已矣,让大家别再追究了。”柳岸说完,朝柳泉看了一眼,见大师兄脸色没什么不对的,于是又多嘴了一句:“不过这两日江湖上有人传,他生前广传花名,恐怕是死于……那个病。”
柳泉听柳岸这么说,于是瞪了他一眼,柳岸这才闭嘴,柳玉宫就算是再不通人事,也知道广传花名之后又得了那种难以启齿的病症而亡,那病必然是……
她身体一软往后倒去,柳泉与柳岸及时一人拉住了她的一只胳膊才免于她又从石凳上摔下去。
柳玉宫只觉得大脑嗡嗡直响,心跳加快,眼前一片模糊,半晌之后才对着柳泉和柳岸摇头说:“师兄,我觉得头晕,想回去歇着了。”
“我们送师妹回去。”
“有劳师兄。”柳玉宫站稳了之后才抽回了自己的手,走在前面的时候步伐虚浮,整个人像是找不到魂儿似的,与方才那蹦蹦跳跳的样子又判若两人了。
柳泉与柳岸跟在后面相视一眼,谁也没说话,将柳玉宫送到了房门前这才离开。
芹花还在房门口哭,看见柳玉宫回来了,吸了吸鼻子不说话,只拿眼瞧着她,柳玉宫心思不在,根本没看见芹花,踉踉跄跄地回到了房内,整个人往床上一趟,彻底走神。
她完了。
她被鬼魂附身就算了,附在她身上的是个男的也忍了,可偏偏这个男的是个红粉无数广传花名,最后还死于花柳病的淫贼。这淫贼占据了她的身体,可以操控她的四肢,柳玉宫只要想到她身体里有这么个魂魄在,便觉得此生无望了。
一声低低的抽泣传来,站在门口的芹花朝房间里看了一眼,屏风之后勉强能瞧见趴在床上的柳玉宫,她将脸埋在枕头里,时不时发出哭声。
芹花委屈,她家小姐,这哪儿像是个正常人啊,可偏偏说出去,谁也不信。
“想好了吗?”镜子里的男人问。
柳玉宫睁圆了眼睛失魂落魄地看着面前的铜镜,她身上的这条裙子已经穿了四天了,她实在做不到身体里有个淫贼的魂魄,还得去沐浴更衣,得知这世上当真有鬼魂存在,晚间也睡得不好,这几日浑浑噩噩下来,她都快要崩溃了。
柳玉宫摇了摇头:“我不行的。”
“试都没试,怎么知道你不行?”楚澶啧了一声,靠在椅子上双腿往梳妆台上一架,整个人摆出一副悠哉的姿势双手环胸:“我的事儿上次就与你说了,不找到我真正的死因我是无法投胎转世的,这辈子就在你身体里和你抢着用了,你如果不想吃点儿苦帮我找出真相,那我也没所谓一辈子娘娘腔,反正好赖是活着。”
柳玉宫听他说的话立刻开口:“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赖啊?”
楚澶耸肩:“我是混混出生嘛,有点儿江湖气息很正常。”
“江湖气息才不是你这种呢,你这是流氓。”柳玉宫将腿从梳妆台上收回来,笔直地坐着说:“我爷爷,我爹,我师兄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从来不去花街柳巷,更不会沾惹一身脂粉债。”
“咦?”楚澶挑眉,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你查过我?”
“我是去问你的死因。”柳玉宫侧过脸抬着下巴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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