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船只或出境的人。货箱什么都要搜,只要是装得下一个人的箱子都……」
「雪音。」石野握住她颤抖的肩膀。
「筠已……」抬头望向自己丈夫,雪音一分钟前的气势荡然无存,双眼蒙上一层厚厚的泪滴。「我好怕我们慢一步,就找不到哥哥了……那男人对我们了若指掌,我们却连他下一步行动都猜不出来……万一他疯起来,把哥哥……」
「不会的……」石野抱住脆弱的妻子,极力安慰。「他对老大的执着就是我们的武器。只要那份执着还在,我们绝对可以救回老大!」
高桥坐在笼子里双手抱膝,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单人床上的平京。
车厢再次打开时,天色已暗。男人把他们安置在一间老旧的医院内的单人房里,只是他被困在小小的铁笼里,平京则躺在床上,右脚踝上的铁链铐在床架上,限制他的行动。幸好那家伙还有些人性,记得帮他处理伤口,如今的他身上多处缠着白色绷带,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
十二月的冬天寒气逼人,早无保暖设备的建筑物温度和室外相差无异,根本不是几件毛毯就能了事。高桥拼命把自己缩成一颗球,毛毯盖得只剩下一双眼睛,全身依然不住发抖。
只怕那人还没动手,他和平京就先冻死了吧!
这时候,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高桥精神一振,看到床上的人扭身。
「老大!老大!」高桥激动得忘记寒冷,扑身握住铁笼,努力喊道。
平京挣扎着撑起身子,看到笼子里的高桥想坐起身,这才发现先前铁链的喀啦声来自自己。
「……你有没有受伤?」干枯的声音低问。
「我没事!老大你怎么样?」
「还活着……这是哪里?」
「好像是废弃的医院……老大,你被一个男人绑架了……」
「……我知道……」
「你认识那个男人吗?是你的仇家?」
「不算是吧……」这句话说得有些气虚。
「那他……」
「……你不问问题会死吗?」
高桥大怒。
「我关心你才问啊!现在都到这地步了你还跩什么啊!我也是受害者耶!我也有知道整个来龙去脉的权利!」
平京惊讶地睁眼,在高桥准备磕头道歉的时候,他竟然平静地说:「你说得对,我是该跟你坦诚。」
如果换作平时,平京大概早头爆青筋,给他灌水泥喂东京湾。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反常了,但像现在这样内疚地垂眼,老实道歉,这但是哈雷慧星过境啊——!
「我以前有被绑架过。那时候的我已经有手下跟随,但是对方请了职业人士,三个手下没一个保护得了我。後来虽然获救了,但是母亲还是很担心,聘请了个贴身保镖。那个男人就是我当时的保镖——」
「兼男人!」
二人同时往门口的方向看。手拿步枪的男人笑得露出虎牙,一道让人心惊胆颤的疤痕从右额划过眉心,延伸到左颊,凌乱得像鸟巢的乌发几乎遮住视线,浑身上下散发的悖妄之气让人联想到嗜血的野兽,只怕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赔上性命。
「你该不会把自己过去的男人忘得一干二净吧?」
「我不记得有过你这样的男人。」平京黑下脸,阴森的道。
「小龙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男人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到平京身边,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如恋人般贴近他的脸。「我但是为了你特地从东欧回来呢!没想到你居然趁我不在时勾引其他男人,真是让我太伤心了。」
「柳,我从来没把你当情人,也完全没有过这种想法!你当初只是我的贴身保镖,如此而已!」
「贴身保镖?真只有这样吗?你让我帮你洗澡更衣,喝醉了总要我服侍你上床,总用挑逗的眼神看我,你敢说这一切都不是勾引吗?啊?」
「你自作多情,并不代表我要奉陪!」
「确实如此。」
出乎意料之外的,男人居然干脆承认!
「所以我这次回来,是要让你改变心意,否则杀人泄恨也好。」
最後一句话是冲着高桥说的。高桥一阵毛骨悚然,往後退了两步,让男人嘲讽地笑了。
「不急,反正我们还有时间。」他转头,重新望向平京。「你就好好考虑考虑,在我事情完成之前决定吧!」
「……在这之前先给我们暖气和衣服吧!否则你回来收尸就好。」
「……哧,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哪!」
眼看男人把门关上,高桥有冲到笼前,紧张地看平京。
「怎么办?他会把我们杀了吗?」
「别慌!那男人说了,要我在他事情完成以前给他答复,表示我们还有时间。」
平京撩撩头发,动了一动被铐住的右脚,懊恼地暗叱一声。
「总之,我们之间的事大概就是你刚才听到的那样了。」
高桥乖乖点头。
「我们的衣服是在哪被扔的?」
「半路上……但是我不知道在哪里……」
「他跟了我两年,把我们由里到外都摸透了……只要把时间拖久点,组里的人就有机会找到我们。日本也就这么大,没事的。」
不愧是在刀口子上生存的人吗?高桥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也冷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平京却还一脸冷静地四处张望——因为行动受限,他竟然把床拉到窗旁,观察窗外!
「别看了。」讨厌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可以很明白地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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