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组合实在是太过耀眼,连戚暮都是心动不已。
可惜的是,他却无法赶上那一天的演出了,因为在维爱的音乐会结束后的第二天,他便在阿卡得教授的要求下,先行收拾了行李、返回巴黎。
阿卡得教授那边的事情十分重要,似乎还需要再处理一段时间,但是他却打了电话告诉戚暮,他已经为自己可爱的学生找到了一位不错的老师,能够代替自己帮助戚暮进行练习。
正巧再过两个星期就是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本学期的第二次测评了,因此戚暮也打算结束这段维也纳之旅,回到巴黎好好练习练习小提琴。
即使住在酒店的时候,戚暮每天都会练习至少4个小时以上,但是出门在外确实还是非常不方便的,因此回去练习也是十分有必要的。
进入6月之后,天气也逐渐炎热干燥起来。入了夏的欧洲仿佛一个大大的火炉,几乎每个城市都拥有着让人难以忍受的高温,维也纳碧蓝澄澈的天空更是万里无云,没有任何可以遮挡住阳光的东西。
戚暮刚刚将自己的行李寄存好,才过安检口不过多久,便接到了来自柏林的电话。电话刚接通,戚暮便笑着说道:“闵琛,好久不见。你的电话打得真巧,要是再过一个小时,我大概就要登机了。”
而那边,闵琛似乎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巧。
对于柏爱的普通成员来说,一个季度的巡演是真的结束了,他们也可以拥有一段长长的假期。但是对于身为首席指挥和音乐总监的闵琛、乐团经纪人丹尼尔以及首席小提琴家克多里来说,却几乎没有假期这个概念。
结束柏爱最后一场音乐会后,他们便开始策划着下个季度,乃至是一年后、两年后的乐团规划,越是庞大的交响乐团,他们的未来规划做得越早。
因此,这两天闵琛一直比较忙,而戚暮也忙碌于准备返回巴黎的事情,所以两人都没有再联系过。这般算来,除去维爱音乐会前的那一次短信沟通外,这还是分别后戚暮第一次和对方联系。
“你要回巴黎吗?还是……要去其他地方转转?”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即使是透过电波,也如同大提琴般醇厚,“最近克多里要举行一场个人音乐会,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留位。”
那声音听上去十分冷静,仿佛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如果仔细观察,还是能够发现那掩藏在平淡语气下……蠢蠢欲动的期待。
正好机场广播里忽然播放了一段提醒,戚暮稍稍分了神,过了一会儿才笑着回答道:“我是要回巴黎了,不是要去其他地方。马上要到学院测评了,我也该回去稍微准备一下了,谢谢你的好意,闵琛,可惜我没有办法到场参加了。”
“……嗯,好。”语气略显失落,顿了顿,闵琛又问道:“里德已经从意大利回来了吗?”
戚暮走到一个空位上坐下,他将随身携带的小包放在了一旁的座位上,然后笑道:“没有,老师还在都灵处理家里的事情,只是让我先回巴黎罢了。不过阿卡得老师有说为我请了一位很好的老师,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人……”
“现在大部分的乐团都在休假,但是很多独奏小提琴家倒是开了音乐会,应该是某个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吧。”
电话的那端,闵琛非常有耐心地分析着,他这样难得的耐心让一旁正在查询资料的克多里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微笑着颔首,仿佛明白了什么。
而电话的另一端,某个黑发年轻人却全然没发觉闵琛对于自己异样的态度,毕竟在戚暮的认知中——“闵琛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这句话,早已成为真理。
戚暮轻轻点头,说:“嗯,我估计可能是吧……只是不知道,会是谁。”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似乎是挣扎了一会儿,电话里,闵琛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问道:“对了……那个……你听过那张唱片了吗?”
戚暮微微一愣,然后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很久以前就说过要听那张唱片,但是与自己的话相反的是,戚暮却一直没有听过那张唱片。
其一是因为他这几天实在是有点忙,抽不出空来。但是更重要的原因却是,酒店的环境让他实在无法找到一台很好的唱片机,而没有优秀的唱针和发声装置,就不能将唱片里的音乐完美地呈现出来。
这对于一旦牵扯上音乐、就十分认真严肃的戚暮来说,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无奈地叹了声气,戚暮语气愧疚地说:“抱歉,我这几天有些忙,所以一直都没有时间听。等我回到巴黎,我记得老师的休息室里有一台很棒的唱片机,我想应该能够听一听。”
虽然戚暮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如此纠结于那张唱片的事情,但是事情毕竟是他答应下来的,那他自然会做到。
而电话的那头,闵琛本就失落的语气更加压抑了几分,他轻轻的“嗯”了一声,就连粗神经的戚暮都发现了:似乎……对方的心情有点不好?
再说了几句话后,戚暮便挂断了电话,不过多久就登上了飞机。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柏爱总部的顶层会议室里,某个本就冷峻淡漠的男人仿佛刚刚从南极回来,浑身上下开始掉冰渣子。
当丹尼尔刚推开门进屋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就摸了摸裸露在外的手臂,疑惑地小声嘀咕道:“奇怪了,没开空调啊……这是什么鬼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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