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赶忙站起来,放下礼品,和华子建一起到了哈县长的办公室。
哈县长正在打电话,看到他们走了进来,头皮一阵发麻,不知道这王老板又有什么麻烦来找自己了,这大半年的,王老板真是把他都烦透了。
看起来这个世界挣钱真是很难啊,哈县长要不是看在他过去给的那好处费面子上,就他小小的一个暴发户,只怕黄县长早就给门卫打招呼不让他进政府了。
现在见到王老板,哈县长就皱皱眉头,看了华子建和王老板一眼,下巴一杨,示意他们先坐下,又对话筒说了几句,这才挂上电话,走过来问:“华县长,我马上要出去一下,你们二位事情不重要的话,就改天在说吧”。
华子建笑笑说:“王老板是来办理置换土地的一些事情,我来给你请示一下,土地局那面还要你给打个招呼的。”
哈县长有点难以置信了,这样的一个结果真的大大出乎了哈县长的意料之外,他不得不佩服一次华子建,这个华子建快捷,完美的处理了一个连自己都异常头大的问题,他的能力应该说毋庸置疑,如果不是华书记一定要收拾他,如果他不是秋紫云的嫡系,或者这个人真的可以在某一天成为洋河,乃至于柳林的政治新秀,可惜啊,可惜他站错了队,跟错了人。
哈县长打住自己的想法,态度也热情起来,再也没提他急着出去的话了,他详细的问了王老板和华子建这件事情的整个想法,在了解完王老板的一些要求和设想以后,哈县长就说:“这样吧,王老板,你先去土地局看地,选中城外的那块地我们县上都尽量的支持和满足你。”
王老板见今天哈县长很干脆,也心情愉快起来,就说:“哈县长,还有个问题,这城外的地和城内的地差价怎么算?”
哈县长对这个问题是有点忌惮的,他现在是没有钱给人家退的,不过他很镇定的笑笑说:“都按现在的行价,多退少补,你看怎么样?”
王老板就看了一眼华子建,像是在征求华子建的意思,华子建心里也明的跟镜一样,县上底细他还能不清楚,华子建就接过话说:“要我看,差价换成土地面积其实更好,也为将来有一天王老板挣大钱了,想要扩大规模留点余地,你说呢,王老板?”
王老板认真的想了想,感觉华子建这话有点道理,自己也不缺那些钱,多买点土地到手,将来发展就有了空间,他颔首说:“行,我就听华县长的,差价不用退,都置换成土地得了。”
哈县长当然是心里高兴,他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华子建,忙说:“好,那就按你的想法来,有什么需要县上支持的,我和华县长都会忙你协调。”
华子建也说:“王老板可以一面协商土地,一面提前设计规划,我看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开工了。”
王老板也说:“就是,就是,早这样的话,我现在楼都建成了,这大半年的,天天都为城里这搬迁费脑筋了,唉,这次多亏了华县长啊。”
几个人就一起打着哈哈,但心态各不相同,王老板是真高兴,他对华子建指出的这一建议也是深思熟虑了几天,觉着确实前景不错。
而华子建此刻是有点沾沾自喜的,他感觉自己构思了一个双赢的设计,让投资者和老百姓都不吃亏。
哈县长心情很复杂,既有解决了这个难题的高兴,也有了一种对华子建的嫉妒,为怎么自己一个老洋河县的人,就一直没有想到这主意?是自己笨吗?
没有人会自己承认自己智商低的,哈县长更不会这样认为,从实际的情况来说,哈县长相对于同龄人,相对于政府的这些同行,他的智商应该更搞一点,但为什么就没想到这个方法?其实很简单,因为他的心思没有完全的放在洋河县未来发展上,更没有放在老百姓的身上,这一点就是他和华子建的不同之处。
这个问题在哈县长的支持下,在华县长亲自参与中,很快的,各级部门大开绿灯,一路顺畅的就把王老板这个协议给更换了,在城郊一条交通要道,给王老板换出了一大块土地,他也赶紧的开始调集资金,出外考察,设计规划去了。
洋河县的那些本来担心被强行拆迁的老百姓,更是欢天喜地,在她们的嘴里念念不忘的当然就是华子建了。
处理完了这件事情,又过了一两天,市里就把洋河县的那份关于“洋河工业园”的报告批了下来,上面有韦俊海副市长的签字,不过就是签了一个名字,还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也是上级领导惯用的手法,很多不便于明说的话,在批示中往往用一些符号来代替,而下面也早就熟悉了每个领导使用不同符号的特殊含义,就韦俊海这个问号的言外之意那就是否定,甚至还有斥责的意思在里面,这样大的一个问号,几乎明确告诉写该报告的人,以后小心一点,不要乱写。
但同时,一个问好的书面解释又可以分很多种,一旦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出了纰漏,韦俊海是会对这个问号做出各种对自己最为有利的说辞。
猜摸上级各种批示,是一个进入官场之人的必修课程,这恐怕也就是中国特有的一种传统,相对于西方那些没有文化底蕴的政治家们,中国官员更具有含蓄,也更具复杂性。
规划局和城建局的两位局长,算的上是此中好手,他们一眼的看出了这个问号的含义,拿到这个回复,他们的心里都是一阵的紧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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