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般的身影,直接瞬移出了殿宇,直奔门户。
“杀阡陌,许久不见,你这是想……让我再收了你的魂么?”兵戎相见,自是要一番奚落。
“少说废话,就凭你?我杀阡陌六界第一,若不是我前世修行未足,岂容你欺辱!”紫发三尺御气翻飞,全是运足了功力,股股气息撞在胸口,“单春秋呢?把单春秋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他已经是我冥界的人了。”不屑与这人解释什么,冥帝从墟鼎之中,取出了那份尚未送出的请柬,“杀阡陌,你来得正是时候,也省得我再派人去送信。喏,看看这个,可是你的单护法亲手写的!”
一纸请柬抛出,杀阡陌并不知时何物,只是下意识地伸手接了去。只见一个大红的信封,其上用法力做了封印。那封印的手法——再熟悉不过!
除去封印,展开那大红的请柬,却是单春秋的笔迹:“魔君安福……谨择于壬癸年腊月廿日……敬治喜酌,恭迎驾临……单春秋、琵琶裣衽。”
看着那紫衣之人,打开请柬后的颤抖,冥帝暗自嗤笑不已,故意又在火上浇下一瓢油。“杀阡陌,再过些时日,单春秋就是我的女婿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观礼啊!你我妖魔冥三界联手,这世间还有谁能是咱们的对手?”
这人,法力确是无人能敌,但是,心智却易欺得很,若是真动起手来这压不住火气的缺点,绝是致命。
妖魔之王死死盯着那大红的请柬,手中的信封几乎便被捏得粉碎,却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翻开那信封,赫然而见那人的独门暗器静静躺在那里。取了那戒指出来,攥在手中,鲜血汩汩而出。他不怕那针刺上的毒,却是那人,伤他更深。杀阡陌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晕眩,胸口似压了千斤巨石,气息翻涌,口中的腥气见浓,自觉不妙,一时之间不敢轻动,用尽内力,才控制住这一口血没有喷出来。
单春秋,我放下了所有的高傲与尊严,苦苦寻你而来,却只等得这一纸婚书么?前一天还抱着我云雨迷情,转眼就可以去找别人。不是只要陪她七七四十九日?你却为何又要娶她?!到底,还是你自己愿意的,是不是?前世的缘分,如今都要还回去么?
不,不会的,他们都是在骗我,对不对?对不对,的信封几乎便被捏得粉碎,却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打 !
你说你爱我……会永远守护我……可是,这请柬明明就是你的字迹,你的封印,你的信物……为什么,你要毁了我的一切,夺走我的一切,就连心也给了你的时候,你却头也不回地走了……是不是只要尝过了味道,便可以随意弃我而去?
看着魔君绯目愈发血般深红,面容极具悲痛扭曲,旷野天心下着急。他自知这二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杀阡陌又为何如此折磨。可他又怎知这三人之间的前世情缘?
“魔君,不要听他胡言!单护法断不会如此……”想上前来劝说,却被杀阡陌悲怒之下衣袖一挥,翻出了数十丈,跌在一边,起不得身。
“单春秋!你给我出来!”无论如何,不亲口听你说,怎能死心?可是,若你真的承认,又将自己置于何地?
看着杀阡陌如此纠缠不休,冥帝挥手招了一个小鬼耳语一番。那小鬼领了命,便往冥界深处奔去。
冥帝仍是满脸邪笑,与杀阡陌对视不语。
红色满目的寝殿之内,琵琶正与单春秋对坐下棋。杀阡陌的千里传音之术,被冥帝封锁在地狱之门外,二人并未听到。直到有婢女来报,伏在琵琶的耳边轻语,她才止了手中的棋,挥了衣袖让那婢女退了下去。
“春秋,父皇派人来问,杀阡陌此时率了大军,要带你回去,你……可愿跟他走?”
那绯绿之人眉心一蹙,阡陌,你终于还是看到那请柬了么?
“欠你的,我自会还……”起身,走出寝殿,“我答应你,定会陪你七七四十九日。”
“四十九日之后呢?”琵琶追到门口,扶在那厚重的殿门之上,“你还是不肯娶我么?即便是……只空有个名分,也不肯给我么?”
单春秋背身不语,只向着那冥界之门而去。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红衣再忍不住啜泣悲伤。千年的情爱又如何?总挽不回你。一纸婚约又有何用?
单春秋终来到地狱之门,来到杀阡陌的面前。尚未开口,便被那人一语问住。
“单春秋……那请柬上的字……可是你写的?”虽然极尽克制,但声音仍旧带了些许哽咽。
他能说什么?琵琶写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伤她一次?若他知道这是琵琶所写,又会怎样?杀了琵琶,碎了她的魂魄?抢了自己便走?
“是我……写的……阡陌,我……”
“大胆奴才!竟敢直呼本君的名字!”再不想听他任何解释,也不需要他任何的可怜。手中红纸粉碎如灰,那戒指上的针刺,直没入骨。冰冻的鲜血,流不出掌心。血红的眼目,闪不见泪光。
“七杀上下都给我听着,把单春秋给我带回来,生死不限!”
我依然只是个奴才么?生死不限?阡陌,你又何曾想让我活?若不是为了神器,恐怕,我已早死多时了吧?既然如此——
便是再恨了自己又如何,反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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