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不出声,眼里的泪却是一齐迸发了出来。不明白为什么要哭,莫非就为了他一句“只愿意对你一个女人自私”?这个男人说起情话来倒是条条框框的,可他没觉得自己表错情了吗?
“小东西,就这样了好不好,你陪在我身边,我对你好,很好很好的?你不要再逃了,你会累的,我舍不得让你奔波了。以后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你立刻说,若是本王错了,本王一定改,若不是本王错了,我也改,直到你开心了,笑了,可好?”这样说着的时候耶律飞鹰心里并没有任何的把握,她不记得自己了,这于他而言便已是一大困难。没有了过去那些回忆,他实则已是处于劣势。
诚然,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对着你说情话,是个女人恐怕都难以抗拒。只是,他真的没认错人吗?况且,他们如今的身份也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有什么进展。他是苍辽的神,而她是有着一个深爱着她的夫君和一个可爱的儿子的有夫之妇。他若是执意将她带到身边,于他或许只是多一桩骂名,可对于她而言,她要如何对得住霄,对得住尧儿?
“王爷,请你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玥儿不是你口中的王妃,玥儿这一生都是慕容霄的妻,哪怕王爷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玥儿还是只爱霄,请王爷不要再妄图破坏我的家庭了。王妃过世了,玥儿也很为王爷难过,但玥儿不是王妃,这一点,请王爷明察。”合了眼,凝儿的眼前同样是漫无止境的黑暗。心内越加颤抖得厉害,凝儿大脑中的剧痛也是愈加明显。
恍惚间凝儿便看到了这样一幕——红彩满堂,一对新人对拜。新朗的脸上是一副獠牙面具,而她望着女子的瞳眸中是道不尽的情深。女子娇羞怯怯,却还是对着自己的夫君明媚着一笑,说不出地动人好看。一声‘礼成’过后,女子被男子抱着吻了一把,彼时男子在新娘耳边说:“小东西,从今往后,本王是你的夫君了,是你可以依恋可以撒娇可以深爱的的人。你不准在对其他男人有非分之想了,你有我,够了。”
见凝儿魔怔了一般迟迟不出声,耶律飞鹰心内的忧虑更是深重。两人的墨发交缠到了一起,室内的氛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良久,耶律飞鹰捧起了凝儿的小脸,近乎自嘲,“小东西,当初你会离开我便是为了孩子。若是本王没有打掉你的第二个孩子的话,那么你或许便能安安分分地乖巧跟在本王身边,任着本王宠你爱你了吧?”
顿了顿,耶律飞鹰眼里的痛楚越发浓烈,“小东西,可是本王原是想让你剩下第二个孩子的,奈何你中了毒啊,本王绝不能拿你的生命开玩笑。小东西,你比谁都清楚,本王曾经比你还要期待那个孩子的到来对不对?孩子没了,你苦,本王又如何不痛心?只不过那时候本王并不清楚你居然冒险把孩子留下了,段述珩告诉本王我们的孩子没有死那一刻,本王真的想杀了自己,因为本王让你带着孩子坠下了山崖,因为本王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保护好你,因为,本王没有跟着你一起跳下那山崖……本王恨极了那些伤害你的人,可本王最恨的,却是自己。这三年来本王不止一次在心里头告诉自己,若是当初本王能不要有顾虑,能跟着你一起跳下那断崖,那么你是不是就可以原谅本王,可以接受本王的爱恋了?你知道吗小东西——有时候,人活着真的比死了要痛苦得多?你整整离开了本王三年,三年啊,时至今日本王还不知道这三年里自己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你出现了,你真的忍心让本王再等一个三年,或者永远都等不到结果了吗?小东西,我真的不能让你离开的。”
疼,好疼,大脑疼得厉害,凝儿尚未来得及回答耶律飞鹰的问题,她已然是晕厥了过去。
醒来时慕容霄便站在她的床沿,凝儿蠕动了几下唇瓣,奈何喉咙间干燥得很,她说出的话并不清晰。
“玥儿,先喝点水吧。”慕容霄见凝儿醒来已是快步走去倒了水,再是将水杯贴到了她的唇边。
不知怎的,看到慕容霄那一瞬,凝儿所有的难受委屈一下子有了宣泄口,才喝完了水,她便是牢牢抱着慕容霄哭得尽兴,“霄,呜呜……”
“好了,玥儿,哭吧,哭个尽兴。”慕容霄两臂将凝儿缠紧,而他的眼中则是快速掠过了一抹痛恨——他根本就不该离开的,若是她能一直留在玥儿身边,玥儿他怎么会……北宁王,他与那个男人势不两立!
耶律飞鹰其实就一直站在屋外,听着凝儿的哭声,他仰头望着天,心道自己终归是不能代替慕容霄在小东西心目中的地位么?可是,他爱她啊!他知道爱情或许只是件一厢情愿的事情,可饶是如此,他还是想陪在她身边,想做那个能伴随她一生的男人。小东西,你曾经是爱过我的,你记得吗?
因为凝儿醒来时已是傍晚,慕容霄也便没想着要立刻带她离开,只不过这王府断是不能再住了。
“玥儿,我们先到外面住,明日一早再回南方好不好?”征询着凝儿的意见,慕容霄意料之中地看到凝儿轻轻点了头。
一张小脸这下子看起来憔悴得可怜,凝儿自顾自地抹了泪,慕容霄则是一把抱起了她。
见到耶律飞鹰时,慕容霄的脸色极为不好看。因着不想让凝儿徒增难过,慕容霄也就没有没有和耶律飞鹰说什么,他只冷冷扫了耶律飞鹰一眼,再是决然转身。
“你们要去哪?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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