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躯变得越来越透明,王元亮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元四在一旁催促两人快一些,他的法力就要支持不住了,毕竟他只是个……还没完全修行到家的道士而已。
“你放心的去吧!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活著,替你那一份一起,好好活著!可你也别忘记了,要在奈何桥等我,等我和你一起再入轮回!”
随著王元亮歇斯底里的一声嘶吼,饶雪臣终於满面微笑著隐去了身形。
一时间满室俱静,只剩下了王少爷那不可抑制的哭泣声。
“说句老实话,我从没见过哪个男人这麽能哭。”
元四靠在一旁的棺材上,对站在身边的樱树精说。
樱树精此时也是被王少爷与饶雪臣感动得涕泪横流,他抽泣著白了元四一眼,轻声斥道,“讨厌,难道人家不是男人吗?”
阿呆在饶雪臣离开之後已经又悄然回到了元四的身後。
元四被樱树精的话噎得无语,想仰头活动一下脖子,冷不防却看见了背後阿呆那张严肃而阴沈的脸。
“阿呆,我警告你,不要随便出现在我身後!”
“啊!鬼!”刚才哭得太动情以至於都忽视了阿呆的存在的樱树精,此时也尖叫著钻回了元四的袖子里。
王元亮还半跪在刚才饶雪臣消失的地方,不过哭泣却是渐渐止住了。
他擦干了眼泪,站直了身子,对饶雪臣的尸体露出了一个微笑,轻轻说道,“在地愿为连理枝。雪臣,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你答应我的,也要做到。希望来世我们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说完话,王元亮又低头在饶雪臣苍白的双唇上印上了一个吻。
元四看见这两个男人又亲又抱,心中一阵不解,自言自语道,“男人与男人之间真的可以爱得那麽深吗?”
“道长你要不要和我试著爱一下?”
樱树精聒噪的声音又不合时宜的从元四的袖子里传了出来,当然他这次没敢再伸出头。
而元四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阿呆,若他没记错那个梦境的话,阿呆喜欢的似乎也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很漂亮的男人,说不定比自己还要漂亮呢。
听见元四这句问话之後,向来不屑搭理他的阿呆头忽然转向了一边,元四窥看到对方一直紧抿的唇瓣轻轻翕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元四的苍远府一行,至此才告结束。
他来时两手空空,走时也只带走了一个樱树精的元灵。而且他还认为这个樱树精简直就是个拖累!
“这一次真是被你害死了!我白白出门一趟,一毛酬金也没收到,要是回到观里一定会被师傅骂个狗血淋头!”元四一路上都在冲自己的袖子里面的樱树精嚷嚷,看在偶尔擦肩而过的行人眼里简直就像一个疯子。
而看似柔弱的樱树精也不甘示弱,躲在袖子里与元四唇枪舌剑争吵个不停。
“关我什麽事?可怜我百年修行,不仅被你这笨蛋道士给毁了,还落得如今这副凄惨的模样!要不是你笨你蠢你傻,怎麽会看不出真正的怪异之处并非出在我身上?!”
“我真是懒得和你多说啊!”
元四心烦气躁,一甩袖子就气冲冲地往前走去了,而阿呆察觉到元四的步伐变快,拿著行李的他也不由加快蹦跳的脚步。
看著身边默默追赶上来的阿呆,元四有些诧异,他没想到不过短短这些时日,阿呆已是更为适应了活尸的身份。
离回去还有一段路程,元四可不想一直都和袖子里的樱树精吵个不停。
而且他实在很想知道自己经常做的那个梦到底与阿呆有什麽关系?
默念起可以让阿呆如常人那般行走的咒语,元四轻轻地拍了拍阿呆宽厚的肩膀,低笑著问道,“喂,你既然能说话,要不陪我聊会儿天吧?”
阿呆目视前方,继续保持著有些僵硬而怪异的走路姿势,他转动著红眸斜睨了元四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在了前面。
“啊,你这个家夥还真是有够无聊的!我好心陪你说话解闷,你对我这个主人却是这种态度?!以後你若想找我诉苦,我可不会听啦!”元四看见阿呆也不理会自己,心中更是闷气滋生,他干脆叉起腰站在原地眺望起了四周的山色。
而当元四发现阿呆的身影已经快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内後,他这才又大喊大叫著慌慌张张地追了上去。
“死阿呆,等等我啦!想丢下我喂老虎吗?!”
魏临风的尸体不翼而飞,这让问月孤刃当即便喷出了一口鲜血,然後昏死了过去。
林振道也未尝知晓究竟是谁盗走了魏临风的尸骨,他只得叫人重新草掩了魏临风的孤坟,带了问月孤刃先行回刀皇宫救治。
“他没有死,他没有死!”
问月孤刃猛咳了一阵,起身便抓住了林振道的双臂不放,一脸的惊惶,一脸的疑问。
林振道顺势坐了下来,轻轻搂住这个自己不惜背叛旧主才得到的男人。
“问月,你不要瞎想,虽然魏临风的尸体不见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还活著。他在被钉入棺材之前已是中了无解之毒,而且又受你我严刑酷虐,四肢尽废,又瞎又哑,即便当时我们不杀他,他也没几日好活,更何况,他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又如何能忍受自己这般残缺的活下去呢?所以就算退一万步说,真有人洞悉你我诡计将奄奄一息的他救了出去,他也肯定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他若真的活著,那麽那个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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