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世间疏远。
被所有人回避的——人生。
那就是“人生的墓场”了吧。尚人想。
这一天。
时隔五天,完成海外摄影回来后,听了录音电话播放的三条迷之留言后,雅纪皱起了眉头。
(都现在了,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完全不明白。
无论是庆辅给家里打电话的意义,还是若无其事地说出死去的母亲的名字的厚颜无耻。
到底——是为了什么?
“除了这留言电话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吗?”
交替地打量着尚人和裕太,雅纪开口道。
“现在就是这些。”
“可是,很恶心。”
“为什么现在来做这些?”
“那家伙是来真的吗?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裕太眼神尖锐地愤愤道。
拓也的葬礼结束了,他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才对。
可是,看来却并不是这样。
“既然能打那个电话,那么那家伙是恢复意识了?
“啊,我从明仁伯父那里听说了。”
“这样吗?”
“因为一直都在意大利,所以没对你们说。”
“反正爷爷的葬礼也结束了,我也不想再听那家伙的事了。”
不只是裕太,大家都这么想。
“可是我讨厌这种没头没脑的感觉。”
“??????我也是。”
“是啊。”
雅纪也表示同意。
面对面地挑战倒无所谓。虽然应战不应战就两说了。
可是这样不明意义的恶作剧就必须得好好弄明白。因为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
雅纪从上衣的口袋中取出手机,拨给了明仁。
“抱歉这么晚打扰。我是雅纪。有点事想要问一问。??????咦?现在在家里吗。??????明天吗?是,我明白了。那么下午一点。”
他挂了电话。两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雅纪,希望他能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仁伯父正好也有话要和我说。”
“是那家伙的事?”
“多半。”
他没有直接说出庆辅的名字,但是从现在的状况看,要对雅纪说的,肯定是与庆辅有关的事了。
“所以我明天要过去。”
“去明仁伯父家?”
“对。”
“那么说了什么,一定要好好讲给我们听啊。”
裕太又叮嘱一遍,表示自己不会让步。
“啊,我肯定告诉你们。”
雅纪也不是单纯的答应,而是要详细的说明。不管是好是坏,也许大家的理解各不相同,但是不能接受的话,谈开来就好了。
尚人与裕太都已经到了可以这么做的年纪。
谁也不会再蒙蔽自己,无视真相了。
如果要一个人承担的话,那真相也许是太过沉重,但是自己已经不是孤军奋战了。
保护。
被保护。
——变得更强。
这就是所谓的家族的羁绊吧。雅纪想着。
明仁的家在离千束大概有一个小时车程的崎谷市。这一天并没有严重的交通堵塞,雅纪在预定的时间里到达了那里。
这里从以前就是幽静的住宅街,被葱茏的绿色植物包围着的独门独院,对单身的明仁来说也许是有点过于宽敞了。不过他说要在这里开设书道教室,又建了家庭菜园,所以也算是正合适了。
日常生活里总有人出出进进的明仁家,洋溢着解放感。
雅纪实际感觉到,根本就不该把这里跟日常生活不容他人进入的自己家做比较,因为那根本没有意义。
“抱歉你忙的时候打扰你。”
身穿工作服得明仁把雅纪请进了客厅。
“哪里,开车来不花多少时间的。”
明仁泡来的咖啡散发着好闻的香气,喝了一口,雅纪不由得为良好的口感露出了笑意。
“很好喝啊。”
“这咖啡豆不是很有名,不过是非洲产的。”
“这样吗?真的很美味。”
听到雅纪称赞自己看重的咖啡豆,明仁笑了起来。
——可是。
“那么,您是相对我说什么呢?”
那柔和的笑容立刻有绷紧了。
“你也有话想要问我吧?”
“那个可以等会儿再说。”
“??????是吗?”
明仁喝了一口咖啡。
“实际上,是庆辅的事。”
他沉重地开了口。
“他在做腹部的手术之后,又发生了脑出血,不知道是不是再次手术的后遗症,他似乎彻底丧失了这十年来的记忆。”
“咦——?”
雅纪一瞬间哑然地看向明仁,接着。
“开玩笑的吧?”
他扭歪了嘴唇。
“那不也正好吗。那家伙可以不记得被亲生父亲刺伤的事了。”
在他恢复意识,第一次看到明仁的时候。
“哥,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老了?”
他真的大吃一惊。
“那个,也就是说??????”
雅纪微微垂下了视线,交叠起了手指。
“他连自己为什么在医院都不记得了,一片混乱。现在先告诉了他他是发生了脑溢血,被送到医院来,刚刚才醒来。主治医生说严禁对他多说什么,造成压力。”
“压力?我觉得那可是跟那男人不沾边的东西吧。”
雅纪嘲讽地说。明仁露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表情。即使是在伯父与侄子之间,也是有着相当的龟裂??????他们彼此都确认了双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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