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可真能逗人乐和。”
小曾眼瞅着他被自己逗得心情不错,转来转去地还是想提“sjs”的话题,于是装作不经意地说,“‘sjs’上个月解散的消息……你知道吧?”
郁岚沉默了一下,很轻松地说,“知道……也该解散了。组合发展到了这一步,明显是单飞比较好。”
“解散前的最后那场告别演唱会,很多老歌迷都以为你会出现……”小曾叹了口气,“很多人直到终场后还留在那里,喊你的名字。”
“是喊‘rk’吧?”郁岚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显得多少有点儿心不在焉的表层下隐藏的是……难言的难言。
——那些日子,那些赶通告赶到在车上化妆……那些来回折腾着从东半球飞到西半球拍外景……那些在灯光璀璨的舞台上唱出梦想……那些在拥挤的签名会上被歌迷认真地告白说“好喜欢”……那些……的那些日子,就这样,连风声都不带地沉寂在了记忆的最深处,悄无声息地落幕。
“对啊,”小曾的声音仿佛隔了很远地传来,“就连那个一直板着脸装冰山酷男的n,在演唱完最后一首歌后,当着满台观众的面,砸碎了他从加入组合后就没有离身的吉他,然后抓过话筒说,‘我现在,只想和那个人再同台演奏一次!’他刚说完,台下的歌迷就一起rk’,弄得台上台下都哭声一片……”
郁岚仰面躺在那里,眼角渐渐感到了一点热度……在视线变得模糊前,他用力地闭上了眼睛,连带的闭合进去的还有那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要把人淹没的情绪。
然后,仅余下落潮后一马平川般的沙滩。
小曾说完这些,也感慨一般地停下了言语,一屁股坐在地上,回味不已,“……那会儿,我老喜欢你了……现在也是啊!”
郁岚笑了一声——笑声里只有程式化的“呵呵”,没有一丝笑意传达上来。
他离开“sjs”以后,断了所有人的联系……一方面是自己的刻意而为,一方面却是和柏烽炀当时谈好的条件之一……现在,即便是再留恋再缅怀,这条路子,自己也已经真正走了出去,没有回首的可能了。
就像是锁上了一扇门,扔掉钥匙……回不去了……
正在小曾绞尽脑汁找话题时,宿舍的门被推开了,柏少御走了进来。
他习惯性地解开大衣扣子,小曾急忙迎了上去,伸手接过来衣服,挂在衣架上。
柏少御随意地看了一眼地上摆着的几个大箱子,走过去一个个地审视一番后,突然指着最边上的那个箱子咬牙切齿,“妈的,这是谁写的?!”
小曾抖抖擞擞地举起了手——手不过头,堪堪地停在比肩略高一指处。
柏少御盯住“骑士小说”四个字,越看脸色越黑,突然半蹲下身子,从裤子后兜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三下两下就划开了封装好的箱子,把书全部倒了出来,然后一脚踢开了被小曾写成了鬼画符的箱子。
他这么一发脾气,原本躺在床上的郁岚倒是很快地因此转换了心情。
郁岚从床上起身,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跟平常一样淡淡地微笑着,“小曾,柏少最宝贝的就是他这几箱子书……你写那四个字可是相当于给柏少的情人披上了一件乞丐装。”
说完,他拿起一个空箱子,蹲在地上开始收拾被弄乱的书籍。
柏少御从医院里回来后,心情里始终还带着一丝阴霾——不是阴云密布,但是却切实地存在着。
他在转头的瞬间,看到卫航脸上滚下的行行泪水,像是剪断了丝线的珠子一般滚落而下……突然,就觉得心里原本很坚硬的地方被柔软了一下。
逆行性健忘?ks综合症?……柏少御面无表情地回忆着林业说过的话。
是忘记了?真的忘记了?……难道,自己不想让他忘记?
忘记一个人,该需要多大的伤痛?该需要多大的决心?才能把……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完完全全地抹除到不留分毫。
他站在s医的大门口,看着柏烽炀,眼睛深处是琢磨不透的情绪。
柏烽炀跟他对视着,眼神里除了波澜不兴就是坚定,坚定到只剩下他一个人坚持,仍然是坚定。
哪怕,坚定成强制,强制到伤害,伤害到疏离!……都不愿意放手的坚定。
等到回神过来自己其实是在迁怒后,柏少御勉为其难地抬头看了看一脸愧色的小曾,“呃……比你去年的字有进步。”
某人立马多云转晴,连声说,“真的吗真的吗?我下次会努力的,少爷请你放心我……”
柏烽炀走上前去,蹲下,等柏少御封上了箱子上的封袋后,拿起一旁的油性笔,轻声问身边的人,“写什么?”
“骑士文学!”是背后兴奋过度的小曾冲口而出……再被人冷瞥了一眼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搅了老大的调情。
最后一笔落下,柏烽炀站起了身对小曾说,“托运的事情……”
“没问题。”小曾一脸严肃地保证,再也不敢出什么岔子。
柏少御环视了一圈宿舍,然后对郁岚说,“那个学位证,不要也罢,我养你就是了。”
郁岚微笑,“柏少,放心吧……半年后我再去给你做保姆。”说完还眨了眨眼睛,完全看不出他十分钟前的伤感。
被说中了心事的柏少御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我会请家政服务的!”
郁岚无奈地笑了笑,“是啊是啊……所以,少爷你千万记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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