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可能一直活到现在的?这世界上不存在永生的东西的!”弗莱塔被她说中心思,问出了自己恐惧的事情。
“我的身体已经死了啊……而且死的比谁都早。”罗伊娜笑着说,十分坦荡,“在赫尔加离开学校返回家园,萨拉查愤怒出走,戈德里克寻找人的时候,我依旧是个书呆子,时间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最后死的时候看着窗外飞过的鹰,倒在了图书馆地上堆满的羊皮纸上,灵魂静静地看着ròu_tǐ没有腐烂就那么风干,然后灰飞烟灭。”
“那……那你……”弗莱塔目瞪口呆,想象着那极为壮烈以及孤单的一幕,芳名远扬的绝世美人死在无人问津的地方,千百年来连块墓碑都没有。“你为什么会死?”
“不想活了。”
“可你现在为什么还在这里!你现在霸占了我朋友的身体!你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啊!”
罗伊娜听着,看着窗外的月光与蓝幕布一般的深夜,声音有些飘忽:“绿眼睛的朋友忽视的感情,棕眼睛的朋友忽视了自己,红头发的朋友忽视了谨慎……蓝眼睛的女王……失去了……”
弗莱塔有些迷茫,他没听清楚罗伊娜最后说了什么:“什么?”
“我欠了债,弗莱塔。”罗伊娜说着,“若是不还清,灵魂就无法离开这个世间。”
弗莱塔还要去问,突然拉文克劳对着他念了一句咒语,没有用魔杖,一瞬间银发少年就感觉自己灵魂出窍了一样。一种茫然的空白灌注进了整个大脑,整个人处于一种:我是谁,我在哪,这里是哪里的懵逼状态。
等到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在失魂状态被牵着走了很远,他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来到了有求必应室里。
……
【马尔福庄园·后山,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之墓】卢修斯和德拉科站在这座简陋却僻静的坟墓前,盯着墓前那朵盛开着的铂金色月季沉默不语。
德拉科看着那块墓碑,那上面re 看上去那么平凡,可是他好像却又重新见到了那一幕——
黑发黑眼的男人在爱人下葬以后才出现在这里,跌跌撞撞甚至站不稳。那天大雨滂沱,雨水打在这快地方泥泞不堪,男人的手撑在石碑上努力想让自己站起来,指甲却抠进了石碑里下一刻全部断裂,鲜血在re 的字样上顺着雨水滑落。
他俯在那里剧烈地咳嗽,呛着了雨水最后居然咳出一些血丝来,男人弯下腰努力地想堆一个泥人,嘴里一直反复在说:“……没有东西陪你……你会寂寞的吧……”他沙哑的声音带着血腥,像是真的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失去了哭泣的能力,上天开始帮助他落下这场雨。
最后他也没有成功堆出一个泥人,大雨不让。他在雨中跪趴了很久之后,伸出手腕在动脉上狠狠咬了下去,在坟前滴落了滚烫的鲜血。血流了很久,男人倒在地上像是已经失血过多死去了,可是没过多久雨停了,坟墓前悄悄长出了一朵铂金色的月季花。
男人再次张开眼的时候,一双漆黑的眼睛已经变得红如嗜血。
……卢修斯深吸一口气,带着些疑问:“儿子……你确定……”
德拉科十分肯定地回答道:“我确定。”
卢修斯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为什么黑魔王要在我们家祖坟前留下一个魂器?是寓意要我们死也要守护的意思?这说不通啊。”
德拉科看着那朵铂金色的月季,沉默了几秒突然声音很小地说说:“如果可以选择,我要做你坟前的一朵花……由我亲自变成,贴身相伴与你。等我死后,不要永生不要复活,我剪裁我的灵魂,浑浑噩噩一直陪着你……”(1)
卢修斯很显然听见了,他一瞬间明白了他儿子的意思,只是信息量太大他接受不了。阿布拉克萨斯死的时候他才只有八岁,有些事情看得还不是太清楚。他心里沉了沉直接问:“我们该如何销毁它?你有办法吗?”
这对月季不死不灭,被摘下来立刻会重新生长,他们曾经试过了几乎是没有办法被销毁。
德拉科点了点头,冷峻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最后他从随手带着的里拿出了一本有着一个黑色破洞的日记本。
卢修斯当即认出了那是什么:“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曾经是一个重要的魂器,在马尔福家族保管多年后,早已被密室蛇怪的毒牙毁坏。
德拉科打开日记本,看着一个字都没有写的空白页面以及那上面出现的焦黑烧灼出来的洞出神,他走上前几步,用摊开的日记本夹住那朵铂金月季,突然,整株月季居然真的开始在冒烟。
德拉科声音非常轻,如同在安抚一个啼哭的婴儿:“……好了,可以了,真的已经可以了……已经很久了,你做得非常好,一切都结束了,你可以离开了……”
那朵月季开始慢慢衰败,铂金色的花瓣开始枯萎,一片片掉落下来。没有邪恶的反应,没有恶灵的诱惑,一切地一切在沉浸于死亡安乐的坟墓前宁静到萧瑟。
德拉科将那朵月季轻而易举地摘了下来,夹在日记本里,紧紧合拢,放在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墓前。
铂金月季开始安静地燃烧起来,火焰点燃了日记本的纸页,就那样在风中一点点相互化为灰烬,再也难分彼此。
卢修斯说:“你怎么知道……”
“因为日记本上有蛇怪牙齿上残留的毒液。”德拉科说,“而且,世界上每一个守护其实都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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