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将手掌翻了个个儿,然后用力回握,此刻,他已不再有任何迟疑。
“我说过,我绝不放手,你别想吓跑我。说吧,要我怎么做?”
“让我想想,恩,到家之前,就先这么待着。”
对,就这么待着,如果可以,李寅启真的希望自己一个人就把所有事摆平,只把风平浪静留给游霄。
但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虽然他把游霄当媳妇,但游霄终究是个男人。
是男人,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就该给他一把枪,因为不去冲锋陷阵,他就免不了要胡思乱想。
不过鉴于那条叫做“逞强的事还是留给强人去做”的原则,回到家后,李寅启只给游霄布置了一条作战方针——要坚持,不退缩,把自己变成光。
“把自己变成光?”
“恩!现在所有人都在观望,我们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支持者。持中立看法的人在等你的后续表现,更多的人手里掂着石头,他们在等着你出错。但是这个时候,退缩只会给反对派制造话柄,所以我决定顶风作案,再给你安排一部戏。”
“我演!”
“和陆铭一起。”
游霄抿了下嘴唇,最后又无比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我演!”
“你这简直就是瞎胡闹!”
林丰耀摔上办公室的门,将《灯塔》的企划书往桌上一扔,转头就朝李寅启吼了这么一句。
可看着李寅启一脸不以为意,踱着步走到沙发边坐定,那老狐狸又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
“寅启啊,你是怎么想的?关于那个游霄,我以为你已经处理好了,我当你昨天在媒体前的表现是为了山歌计划,是为了维护东海,但这部片子是你当初签陆铭的时候为他量身打造的,下个月就要开拍,你挑这个时候要改剧本加人,你这根本就是要毁了这部戏?!”
“林叔,我怎么可能会做有损东海的决定?”李寅启翘着脚,看着林丰耀的眼睛用笑掩着杀机,“这剧本是我亲自选的,所谓修改只是加重了男二的戏份。其实安导很早之前就跟我提过,这部戏改成双主角会更有意思,当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加上考虑到陆铭,我才暂时搁置了这个提议。可《山歌》之后,游霄和陆铭被并称东海双子星,让他参与《灯塔》是早在我考虑之中的事。”
“如果是在两天之前,你跟我说这些,我绝对不会有任何异议。但是你现在这么做,不但救不了他,还会惹得自己一身腥。”
“所有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这句话是你教我的。游霄的新闻,在别人看来是危机,在我看来恰恰是转机。它好就好在爆得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经过我昨天那么一搅和,已经有人松了口。只要游霄后面不犯错,把牌子作正,那些所谓的负面新闻,只会给山歌项目还有《灯塔》带来更多惹人关注的话题。”
“你也说了,那得是要他不犯错,那么一个劣迹斑斑的人,你怎么能指望他不犯错。”
“我就是能!”
“李寅启!”林丰耀竖着眉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看你是被那个男人迷疯了!”
“是,我是被他迷住了,但我没疯,不但没疯,他还让我看清楚一些事。”
看着李寅启一脸的笃定,林丰耀双手撑着桌子该换了一副前倾的进攻姿势,口中吐出的话语也跟着变得阴森低沉。
“清楚?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清楚。八年前你来找我,说你为了夺回东海愿意做任何事情,这是清楚。八年来你做的所有努力,你受的所有苦,包括你跟那个男人的开始,都是为了东海,这也是清楚。八年后的今天,你把整个东海当做你可笑爱情的赌注,我根本不用等到牌局结束,就知道你会输,这更是清楚。如果你还继续执迷不悟,等待你的只会是一条死路。而且那一天,要下地狱的不光是你,整个东海也会变成你的陪葬,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你到底还要我怎么说,才能把这些话跟你说清楚?”
“林叔,我想说你的话真的很有说服力。但是你好像忽略了一件事,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我这么不惜一切代价地夺回东海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寅启的话好像一把冰锥把林丰耀生生钉在了原地,那个问题他确实从没问过。
但此时此刻,他不想去计较自己如何百密一疏,而是绷紧了所有神经等着李寅启揭晓谜底。
“因为那时候,东海对于我而言,是活下去的唯一意义。”李寅启说着,抬手解开了衬衫的领口,勾着项链扯出了那枚戒指,“现在,这个才是。”
“你……”只一个字,林丰耀就险些泄了底气,可多年的商海沉浮早已练就了他过人的神经,迅速地调整了一下呼吸,“你把东海当玩具,我管不了你,但你可考虑清楚,这家公司还牵动上千百人的生计。”
“林叔,那好像应该是你要考虑的事情。其实用不着我说,你也知道东海和一部戏比孰轻孰重,我没准备带上这枚戒指走出这扇门,但是如果你执意阻拦,这也未尝不是一条出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招,你已经演示过了,再惨痛的胜利也是胜利,因为只有胜才能走下去,这,也是你教我的。”
看着李寅启走出办公室的洒脱背影,林丰耀把满桌子的东西摔了一地。
是的,这全是他教李寅启的,从天资聪颖的角度看,李寅启算是个千载难逢的好徒弟。
但是当这个徒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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